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麵親兵帶著人進來,半拖半拉半請的將他給拉出去了。雖然說不會虐待他,但一定會不算客氣的軟禁著。這是把他給扣留了!
左右謀士心中已然不滿,道:“大人,此人言語不敬,何不殺之?!”
“留待還有後用,”程昱道:“此人忠臣,殺之也不義。以後,也許對付呂布,尚有大用。”
“也罷,既不能殺,便先拘著吧。”一謀士道:“放是不能放的。不然他與袁熙回了幽州,必助他防禦幽州。反增後患!”
程昱心裡還有更急的事情,因為他之前的擔心,可能真的已經發生了!也就是司馬懿必然在城中發現了什麼情報,是他不知道的!
那麼這場戰事,就絕不是眼前的這場戰事這麼簡單了。
程昱蹙眉想了一下,忙喚了幾員戰將進帳,吩咐道:“爾等各取一營兵馬前去助陣呂布收拾戰場,一則要多注意,在戰後調配狀態之下,呂氏兵馬有沒有異動,可往彆處調了兵,二則,若是能取到那鳥隼的殘骸,機密帶回一些……”
幾員戰將忙聽令。
“去後機敏些,以此機務為要,而非與袁兵作戰!”程昱憂心忡忡的道:“尤其是打探呂氏兵馬一二,看他們可曾少了營……”
“是!”幾員戰將各領命去了。
“大人……”謀士團們此時也驚了,一聽這個安排,心裡也有些孤疑了,道:“大人是疑心,莫非……”
程昱道:“司馬懿大動乾戈,不得不防!”
曹軍在戰事結束後才派了兵馬來加入戰場,打掃戰場,呂布隻以為他們是來撿漏的。畢竟這種事,也不少見。畢竟戰勝以後,戰場雖狼藉,然而也是有許多戰利品的,尤其是兵器方麵。
因此,有人通報來後,呂布也不以為意,同意了他們加入。自己則繼續去盯袁熙。
此時高覽已經將袁熙接入己帳,作了高高的防禦,袁兵極為緊張,生恐呂布再發動第二輪攻擊,現在的局勢,也是一觸即發的狀態!
袁熙自沮授走後,坐立難安。得知曹軍公然的去助了呂布,眼前便是一黑。
“休矣……”袁熙苦笑道:“恐怕沮先生是回不來了!”
他身邊謀士也是一驚,沮喪的道:“也不知是死是活啊。”
商議了一番,便命人前去曹營討要沮授。
然而曹營哪裡肯理會他們,也不打他們,也不撕破臉,隻說程太守要請沮授作幾日客,容後幾日再送回。
這明顯就是敷衍。傻子才會信。
袁熙見沒說動程昱,還折進去了沮授,這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,像烈油烹心一樣的難熬。一場戰事本就受了驚,再加上呂布還在外虎視眈眈,隨時準備再給與他重擊,雖有高覽與淳於瓊阻攔,然而,他還是病倒了!
再加上沒說動程昱,程昱反而加入了戰場,哪怕隻是戰後才加入,然而他的大軍也依舊是一種威脅,他哪裡能真正的輕鬆哪怕一時半刻!
他這一病,高覽與淳於瓊也緊張起來。
甄宓更是哭的眼睛跟腫了一樣,道:“將軍,事已至此,聽沮先生的話吧,回幽州去,尚可保全……若不回去,恐怕隻能死,或投降……我知將軍不惜一死,也不會投降,可是若是婦孺落入其手中,會有什麼下場,將軍可知?!將軍可為義死,卻要拋下婦孺受辱,可忍心?!”
說罷大哭!
袁熙一時心如刀攪,知道是觸動了她的傷心事,便道:“好,好,回幽州去!隻是撤退並非易事,還需與眾將眾人議定良策,方能安全撤退,否則必被呂布窮追不止……”
甄宓見他已拿了主意,心中大安,道:“此是密事,將軍隻與眾將商議便是……有高將軍和淳於將軍押後,必能安然得脫!”
袁熙愁眉苦臉,然而此時此刻,生死存亡麵前,什麼顏麵已經不能去多考慮了,唯一要考慮的隻是怎麼保存下去。
因此他雖唉聲歎氣,然而還是尋各謀士去商議了!
而曹軍各將領也依次進入了戰場開始打掃戰場,打聽了一些,也注意了各方動靜,然而,不得不說,倒不是呂氏兵馬嘴很緊,而是司馬懿用兵很有一套,他們想問的他們也不知道啊。又不能明著問,是不是少了軍營?!因此,到最後也沒能問出什麼來。至於異動就更沒打聽出什麼來了!
等到他們有空去找那隼射出來的箭殘骸時,哪裡還能找得到,早被呂兵給收拾乾淨了。隻剩下了一些投石機被打散後的殘存之物,他們沒了辦法,隻能撿了些回去赴命……
因此很是喪氣。
隻能歎呂軍用兵實在各營配合完整,戰場竟然這麼快就將最重要的東西給清理了!
說到底還是他們來晚了。倘若戰時便來相助,也許還能找到一兩個殘骸,看看它到底是什麼構造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!
入目之處,皆是滿目瘡痍的慘狀,整個戰場安靜下來以後,這種對視線和心靈的衝擊是極震憾的。
所謂地獄,也不過是如此了!
到處都是被殺死的人,燒死的,還有掉入護城河中,沒能爬到上來,最後又被凍住,然後凍僵了的死人……
這樣的衝擊,對人的眼睛,對人心裡造成的恐懼,也是巨大的。
曹軍將領換位思考,倘若是他們來攻這鄴城,恐怕也未必能有防範而有勝算。隻怕也好不到哪裡去!
城牆上的那鳥隼型利器還存在那裡,他們看著它,心裡有著忌憚,有這個東西在,足以震懾人心了。顧忌著這個,隻怕也沒有下一個敢這樣來攻城的。除非有東西可以把它給打掉。否則,永遠是居高臨下,被掣肘而不能動彈。
曹軍將領心中麵麵相覷,看著它的表情,是既忌憚又隱諱的渴望而不斷滋生於心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