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激他雄心豪情”呂嫻笑道“也叫他心服口服,以後不再對我進入軍營不滿。在軍營裡若沒有幾分本事,怎麼能讓他們聽我之言,隻憑著我爹的名字,他們服一時,不服一世。”
軍營,是個憑本事說話的地方。
陳宮笑道“隻是不知女公子可有妙法否倘若不贏,這嫁妝可就”
“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我雖為女子,一言已出,絕無反悔”呂嫻道“我父追我回城,我已矢誌不嫁此生隻願助我父成就霸業,還望公台以後多多指教了”
陳宮震撼良久,見她立此誓言,已是豪情萬分。
待反應過來後,竟是鄭重一拜,哽咽道“宮定鞠躬儘瘁,死而後已以報主公,以助女公子”
呂嫻笑道“那可也要悠著些才好。千萬彆到最後霸業未成身先死”
陳宮一聽,竟是笑了。
高順木著臉送來了三百五十精兵,交付於她。
呂嫻笑著抱拳道“一月之後,且分個高下。我便先帶兵馬走了,另挑選練兵之處,不敢再叨擾軍營。我呂嫻發誓,倘若輸了,我此生不入軍營一步,在此之前,我也必不入軍營一步,將軍放心”
高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隻能拱了拱手。
“女公子慢行一步,若有閒時,宮可否再與女公子詳談一二。”陳宮道“宮上次的問題,還未得到回答。”
“我且先去安頓兵馬,宮若晚上有空,可飯畢再來尋我,我們捧燭而聊,我在府上恭候”呂嫻笑道“正好我也有幾件事要與公台商議。高將軍若有空,也請來一敘”說罷便是帶著兵馬,上了馬,拱手走了。
“駕”一輕騎離去。馬術精湛堪絕。
“以往並不曾聽聞女公子習過騎射,”陳宮喜道“可見天與之才啊,畢竟是主公之女”
且說張遼見軍中到處是這賭約的傳言,還以為是戲言混說,再找部下問了,才知是真。
他怕呂嫻有什麼閃失,倒最後折進去高順,便忙去找高順,勸說道“高將軍一向穩重,怎麼能答應女公子這樣的事呢倘若女公子有什麼閃失,主公那個性子,必定不依不饒,到時,誰能勸得住主公”
高順的性子著實是穩重,不慌不忙的性子。然而接連這些事,也叫他嘗到了氣悶的滋味。
他隻覺得胸中悶悶的,特彆無奈,道“剛剛腦袋一熱,再被一激,竟答應了,中了女公子的計。”
隻是當時那個境況,不答應不行。
“糊塗女公子到底是一後院女子,到時贏了,你勝之不武,天下人隻會笑你與一女子計較,你輸了,更是枉為男兒,還不如一死了之”張遼氣罵道“我且問你,她是主公之女,你是贏是輸”
高順道“既已答應,便是公平較量,豈能故意認輸”
張遼冷笑道“到時贏了,你且看到時敢不敢要她的嫁妝,傳出去多難聽,主公更添一層怒,此事主公還不知曉,若是知曉,必然要找你算賬,高順啊高順,以往瞧你穩重,沒想到也有這等糊塗的時候,我且等著看你被主公切碎了喂赤兔吧”
說罷掉頭就走,又氣著回首道“此事你還不快去尋主公解說,讓主公出麵,把這事給了了”
“背後告狀,背棄約定,非大丈夫所為”高順道“況且主公的性格你也知道,我去說,他隻會以為我不欲分兵,隻想在軍中專權。”
張遼氣笑了,哼了一聲,道“該出頭的時候你不出,不該出頭的時候,竟應下了,行,遼屆時便等著你的笑話了”
張遼一甩帳,持著兵器走了。
高順一想到此,又是一陣氣悶。當時為什麼就答應了呢。現在回過神來想一想,怎麼都是後悔。但高順雖後悔,以他的性子,卻並不怨恨。
張遼出了帳還是怕出事,想去尋呂布說此事,又恐呂布的性子反而把事弄的更大,不可收場,想了想,便去尋陳宮,尋了幾處才在衙門處尋到他。
“文遠為何怒色衝衝而來”陳宮笑道。
張遼麵有薄怒,卻壓低了聲音,恐他人聽見,道“遼素知公台與高將軍不睦,然,女公子之事,公台實不該挑撥,主公帳下大將本就不多,高將軍是極得力的一個,主公十分倚靠,公台竟不能容他嗎”
陳宮無奈搖頭笑道“文遠誤會了,此事,是女公子所為,非我所設之計。”
“哦從未聽過女公子還有這等的本事,不是你誘她又是誰”張遼冷笑道。
若是以往的陳宮,聽了這話少不得要與張遼生隙吵將起來,然而現在他卻並不入心了,笑道“文遠挺關心高將軍。”
“同為主公帳下之人,還望公台手下留情。”張遼道“若陷於私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