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莫名開始反省。這是一種從裡到外,上了一種心境的感覺。
奇妙的要命
如嫻兒所說,怒,的確是大忌諱但為將者,若隻顧一時之怒,戰將與謀臣離心。
不顧大局,拖累眾人,身死是事,害人事大啊。
大丈夫當有大擔當,他不該毀了眾人的心血,況且他身後還肩挑著整個徐州城。他不能顧前不顧後。
呂布竟在此有了心境的頓悟和微妙提升。
他還是想殺張飛,這廝破嘴,實在可恨然而,卻不能這樣殺之。以後戰場上,有的是機會。
人這一生,有愛有憎,有偏愛有偏見,然,最難的始終都是認清自己,直麵自己的缺陷更難。
當呂布真正的悟到這種心境,以一種局外的角度去自省自身的時候,他竟然有一種頓悟的感覺。
曹豹,王楷,還有府衙諸人皆上了城牆來了,觀看張飛罵城。
而許汜也因為聽到張飛來攻南門更是一驚,忙忙的也上了城牆。
此事若處置不好,馬上就會有一場爆亂大戰。甚至能與劉備撕破臉皮,甚或之與小沛攻伐,然後所有的布局全毀於一旦
許汜一想到陳登那廝,隻恐聽到此事不知道有多興災樂禍,忙抹了把汗湊到呂布身前去,又見呂布握著戟在忍著怒火,道“主公忍一時之辱,舒一時之惡氣,隻看自己選,主公忍一時之辱,韓信成就萬世美名,而舒一時惡氣,而成就江湖之義,這隻是匹夫之勇啊,主公,還望明鑒且忍他一時又有何妨”
那邊王楷也道“朝信胯下尚可受辱,主公之勇,何輸韓信不如放開肚量,且忍他一時又有何妨”
呂布回過神來,冷冷瞪著他們二人,道“你們說的好聽你們士人倒從不忍耐,還如此相輕,倒叫我來忍”
許汜與王楷對視一眼,臉色都不忍直視。
底下張飛看到曹豹,大怒道“曹豹你下來一戰當日鞭你一頓,你便與呂布合謀奪了我哥哥的徐州,今日我且鞭你一死以解當日之恨”
曹豹本就有點怕張飛,如今他這一叫,臉色都駭白了,便隻站著不動,佯做鎮定。
“偌大一個徐州,無人敢戰嗎”張飛嗬嗬冷笑,道“怪道隻叫一個女公子戰飛,原來這徐州城的男兒都不頂用,你們若是不敢戰,且叫呂嫻下來,今日飛定不饒她”
城上諸人臉色都不太好,成廉等人都已是大怒,見呂布耐不住,道“這廝太囂張,主公且不必親自下去,殺雞焉用牛刀,大材何需用到此等人身上且叫我等去與他迎戰便好”
陳宮也道“不錯,主公若戰張飛,倒叫世人笑溫侯呂布大材小用。”
呂布沉吟一聲,道“也好,叫他們下去一戰。彆丟我的臉”
成廉等諸將應了,道“是,主公且可在城上一觀”
說罷便火急的點齊了兵馬開了南城門下去了。
張飛一見諸將都下來了,一時冷笑道“呂布,你不敢下來,卻隻叫這些無名之輩前來應付我高順呢,張遼呢下來一戰”
高順沉著眼眸,冷冷的盯著張飛,卻穩重如山,隻守在呂布身側。
而張遼卻扭開了頭。
楊弘對這些都看在眼裡。
張飛大笑道“張文遠,想你亦是不輸飛之悍將,卻屈就於這呂姓匹夫之下有何臉麵麵對天下人也不為天下人笑”
張遼低下了頭,麵有羞赧,不能答,訕訕良久
楊弘嘴角微勾出一抹笑意來,以呂布這等的心術,隻恐底下戰將都不服。
以張遼的膽色與本事,若無仁義施之,他豈能附心如今,他已以事呂布為恥,他日若得徐州,這張遼必定能收之麾下。
想罷便又眼饞的看向高順,發覺他卻候在呂布身側,忠心耿耿的模樣。
這個人,卻真對呂布忠心。可惜了,以後殺之,甚為可惜大才。
成廉,魏續,宋憲三人擺開陣勢,將張飛圍在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