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沒有拍賣會和秀場,雲及月每天還是過得很忙碌。沉寂許久的微博天天九宮格,偶爾是性感**的比基尼,偶爾是海風下純真乖巧的笑臉。
每每一更,都有一大堆“嗚嗚嗚嗚仙女你又下凡了”“我宣布雲及月的臉就是21世紀最珍貴藝術品”的評論。
自戀如雲及月,看得相當舒心。
至於朋友圈,應付的都是些塑料姐妹和長輩,她並不常看。某天一點開,就看見了一個新的驗證信息——“江祁景”。
她有江祁景的微信,但兩年過去她才知道那是工作號,全部由秘書負責。
而現在這個,從全黑的冷淡頭像,到言簡意賅的驗證信息……應該是江祁景本人沒錯了吧?
雲及月故意擱了小半天才點了“同意添加”,並悄悄地將他特彆關注和置頂。
此時的京城正值中午。
作為頭號好秘書,鄭思原發現江總加了太太的微信,好像有那麼一丁點上心了。——雖然雲及月的手機號還是他告訴江祁景的。
他將雲及月之前手滑發錯的表情包轉發過去,備注好當時的發送日期;“您過目。”
“你不再是我喜歡的小朋友了.jpg”
江祁景在圖片上停留了片刻,收回視線,嗓音冰冷:“無關緊要的東西不用拿給我。”
鄭思原尷尬,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弄巧成拙。
但江總向來是個不會輕易浪費情緒的人。僅僅隻是幾秒鐘時間的耽誤,怎麼會露出這樣不喜的表情?
離開總裁辦公室後,鄭思原站在走廊上沉思著這處異常,突然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。
他怎麼給忘了——江總最近野心勃勃在擴張國外市場,無暇顧及國內,需要有心腹和同盟來穩定大局。
最好的同盟就是雲家,江總自然不會允許他和雲及月鬨出分歧,讓老丈人不滿。
以前是在長輩麵前虛與委蛇,現在是私底下假意周旋。本質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他竟以為江總對雲及月改觀了。
*
加好友兩天,江祁景從來沒找過雲及月。
雲及月倒是點開了聊天頁麵無數次,還看了他的朋友圈——都是幾年前發的,全是做公益的總結,配字也言簡意賅。是他一向的風格。
她偶爾沒忍住,會在聊天框裡寫一大段話,很快又刪掉。
直到雲及月準備拍出海vlog的那個下午,江祁景終於發來了簡單的幾個字;【你什麼時候回國?】
雲及月:【看心情吧。】
她等了半天,都沒有等來下文。
雲及月失望地放下手機,繼續去錄vlog了。
為了這期vlog,她忙了大半天,困得要命,回到彆墅裡倒頭就睡。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洗漱護膚完,雲及月換上健身時穿的短上衣和緊身褲,颯爽地紮好高馬尾,打算繞到隔壁健身房去跑步。
打開大門的時候,她還在和秦何翹發語音:“我昨天潛水的時候撞到礁了,腰那兒擦破了皮,疼死我了……”
聲音停住。
雲及月站在原地,打量著麵前這張俊美無儔的臉:“你是來找我的嗎?”
江祁景微微頷首,“私人飛機降落地離這裡隻有七分鐘車程。”
這是要帶她走的意思了。
雲及月後退一步:“可是我暫時還不想離開這兒。”
男人低下頭,眉眼裡沉靜深遠,情緒不明:“太太,我想你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
雲及月的伶牙俐齒在這一刻仿佛消失了。她吞下剩餘的話語,心裡輕輕顫了顫。
江祁景說他想她回家。
回家。
他低啞的嗓音念出這兩個字,特彆溫柔。
她一下子忘記了之前咬牙切齒立的所有“冷落江祁景”的毒誓。
雲及月的耳尖浮上淡淡的紅暈,揚起下巴,嘴硬道:“哦,差點忘了我們倆還合作著。那行吧,回國可以,但我要看看你的態度。”
江祁景傾身,在她眼瞼上親了一下;“好。”
很輕的吻。
雲及月本來想親上去,但又不想江祁景看見她眼底分外真實的喜悅,彆開臉,繼續嘴硬:“沒人的地方就沒必要做這些事了。”
半個小時後,七個塞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被專人拖走。她換了條得體的裙子,隨著江祁景上了私人飛機。
雲及月故意不去看一旁的男人,欣賞著窗外的風景,有一茬沒一茬地提著新上市的azimut100遊艇和其他稀奇古怪的玩意。
江祁景全部應下。
雲及月名裡比這些昂貴的東西多得很,但聽見江祁景的回應之後,還是忍不住悄悄勾了勾唇角。
——原諒你了。
最後一次這麼輕易地原諒你了。
江祁景,如果你能聽到,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哦。
作者有話要說:一個超大FLAG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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