第 3 章(1 / 2)

沒有預料到孟皎的回複,孟初的臉上頓時出現尷尬的表情:“我們是一家人,不至於那麼嚴重。我隻是想解決一下問題。”

上綱上線第一名。

孟皎收回手腕,淡定地倒打一耙:“都是一家人,小初,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,我這麼柔弱還要去打他,一定充滿了苦衷。”

陳鴻信懷疑自己耳朵壞了,不然就是腦子壞了,怎麼聽不懂前麵那句話的因果關係。

孟振華嘴角抽搐,重重抿了下,免得自己笑出來有損威嚴。

“可是……”可能沒見識過孟皎這種類型的不要臉,孟初身子往前傾,急切地要說話。

“行了。”孟振華出聲,“曲家小子的醫藥費我付了,之後我會往曲家送些東西,那小子的爸爸從前在我手下呆過,挺好說話,你讓那小子好好休養。”

半天不提孟皎的過錯。

孟初咬住嘴唇,鼻翼抽搐了下,抓緊衣角,心中罕見地出現了怒火。

孟振華偏心!

他張嘴準備再說些什麼,被孟津言無聲製止。

管家及時出現緩解了一點尷尬。

“晚餐已經備好,要用餐嗎?”

*

飯桌上隻有兩個人其樂融融地吃飯,其餘人心思各異,有些食不下咽。

“爸,您和孟皎怎麼認識的?”陳鴻信終於忍不住問出盤旋在所有人心中的問題。

老爺子眉眼未抬:“我就是他外公,還要怎麼認識?”

陳鴻信尷尬一笑。

在場的人有你孫子,有你女婿,還真就都跟你不熟。

孟皎淡定地夾了一筷子魚。

既然提前知道了劇情,他當然不能放棄一些搶占先機的機會。改變生活環境的第一步,是為自己找一個靠譜的靠山。

介於書裡的好多人腦子都進了水,孟皎思考半天,想到了書裡的背景板人物——孟家老爺子。

老爺子雖然冷漠了一些,但至少有基本的三觀道德在,後來還被自己的子孫們某些騷操作氣得差點吐血。

最重要的是,他反對拿原身的腎,認為多花點時間一定能找到匹配的□□,沒必要去為難一位不願意的年輕人。

孟皎住院的時間,孟振華也差不多就是在這個節點回的A市,住的酒店正好離孟皎所在的醫院很近。

於是孟皎網購了一個釣魚竿,有時會從醫院出去散心,來到老爺子時常關顧的那個公園,魚線輕輕一拋。

孟小皎釣魚,願者上鉤。

和眾多中老年男人一樣,老爺子有個逃不過的愛好就是釣魚。結果某一天他發現他常去的地盤多了個俊秀的年輕人,自從那個年輕人來了以後,這附近的魚再也不咬他的餌,全往年輕人那裡竄,好像在說“等我等我,我馬上上鉤”。

幾天以後,老爺子沉不住氣了,上前交談以後發現,這不是他女兒的兒子,也就是他的外孫嗎?

他疑心重,懷疑是不是小輩故意借著機會接近他,心裡的想法千回百轉。但是沒想到孟皎根本不認他,繼續冷酷地搶他的魚!

沒有感情,全是技巧。

再一聊發現,孟皎純屬禮貌的回複特彆對他的胃口,至此魚兒徹底上鉤。

食不言寢不語,老爺子沒興趣詳談自己跟外孫如何認識的,孟皎又專心吃飯,頓時襯得飯桌上的陳鴻信像個上躥下跳的猴兒。

等陳鴻信明白撬不開老頭子的嘴,打算專心吃飯後,孟振華又放下飯碗問:“你現在在公司做什麼呢?”

要不您還是彆張嘴了?

陳鴻信嚇到,嗆得連連咳嗽:“在負責設備采購。”

老爺子嫌棄他飯都吃不好,一句話結束了他的摸魚生活:“那你去跟進東建大廈的項目。”

陳鴻信臉都綠了,采購那兒的事不僅安逸還能撈油水,大廈才剛打地基,可得實實在在的要跑工地搬磚,他還想挽救一下:“爸……”

孟振華不理會對方。

他不是眼瞎,從陳鴻信的言語和仆人似有若無飄來的眼神就能看出來,孟皎之前在家裡確實不太受歡迎。

他本質是個很任性且唯我獨尊的人,孟皎恰好對他的胃口,他出手幫忙擺平一點小事並不算麻煩。而且孟皎剛出院,心情不好一點怎麼啦,不小心拽了下陳鴻信打招呼怎麼啦,跟孟初講話耿直發言怎麼啦,不是很正常嘛?

總而言之,他的三觀和孟皎完美對上。

擔心陳鴻信繼續嘰嘰歪歪的求情,孟振華先一步開溜。

孟初似乎沒什麼胃口,匆忙扒了幾口飯就借口離席。孟津言為了照顧他,跟隨離開。

飯桌上頓時隻剩下孟皎和陳鴻信。

孟皎還在不慌不忙地吃著,速度很快,但吃香仍然文雅。

在醫院吃了半個多月的營養餐,他的食欲大開。

孟家廚師手藝不錯,為了招待孟老爺子更是鉚足了勁,水晶蝦餃、蟹黃燒賣、糖醋裡脊、板栗燒雞等等應有儘有。

陳鴻信隻能找上孟皎:“小皎,你是不是氣爸爸你住院沒去看你,爸爸真的忙,我辛辛苦苦的賺錢都是為了你的生活。”

除開扯他領子的那一個動作,孟皎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彆。

陳鴻信觀察半天,覺得這個兒子還是以前的軟柿子和沒腦子。

“小皎,你去幫爸爸說說話吧。”他看出來孟皎在老爺子跟前掛的上號,頓時起了一些不一樣的心思,他特彆熱衷於畫餅,“我在孟氏有勢力以後,我們父子才有更好的未來。”

他這個兒子很好拿捏,隻要提到家庭、財富等等的詞語,因為舍不得孟家的富貴,就會立刻乖乖就範。

陳鴻信期待地等待一個肯定的回複。

孟皎托著腮夾起一個蝦餃,像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,眼睛都彎了下來,和陳鴻信說了今天的第二句話:“爸,你彆開玩笑了,你是入贅的,家裡又沒有皇位要繼承,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臉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啊?”

陳鴻信:……草,為什麼突然紮心?

深深傷了自尊的普信男崩潰,起立、掀椅子、拍桌子三件套一氣嗬成,大聲質問:“孟皎!什麼意思?你還有把我當做你爸爸嗎?”

孟皎誠實地搖了搖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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