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元龍,你記住了,你現在所種的紅薯和玉米,就是天下蒼生”呂嫻遠遠的吼來一句,道“給我種好了,若有半分閃失,定不饒你”
瘋子
狗屁
陳登根本沒見過紅薯與玉米,隻覺得是被呂嫻給涮了,過幾個月種不出東西來,她好有正當理由殺了自己。
陳登氣炸。忍怒對家仆道“去探城中今日發生了何事”
家仆匆匆應著去了。
說什麼大義大局大勢,都是狗屁。那呂布能成個狗屁的大事
抗擊曹操他這是在自尋死路。
可是他明明知道,但是微妙的卻覺得為什麼呂嫻如此自信
他不明白,一點也不明白。
高順在軍中練兵呢,三百五十兵被他變著法兒的練操的筋疲力儘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還是心裡慌慌的。
張遼如同看好戲一般的來看他,笑嘻嘻的看著他苦大仇深的練兵。
張遼笑道“女公子將那一半兵馬也不知道藏到何處去練兵了,我等竟也不知動靜,心中著實有些不安。若是輸了,這可真是要鬨笑話了。”
高順麵無表情,木然的看著張遼,一雙眼眸黑洞洞的,看的張遼心裡發怵。
你又怎知我的焦躁
“女公子能勝張飛,出乎我的意料,”張遼道“細思一回,若非是虎父無犬女,我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想了,女公子在閨中良久,學得文武藝,竟無人知。若非顯露,我等定也不知,還會小視於她。”
高順道“若女公子贏,她會成為一軍之將,也算好事吧。”
張遼笑了,不知道為什麼,心突然沉甸甸的重重的穩了下來。
往常常有同鄉總問他,為何非事奉這樣的一個主上,常有人追問時,他張遼臉上也甚無光。
可是,如今這局麵便不同了,如今,若再有人追問起來,他可以很肯定很確定很自豪的告訴對方,他再也不會心虛,或臉上無光了。心從未像現在這般的穩過。
城中。
出大事了。
不得了了,呂布生了個女公子,十分強悍,剛剛擊敗了張飛。
溫侯府上女公子當真了不得,不僅與爹打架,而且連溫侯也不是她的對手,是當世不出的女將,不僅擊敗了張飛,連呂布也是手下敗將
市井傳言自然就是越傳越離譜,而女公子的威名,也在坊間開始無數奇怪的傳了開來。傳聞此女不禁男生女相,而且十分好女,不愛男子,在後院整日調戲貂嬋,甚至立誌不嫁人,要將嫁妝給軍營去,還與高將軍打了大賭。
估計是天上星宿,誤投了女胎之類等等。徐州可是真熱鬨了。
這可是一件大稀罕事,少不得越傳越離譜。
陳宮正在處理公務呢,那邊廂,許汜與王楷卻攜手一並來了。
陳宮忙起了身,笑迎道“兩位怎麼得閒來此”
“公台,你可不厚道啊,”許汜笑著拱手道“我等若不請自來,溫侯府上出了這等的大事,隻怕我等一概不知了”
陳宮大笑,道“原來兩位也知道了快快請入坐。”
王楷笑道“市井之中傳言極廣,不知溫侯府上女公子擊敗張飛,是真是假”
“特來求證。”許汜笑言道“市井之言,未必可信,但無穴不來風,我等聽到傳聞,便忙忙的來了,想來公台定能證實的。”
“確有此事。”陳宮笑著將那一日女公子與張飛一戰之言說了,又笑道“若徒手搏擊,女公子占上鋒,若是上戰馬執兵器,女公子卻未必是對手,力量懸殊。”
“哦”許汜與王楷驚訝的對視一眼,道“那張飛並無相讓”
陳宮笑道“張飛看不上主公,兩位並不知嗎”
許汜和王楷皆也是呂布帳下的謀臣,隻是這二人,計少,且並不怎麼親近呂布,不及陳宮憂心多。也因此,對溫侯府上諸事並不多了解。
“公台所言甚是,女公子便是女子,以張飛的性格,未必肯相讓。”許汜笑道“看來是真的了。”
陳宮哈哈大笑,道“主公有此虎女,三生有幸”
“近日公台笑口常開,”王楷道“近些時日總聽聞公台與女公子常常言談來往,原我等二人還不信,如今一瞧,竟是真的了,之前倒不曾料想有這一遭。女公子擊敗張飛之事,若傳出徐州,其它人等未必肯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