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解開袖口,聲音緩漠。
“室內的溫度是不是過高了?”
魏大少愣住。
恒溫18°C,很高嗎!?
他又看向外麵烈陽灼灼的天空,最終說服了自己——現在是夏天,可能剛剛江總外麵待久了,現在熱氣還沒散去。
魏大少想通了,便立刻狗腿地提出建議:“那我讓人把調到最低。您覺得呢?”
調到最低,其他人肯定有意見。
但是那些人嘛……
要麼是魏琳那些在商界說不上話的小姐妹,要麼是加起來都比不上十分之一個江祁景的不知名人士,他們怎麼覺得又有什麼關係?
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江祁景滿意。
男人微微頷首,“麻煩了。”
魏大少成功在江總麵前刷了存在感,高興得幾乎要飛起來。
與春風得意的他形成鮮明對比的,是慘兮兮的小可憐雲及月。
她捂著唇,連續打了好幾個個噴嚏。
“魏琳,我有點冷……”雲及月說話時帶著點重重的鼻音,“你有多餘的外套嗎?”
魏琳牙齒也在打顫:“外麵這麼熱,我連外套都沒帶,更彆說多餘的了……怎麼感覺比剛才冷了好多倍。”
雲及月隻覺得蝴蝶骨處一片清涼,手指尖都快沒了熱意。
就算她平時要風度不要溫度慣了,也忍不住輕輕地摟住肩,聲音發顫:“那這兒有沒有毯子?”
她真的好冷啊。
這一切都太反常了。
京城的夏天總是逼近四十度高溫,就算油畫院裡有恒溫中央空凋,也不可能如墜冰窖地冷到秋冬的程度。
“油畫院應該不會有乾淨的毛毯這種東西吧?”魏琳小聲嘟嚷了一句。
雲及月覺得她待不下去了。
正準備出聲跟魏琳說告辭,她聽見身後傳來男人不疾不徐的嗓音:“你很冷嗎?”
她立刻轉過身,忙不迭點頭:“很!冷!!!”
江祁景抬起手,從脖頸下第一顆扣子開始,將外套解了下來。
他蹙著眉,像是在斟酌:“你——”
雲及月一臉期待。
江祁景好像是被她這神情逼得無奈了,低歎一聲,將外套披在她肩上;“希望對你有用。”
她感受到了雪中送炭的溫暖,將外套裹緊了一點,嘴非常甜地連聲說著“謝謝”,接著才發現他隻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衣。
雲及月久違的良心動了動,小聲道:“你呢?你……不冷嗎?”
而這一切落在周圍的人眼裡,是這樣的——
向來都有潔癖的江總,非常自然地把自己的衣服拿給雲及月取暖。
而雲及月更是絲毫不避嫌,自然而然地接受了。
也不知道她小聲說了句什麼,江祁景輕輕笑了兩下。
男人嗓音壓得很低。
“不冷。”
“還好。”
“看見你就熱了。”
——!!??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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