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中沒有人才能夠上升,這真是個悲劇。
雖然如此想,覺得馬超與馬騰不夠馴服,但能不嫉妒彆人有能得用的子嗣嗎?!
張楊便有些悶悶不樂。
不樂也沒用,誰叫兒子們都不爭氣,沒一個能拿得出手在前線能立功的。
“也罷,至少現在識清了自己的份量,反而行事能清醒一些。”張楊道:“福之禍所伏也。”
然而心裡總是有遺憾的。
不過馬騰全無他的心灰意冷。
馬騰在帳中來回踱步,又在城中略徘徊了一下,回了帳後對心腹謀士道:“呂布誌不在小!”
“昔年高祖皇帝進關,也是美女不取用,財貨不沾手,與百姓約法三章,這呂布不沾手美女,竟送出,城中也絲毫不擾,呂布這種人,能做到這種地步,自然其誌非小……”心腹謀士道:“……司馬懿的能力也很卓著,城中沒人叛,可見他壓得住!”
馬騰道:“那吾西涼就一條路走到黑,跟著呂布跟到底了?!”
心腹謀士道:“事成與不成,還得看天意。”
就是以後再說吧。
馬騰道:“司馬懿想乾什麼?!”
“他要的不是一城一池,”心腹謀士道:“他所圖更非小。然而現在卻無動靜,也不知在想些什麼。”
“套了些呂布的話,隻怕此事呂布也並無得知,”馬騰擰眉道:“這呂布與司馬懿是如何君臣相處的?!實在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也就是司馬懿盤算的大略,呂布都未必知道。這他娘的才是最搞笑的!
這在其它陣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啊,可在呂營,這種奇葩事,才是正常。
馬騰有點亂。越是亂吧,越是看的糊塗,越看不清!
“如今張楊,主公,呂布皆已入城……”心腹謀士道:“隻有程昱在外,主公不如在城中靜觀其變。屬下無能,也實在不能現在就看出程昱與司馬懿有何謀算!也許會有我等不知之事也未可知!”
馬騰點首。
正說著話呢,有斥侯進來道:“稟主公,外麵有一自稱是許攸的人求見!”
馬騰吃了一驚,掀帳往外一看,果然見遠遠的營外有一士人模樣的人在那候著。
馬騰正要請進來,心腹謀士卻是拉住了他,搖了搖頭。
馬騰壓住蠢蠢欲動的心,忍了忍,道:“隻說騰已歇下,今不見客。”
斥侯出去了。
馬騰看向謀士。心腹謀士道:“此人身上乾係大,不可與之牽連太深,恐怕卷入其中,被他利用事小,被司馬懿給圈進去事大。”
馬騰道:“如此說來,此人一定有什麼關鍵!”
心腹謀士道:“便是有,就算在此人身上,主公也不可涉入過深!司馬懿非尋常人也,我軍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,絕不可小覷!”
馬騰心中極不喜司馬懿,可是也知道他很危險,誰想當炮灰呢?!他心裡也是忌憚的。
雖不甘心,卻也同意了,沒有與許攸接觸的想法。
許攸萬料不到又碰了一個釘子,這心裡恨了個牙癢癢。
他被拒後,離的遠了,狠狠的啐了一口,道:“懦夫如此,有甚用處!在呂布麵前低三下四,倒會對我使臉色看!哼,早晚有你這莽子受的苦!”
說罷氣哼哼的離去了。
他現在是被困住了的,也是真的氣急了,是心急如焚也出不去的病急亂投醫。直到現在,許攸才知道,自己是被呂布與司馬懿給套路進去了。
這心裡的悔,能把腸子悔青。
然而眼下的他根本沒辦法再反悔,人也出不去,隻能生生的看著時間流逝,錯失一次次可以重新選擇的機會。急的跟什麼似的!
馬騰一進城,袁熙第二日便兵臨城下,包住了鄴城。也不攻打,隻在城下要叫呂布出來說話。
呂布竟也不應!
呂布倒不是故意不應,而是司馬懿叫他不要衝動,呂布也就隨袁熙去了。
袁熙又素來溫和,又不像張飛能夠罵戰,能把呂布給激出來,因此這哪裡像打仗,磨蹭的跟什麼似的。
然後就射上來了戰書,戰書上說,若明日溫侯還不出來談及城池所歸,便下令攻城。
另外還提了個要求,要呂布將許攸給交出來,或者將他的首級給扔下來。
直把許攸給嚇個半死,屁滾尿流的,來哭求呂布。
呂布便叫人回了話與袁熙,說了:能得鄴城,全是此人之功。用而棄之,豈是仁主所為?!因此,許攸絕不會交出。
許攸也是鬆了一口氣!
袁熙聽了也沒甚反應。見呂布是鐵了心不應和談的可能了。
第二日,便開始在城下架設雲梯,一副要準備隨時攻城的跡象!
這個動靜,當然是熱火朝天的,袁熙甚至將城外的墊溝都給一一的填了,就準備著攻城的時候方便行軍。
一看就是極認真的!
馬騰上了城牆來看,擰著眉頭,道:“少不了一戰!”
他悄悄的朝著氣定神閒的司馬懿看去,總覺得他一肚子壞水,也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呢,竟也沒有爭的樣子。
他便上前,道:“司馬軍師,大軍在城下,不知軍師可有應對良策?!”:,,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