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9章 袁尚棄冀奔幽州(1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8003 字 9個月前

“發令!全麵進攻!”曹操道:“奪下袁紹大營,方不負樂進之勞苦!”

“遵丞相令,吾等定不負樂進之功。必奪袁營,叫司馬懿為我軍作嫁衣裳,為樂進報仇!”諸將齊齊宣誓效命!

曹操痛失樂進,心裡不是滋味,一麵又感慨這張遼真是當世猛將,可惜非他麾下所有。

這個人,真的又掐斷了他所有的戰術,所派去的攔截司馬懿和張遼的兩支都無功。還折進去了樂進。曹操便知,此人當避其鋒芒。

而現在雖樂進死了,卻不能報仇,甚至不能公然聲張,為樂進討回公道,這才是最憋屈的。

他甚至需要在戰略一事上,對呂嫻有一個解釋,否則,盟友關係立碎,在陣前便要互相廝殺。

荀攸道:“主公!還須忍!”

“忍!”曹操當然知道荀攸在說什麼,道:“給呂嫻送信,隻說前線誤傷,我方折了樂進,既折了樂進,張遼之事,便不提了!她是聰明人,也沒吃虧,不至再提。定會以滅袁事為重!”

曹操憋屈。呂嫻哪怕心裡鬱悶,那不也得忍一忍?!再怎麼著,也沒他難忍。能去信解釋一番,就已經是給了麵子。他也很難忍了。

攻袁策略早早就籌謀重重,推演過無數遍。隻等一個時機。而現在這個時機終於到了,隻要按既定計劃施行便可。

烏巢糧草一失,袁軍士氣喪儘,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抵抗?!

“即刻發信與官渡,命曹仁立即進攻!”曹操道:“許褚,典韋,徐晃三人從黎陽直攻袁紹大營,若遇顏良文醜,即可殺之!今日非同往日,袁軍士氣已喪,便是此二人共戰汝三人,也未必可勝!攻人攻心,如今我曹營必趁其勢衰,可一舉攻破,必勢如破竹!”

“遵丞相令!”眾人領命。

三人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,候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雪恥的機會,怎能不儘力而為。

樂進之死的悲痛依舊在心,化為更深的怒痛和動力!

曹操又親領一軍,從側翼輔攻,並指揮。

曹營幾乎傾巢而出,隻荀攸留營指揮,看守大營。

因烏巢一事,北方戰局有了極大的變化!

而此時的冀州,袁尚於野外流浪很久,吃儘了苦頭,才終於掩人耳目的到達了冀州。這其中的苦不堪言,簡直無法與人言。沒有軍隊為佐,光憑幾十騎,想要火速的避過搜索的耳目回到冀州是何其艱難,這在雪地裡的苦,真的與在大軍之中不能比,沒吃沒喝,挨冷受凍還是輕的,最重要的是擔驚受怕,效率低下,哪裡及得上在軍中一呼百應,劍指立達的效率?!

不光要吃這些苦,還有攔截的人馬,除了曹軍在暗中找他,竟還有青州人馬,袁尚根本不敢相信青州的人來找他是為了救他,他不得不避開一個又一個的坑,因此這路上,耽誤的何止是一日兩日,為了避開追殺和攔截,當真是吃儘了苦頭。

若非有深知兗州事務的投靠的那曹姓官員相助指路,隻怕他都回不到冀州了。

正因此,袁尚才更怨憎袁譚,不止是怨他不救,更恨他欲落井下石,不懷好意。

曆經千辛萬苦,終於到達了冀州。

原以為,回了冀州就能安全了,他設想中最糟糕的情況無非是威望儘失!哪怕再無以前的威望,但隻要他還是袁紹之子,他就不會輸。而唯一需要操心的是怎麼重新獲得父親的信任和如以往一樣的寵愛。

無非是討好而已!

有時候未必是賣聰明就能獲得父親的疼愛,身為人子,賣慘也一樣能達到效果。他都想好了,隻要回了冀州就寫一封聲淚俱下的信給袁紹,說他怎麼被坑慘了的,怎麼隊友不給力,袁譚不救,在路上怎麼慘就怎麼哭怎麼寫……

這一種反而能獲得袁紹的憐惜,能消消他全軍覆沒的怒火就行。哪怕袁紹一時怒不得消,隻要鍥而不舍,他照樣能夠重新獲得他應有的東西。

他以為一切依舊唾手可得。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,當然狼狽逃回冀州時,才知道呂布來過,奪下過鄴城,審配死了,然後現在是淳於瓊和高覽拿下了鄴城,正在守!

袁尚被這個變故都給弄的驚呆了,發愣道:“……所以趙雲是引我離開,然後呂布前來攻鄴城?!”

身後狼狽不堪的幾十人也驚呆了,訥訥道:“便是如此,呂布也沒能守得住鄴城。”

“公子,恐怕公子不可進鄴,審正南已死,鄴城已非往日之鄴!”身後一謀士歎道。

什麼意思?!眾人都沉默了,倘若還是審正南在,他們進鄴,完全沒有任何問題。

可是現在淳於瓊和高覽守鄴。

這二人到底是什麼心思,誰能知道?!

呂布來過,這鄴城必定是換殺過一批人了,他袁尚的名頭還好用嗎?!

萬一這二人已被袁譚收歸己有了呢?!

再者,他們說不出口的是,倘若袁尚有大軍在手,或是有以前的威望,進鄴就進鄴,便是鄴城有了這種變故,他袁尚依舊壓得住,也有實力和威望能壓得住。可是現在……不好說!

袁尚沉默了,他身後的人更沉默。他們都不敢說話。

袁尚經過一次挫敗,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挫折。他熟悉的鄴城,他以為的歸屬就在眼前,可偏偏不敢進,不能進,這種心情,不用想也知道很壓抑。

袁尚沉默了很久,才彷徨道:“……尚當何從?!”

說罷竟是落下淚來。

身後眾人也都哭了,不管哪個時代,不管是男是女,人的情感都是充沛的。隻要不是機器人,木頭人,誰不會有動情的時候,無論是悲情,還是傷情,都是情到深處,自然就落下淚了。感動也好,傷感也罷,人都會哭。

而他身後的人,則是自責,他們跟隨的公子,此時當哭,他們則應羞愧,則當殺!讓公子落入此等境地,是他們無能。

這種難堪,他們又怎麼能透得過氣來。

那些心氣,此時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。

“去前線,恐怕不宜……”謀士收了收淚,道:“此時不知主公心情如何,倘若前去,被郭圖那小人讒言,主公又在氣頭上,恐怕會處置於公子,那就覆水難收了……袁譚豈能輕易放過公子,放過這機會。為免遭禍,不如去幽州!再寫信去與主公,也好叫人在主公麵前轉寰一二!爭取寬大處理。主公,總歸是疼公子的,便是有一時之氣,也會慢慢的消了。此時已至冀州境內……倒不必擔憂有敵軍搜索。公子再寫信與舊部,叫他們到幽州與並州交界處彙合,公子有實力傍身,便無恙矣……”

袁譚那是肯定萬萬不能去的,此時去,是送羊入虎口。

“袁熙仁厚,必會收留公子,公子此去可與之合力,借其之力,借其輔助,便能再起勢。”謀士道:“至於報仇,君子報仇,何患晚矣!”

袁尚低頭想了想,咬牙道:“好!便依此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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