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sript&&sript&
馬騰麵無表情的看著司馬懿,司馬懿對他微笑,道“為利而來,必為利散。馬太守,莫非要奪路而回去?!”
馬騰道“不能回麼?!”
“回是可回,”司馬懿隻說了這麼一句。
但是要搶東西回去,那就彆當彆論了!
馬騰真的想咬他。這就是說冀州已經是他的了,不管他搶哪郡哪縣,那都不行。
這就……很尿疼了!
所以馬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該回西涼還是繼續留在這,他很蛋疼。跑到這,大腿是抱上了,但是,好處也沒撈著啊。之前約盟四方的時候說的信誓旦旦的,結果吧,兌現的時候,鄴城打了個稀巴爛,他還能怎麼辦呢。好東西肯定是有的,難道真的從他手裡搶?!
馬騰暗罵了一聲司馬懿陰險,便悻悻的退出帳去了。
司馬懿的心腹低聲道“這馬騰果真有些反複。”
“他是堅定的跟著徐州,然而,卻不想被我套牢了,所以才糾結猶豫的想走。”司馬懿道“這老賊可不是善人。要好處,露出自己很貪的短處來,無非是另有他圖。他是想要告訴我,套牢他,那是不可能的。這個老賊,懿早知不可信任,並且不可用。”
“西涼邊陲的人本性便是如此,”心腹道“馬騰雖為名門公卿之後,然而現在思考問題的方式,很西涼。”
現實的不得了!
“比其子馬超少了無限血性。”司馬懿道“然呂嫻看中馬超,便是看在這個關係上,他也不能得罪的太過。他若想離開,便叫他回!”
心腹笑道“隻怕他不甘心呢,好不容易走到如此地步,功勞便在眼前,豈肯輕易舍去?!既還想要好處,又不想擔了壞處,故而來試探軍師之意?!”
司馬懿微微笑,所以才說馬騰這老家夥,敏銳的很。
想要坑他,難。
不過,也犯不著坑他。除非將來,能將馬氏滅了,把西涼整個的拿了,取而代之。否則,馬騰死了,還有馬超,後患無窮。
馬超那個不講理的,想要以常理去約束,很難。他想要熱血上了頭,不管不顧的要打打殺殺,哪裡管什麼製衡,叫他收手?!
這種莽夫,還是少惹為妙!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麻煩人,龐士元。這家夥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瘋子的瘋在於敢賭,你料不到他一抽瘋會乾出什麼來。那些克製之類的東西,不能以常理度之,便是司馬懿也很忌憚。兩個瘋子合在一處,就很頭疼!
司馬懿開始整理冀州內務了,暫時並沒有外擴的打算。要守住這裡,把這裡消化,把這裡紮死。就已經是一個不可撼動的實力。
若是擴張,貪多嚼不爛,很可能冀州還會丟了。思來想去,自然謹守為上。
司馬懿是很務實的。
張遼和張郃則守著冀州邊上的幾個郡縣。張虎接到了父親的信,便急急的奪赴前去與張遼彙合。
“父親!”張虎上前見張遼。
張遼上上下下打量著他,笑道“我兒最近壯實許多。”
張虎笑道“在外征戰,自然進步神速。可見兵器要多磨,人要多曆練。”
“父親,為何急急喚我前來?!”張虎道。
張遼道“你跟著我在此處,我好安心。你可知我叫我與你,還有張郃守在這裡的用意?!”
“一是震懾敵軍,二是製衡司馬懿?!”張虎想了想道。
張遼道“我怕許都有甚變故。司馬懿就要擁兵自立了。”
張虎蹙眉道“他敢!他若敢,兒子去殺了他!他再會玩弄權術又如何,手上並無多少兵馬。冀州就算被他收服了人心又如何?!也隻是文人的手段!”
“若是徐州能分得出身,必遣文臣前來接手冀州內務,隻是眼下,江東與蜀巴益之地,需要的人才太多,此處隻能依托於司馬懿,這便給了他壯大的機會,若是女公子與主公無恙,他也翻不了天,”張遼道“倘若有個什麼,我與我兒,先去鄴城殺司馬懿。”
張虎點首。
“本來是想留你在鄴城,我們父子裡應外合,更妥當。然而司馬懿絕非常人。他殺曹洪,毫不猶豫,將來若殺你,又怎麼會猶豫呢,”張遼道“在吾身邊,與張郃一道。吾們合兵一處,將來可取兵道。至於高覽與淳於瓊,本就是袁氏舊將,張郃略有交情,這二人絕不是笨人,司馬懿想要私下收服這二人,怕是難!”
這兩個真不是傻子。就算司馬懿有結交之心,又怎麼樣?!他們並不會傻到撇開徐州,直接與司馬懿混在一處的意思。當同事可以,當主公來效忠,這怎麼可能呢?!
“父親,我明白了。”張虎笑道“不過,他可不敢!女公子此去許都,必能叫曹操脫一層皮。司馬懿沒有機會的。有賊心無賊膽,也沒機會,能成什麼事?!父親也不想想,郭嘉此次必死。曹氏集團內部還能有什麼人可用,若說武將,連曹洪都死了,還剩下幾個?!折兵損將,智囊大失,女公子不會有閃失的。”
張遼笑道“事無絕對,沒有成前,誰能如此樂觀,我隻是怕有萬一。”
“如果許都順利,鄴城司馬懿想坐穩,是不可能的。女公子必遷重兵與鄴城,震懾北境。”張遼道“這麼重要的地方,必有女公子親自坐鎮,司馬懿想乾什麼都不可能。至於江東,有文臣武將,足以滅之,犯不著女公子親出……”
張虎想了想,心中狂熱,道“若是如此,問鼎天下,隻差一步!”
“不可胡說,”張遼噓聲道“曹操沒敢,袁紹沒敢,現在才到哪兒,女公子與主公便是要做,眼下也絕非好時機,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?!”
張虎道“這不是旁邊無人嗎。我們父子說一說又有甚要緊?!本來就是注定的事情。隻要把大諸侯都平定了,是與不是,都隻是一個名份的差彆。實質上,統懾九州,就已是天下之主!”
張遼聽了默認,隻是歎息了一聲,道“漢室江山的運氣,終究竭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