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呂布麵前還擺譜,到了司馬懿麵前,卻乖巧如犬狗。嗬!
犬和狗是一個字嗎?!在普通人這裡,是一個字。然而,如同孔乙己一樣,偷與竊也未必沒有不同。
這兩個字,看似是一個字,其實,說的時候,還是有很大的區彆的。敢效犬馬之勞,我是你的獵犬等等這一類,就是表忠心的最佳托辭。
而狗腿子,卻不是一個好詞,通常隻用於罵人。
雖然這二者,一是書麵語,一是口語,然而用的場景不同,這褒貶之意也就不同了。
雖然,對於很多人來說,這兩者都不是什麼好話。
至少在張楊心中,這馬騰真夠狗的!又狗又賤!
偏偏他又乾不過,此時越恨越看不慣,越隻能忍。隻是光看著都到辣眼睛的程度。
這種感覺,很不愉快!
一場大火將烏巢燒了個乾淨!
不少烏巢守軍都已經逃跑,有些被俘,被剁了一隻手,然後給放了。戰爭何其的殘忍!
他們是哭著帶著烏巢守將們的首級回去的。
這等的殘酷,當其它地方的袁軍得知烏巢被燒,糧草儘失,首將們的首級都送來的囂張,一時大急,忙去通報於袁紹。
袁紹得知烏巢被突襲,險些暈了過去!
當下急的汗直下,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蔣奇了,便忙發令命蔣奇去圍堵司馬懿和馬騰!
袁軍上下得知這個消息,已是大亂,人心惶惶!
所有人都想不通,司馬懿不是已經撤出鄴城回兗州去了嗎?!
怎麼會出現在這裡,怎麼會知道烏巢?!
如果有錯誤,必定是情報出了錯,必定是……烏巢之地的情報也被泄漏。
一時之間,竟然猜測紛紛,以為淳於瓊與高覽已叛變,所以故意隱瞞了司馬懿來此的消息。
一想到鄴城守將已叛,全軍上下,已是一片混亂,全都六神無主,前來尋求袁紹作主。
袁紹找到郭圖,也是六神無主。
郭圖道:“……隻恐是司馬懿拿下鄴城時方得到烏巢的情報!”
正說著,有斥侯進來道:“曹操之信!”
拿過來一看,袁紹怒道:“這個時候才告知烏巢之事,又有何用?!”
原來正是曹操從程昱處得知烏巢之事時,馬上給發來的信,但是來遲了一步。司馬懿已得手!
“主公,連曹操也知,恐怕是此事非機密也……”郭圖道:“……此事,怕是許攸那小人泄漏!”
“害我者,許攸也!”袁紹跌足哀歎,淚如雨下。
袁紹先前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他從未考慮過烏巢的糧草會失,會被燒!他甚至根本都不擔心這個問題,因為他不相信有人會繞過去把烏巢給燒了。
那是一種自信,一種自負,一種實力上的自負,更是一種情報上的自負,因為他從未想過許攸會叛他,還將這麼重要的情報給了旁人!
他以為他的壁壘無人可以突破。沒人會輕意的叛他。
就像他從未想過呂布父女會主動與他交戰一樣。他隻以為他們是任自己宰割的存在。如同徐州雖強,也隻是會與自己交好,而不會來攻打自己。
這種自負,就是一種本身的錯覺!
因為從未設想過這樣的場景,所以,當這個幻夢一樣的自負破碎的時候,是天崩地陷!是六神無主!
堂堂四州之主,此時此刻,竟然已經慌的完全的沒了主意,像個稚子,欲找到依附,或者說是母親的庇護。
他下意識的想要依賴郭圖,他的身邊也隻有郭圖可用了。
顏良此時不在,文醜還未抵達,蔣奇前去阻截司馬懿……身邊可用的,能用的,隻有郭圖!
原先袁紹本就欲用他率不少兵馬去抵擋曹操,助力顏良。此時此刻,他更是依賴。
便拉住了郭圖的手道:“公則,此時當如何?!”
烏巢被燒,倘鄴城淳於瓊和高覽真的叛了,他進不得進,退不得退,前有曹賊為拒,後又有叛將,糧草也無以為繼,這,簡直是從未設想過的絕境。
“主公,此時當安撫人心!”郭圖道:“即刻發信與大公子和二公子,抵禦官渡兵馬。曹賊即已知烏巢之事,隻怕一聽烏巢有恙,必叫官渡人馬攻打四州,此時,若是軟弱,便是一潰千裡之勢啊!”
“若主公信吾,不若叫大公子率兵馬來援,可安前線人心!”郭圖道:“烏巢被燒,的確人心惶惶,然四州本是主公地界,此事雖重,但也不至於全線崩潰,隻要主公能撐得住……”
袁紹慌亂點首,當下立即發信與袁譚袁熙,這種時候,哪裡還顧得及防備袁譚,隻巴不得袁譚來救!
“臣也立即出營,率張郃等前去阻拒曹操,叫他不能進,他既早知烏巢之事,隻怕會不遺餘力的攻我各處城池,臣願意去馳援!”郭圖道。
“好,好!”袁紹道:“一切有賴公則,務必抵敵!”
郭圖道:“是!大營勞主公親守之!前線不潰,萬不至於叫敵軍前來大營,主公必無恙!”
“紹必守之!”袁紹心亂雖如麻,卻也知道,此時此刻,他不能崩,一旦崩了,或是逃了,軍心更亂,那就真的完了!
這麼多的家底,這麼多的人馬,要是亂了,這不是將四州之土白白拱手讓於曹操嗎?!
袁紹急送郭圖出營,當下什麼都顧不上了,即刻就得走。
待送走了帶兵走的郭圖,袁紹急令人道:“急令文醜前來抵敵!速去報信!”
斥侯領命去了。
袁紹本就是個遲疑的性格,雖有剛斷,然而,真正徬徨遲疑的時候,他是會輕易的懷疑人生的,因此,竟是鬱鬱寡歡,從對呂嫻前來的消息的憤怒之中,馬上就到接到烏巢失的消息後的沮喪。轉變突兀,如天空一腳,直接墜落地獄!失重感令他如山崩地陷,不能動彈。:,,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