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還是存有把人質擺在手裡才是人質的心思。總覺得不突破,總歸是不妥當。
雖知是要拿來談判的,但總歸是人質不打一回到手就少了點什麼一樣。就像進了林中,獵物已經眼前,難道不發一箭麼?!
呂嫻也沒阻止,笑道:“圍著也一樣!”
她上了馬,沿著曹府的院牆繞行,慢吞吞的觀察著。
院牆之上,都是箭頭架設,顯然裡麵也是時時的戒備著,很是緊張!
曹府內當然是很緊張,從昨夜的動靜,到聽到今早的鼓聲,曹彰已經焦慮到不行,他對弟弟們道:“群臣已上朝,恐怕控製了天子,也控製了局勢……”
“如今出不去,也不知到底是何底細,猶如睜眼瞎,如何是好?!”
曹府治家是很嚴明的,除了女眷們聚在一處相互安慰,偶爾引泣恐懼以外,半點亂子也沒出。
而曹操的兒子們都聚在一塊,正襟危坐,臉上有茫然,有焦慮有恐懼,但是他們所受的教育,令他們坐而不亂,都看著曹彰。
父不在,兄作主,他們是聽從曹彰的。
曹植道:“兄長勿憂,隻要我們不亂,他們不強攻進來,尚有生機!”
“如今許都局勢已不是你我所能左右,既是如此,保住自己便是保住安危,兄長不要再憂心府外諸事。靜心的等待父親回來便是!”曹植道。
曹彰歎了一口氣,看著曹植,他倒是看得開。
可是,身為曹氏子,能不憂患嗎?!
此時他擔心許都的局勢,兩眼一抹黑不知外麵的情景,連曹丕如何了都不知道,這心裡能不慌嗎?!
今早的鼓聲可不妙。這鼓聲響起,說明天子正常上朝了,天子活著,那麼是誰上朝?!如果是曹丕,他們的圍已解。
現在外麵局勢卻緊張半絲不退。隻怕是最危險的局麵已經形成了。
他怕天子已經與呂布達成協議,而曹丕已落入呂布父女之手!那麼這將是最壞的局麵!
這說明他們完全無援了。
本來他們還指望著曹丕能逆轉局麵的。沒想到……
這下是真的糟了!
曹彰眼皮子直跳,麵對沒心沒肺的曹植,他簡直是無話可說。他說的倒是樂觀?!說的容易啊。
失去了這局勢,父親回來又能如何?!他們就算能保住命,曹家的勢頭也會逆轉。那將是不得不妥協的屈服。
這對父親來說,簡直是大失敗。
呂布竟還有腦子利用天子行事。
這下子是真的掐住了命脈。
而曹操之前侍奉天子,難道因為天子落入了呂布手中就又開始反對嗎?!
那麼就會立即成為第一逆臣。人人得而誅之!
那就隻能妥協,而不斷的妥協於呂布。
曹彰光想一想都難受的不行。怎麼能叫這樣的局麵形成,這可如何是好?!
到時候這個局麵,這個局勢還怎麼下棋?!步局!?
已經失了先機了。失去了許都,失去很多。但失去天子,曹家,曹操將失去所有!
因為曹操是丞相,是侍奉天子而成事的。若此時而背之,天下諸侯紛紛不容,那將是……
所以,曹操回來萬一是無解的隻能妥協的局麵,這可如何是好?!
打回來還好,大不了一拚而死,大丈夫何惜一死。但是打不回來呢?!
曹彰在那歎氣,愁的臉上皺成一團。一個大男人這樣歎氣並不好看。可是除了歎氣也沒彆的辦法,就很鬱悶。
但凡有誌向的人,落入到隻能歎氣的局麵的時候,就代表著是困局,無解的時候。
很喪氣的。
府兵來稟道:“呂布父女在牆外巡視,似在觀察可攻府之隙!”
曹彰大怒,立即執起手邊的兵器,道:“吾且去擊退,與之說話!”
現在曹氏子弟已是兵器不離手。
他怒氣衝衝,曹植道:“兄長,若起乾戈,隻怕出手易,收手難!”
曹彰生生的止住了腳步,道:“吾弟以為如何?!”
曹植興奮的道:“我且去會會呂嫻,與她講一番道理。”
曹彰看他這不靠譜的興奮模樣,簡直無言以對,彆又犯病了吧?!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,能不能彆犯病?!
曹熊與昆弟皆道:“可也,不妨讓三哥一試!”
曹彰想了想道:“子建上牆試而退之。吾執兵銳在牆下,不露麵。倘她來意洶湧,再殺她不遲!”
人人臨危,曹府內很快的行動起來。
“在何處?!”曹植道:“快帶路。”
竟是飛跑過去,人跑的要甩出去。
都說曹子建生**漫,但若說他不著大調,不拘一格,也是可以這樣形容的。
曹彰見他如此,更不放心了。便忙調兵跟上。
待曹彰領著人執箭準備好了在牆下,曹植這才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城牆。
城牆上乍然露出一個腦袋來,所麵對的是虎威軍無數的弓箭和注視。:,,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