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飛道“兄長且安,待一會,我為兄長試試那女公子。”
三人商議定了,方才從茅側中出來。
呂布笑著看向呂嫻,呂嫻看著他瞪圓的眼睛,笑道“表現的不錯,今日爹沒有生氣,很不賴。”
“可打幾分”呂布自豪的道。
雖拙劣,但至少是進步了,呂嫻笑道“七分。”
“隻有七分”呂布道“我已儘力了”
呂嫻笑道“爹不要自滿,後頭還有好戲呢,倘一會急怒,便可數數。切不可動怒,昨日與你說的,一句也不可忘。”
呂布道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七分已經很不錯了。”呂嫻安慰道“以前爹可曾有這種時候”
呂布想了想,搖了搖頭,若有所悟,道“以往他人行之,布隻被耍的團團轉。”
你知道就好。能悟出來,也是不容易啊。
看來呂布雖蠢,但也不是看不出機鋒。
呂嫻欣慰的笑道“與號稱仁義之人周旋,自也要以仁義還彼之身,方可不被人比下去。公台,你說是嗎”
陳宮輕笑,道“女公子當真是好一雙毒辣眼眸。”
“不及公台,早早看出劉備並非是真仁義之人。”呂嫻笑道。
呂布看看陳宮,再看看呂嫻,抓耳撓腮的。
陳宮看呂布急,便笑道“依我觀之,劉備實與曹操同一類耳”
呂嫻笑著豎了大拇指,為呂布解惑道“曹操本是殘忍之人,卻壓抑天性,用禮賢下士為皮而謀,而劉備,不喜怒於色之人並非不是真的不喜不怒,卻壓抑為之,是為何呢,爹就沒想過無非是用仁義做羽毛,養己之名,以招天下賢士與人心,若論演功力,我爹不及他們,然,若論真心,曹操與劉備皆不及我父,喜是真喜,怒是真怒。”
呂布聽了若有所思。
張遼和高順也笑了。
“難怪公台前番幾次讓我殺劉備。”呂布悟道。
陳宮點點頭。
“隻是為何不能再殺之”呂布道“現在是多好的機會”
“不可”陳宮道“此一時彼一時也。主公若要天下,便不能擔一個殘殺忠良的名聲。”
呂布的名氣想洗白已經極難了,還很強辭奪理,倘若再添一項,以後便是殺了劉備,還是被天下人所殺。
呂布道“倘他如此,徒之奈何”
“殺不得,留不得,這的確是最難辦的地方。”陳宮笑道“卻也不能不容他,且將他綁上同一條船吧。”
陳宮笑道“依我看,女公子必有良計”
呂嫻噗哧一笑,道“公台明明也有,卻又不說,隻賺我說。”
“宮說,主公不聽,”陳宮笑道。
呂布看看二人,道“吾兒,你倒是說啊”
“剛剛父親表現的不是挺好嘛,”呂嫻笑道“我隻一句話。”
“走完他的路,讓他無路可走”呂嫻道。
陳宮撚須輕笑,看著呂嫻。倘若沒有呂嫻,此定不成。然看今日主公所表現,其實,是大有可為的。主公旁人的話他聽不進去,但對這唯一的愛女,是言聽計從。況且女公子向來有法子治主公。古靈精怪的。
張遼噗哧一笑,哈哈笑了起來。便是連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順也目瞪口呆了。
呂布聽了卻並不笑,若有所思。
“逼他盟誓,是因為劉備這個人十分愛惜自己的名聲,他日他若棄我父而去,可,然,若說在戰場之上,叛我父,他不會”呂嫻篤定的道“不過平日裡,有張飛,他甚愛之,張飛此人,若有機會,也許會再來奪徐州,所有直率之人,其實,都是有意為之。”
“張飛”呂布道“不過是一粗莽之人。”
“非也,父親看人不行啊,張飛這人,粗中有細。”呂嫻道“他正為丟了徐州暗自惱恨呢,深恨父親,彆說一個小小的盟誓,他絕不會放在眼裡,更不會遵守。”
陳宮笑道“女公子看人,實為精妙”
“既不遵,為何還要逼他盟誓”呂布道。
“父親既打了漢旗,以後,他劉備便不敢在戰場上叛父親,有這個保障,就夠了。”呂嫻笑道“在戰場上他若助曹操,或袁術,便失了義名,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東西,他死也不會丟的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