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女公子啊,果然心有成竹,細心如發,而又能俯瞰優劣,以決成敗。
臧霸道“曹操兵強,而女公子卻無有真正的戰術指引”
呂嫻笑道“戰場是你們的,不是嗎”
臧霸愕然。看著她興味而真正信任的眼神,說不出話來。
戰場瞬息萬變,需要戰將做最快的反應和判斷,甚至可以說,這其中的靈活性,可以決定一場戰爭的成敗。
而她在做什麼交付著信任,讓他們靈活應變,並且激發他們的將氣,發揮最大的主觀能動性。
張遼和高順卻是對視一笑。女公子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。
“每一位主將都不是傀儡,呂嫻自認領兵作戰,遠不及諸位,所以並無將一切把持在手的心思。我想我父也是這樣想的,”呂嫻道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若不信任諸位的本事和職責操守,還打什麼仗呢”
臧霸說不出話來。他去看呂布,隻見呂布頷首而笑。可笑這貨,是真的認同的。
這呂布就是這一點好,心思沒那麼多。
而這呂嫻就不一樣了,臧霸甚至不知道她這心胸極大之下,有幾分作戲的成分。
不同於臧霸,高順,張遼和陳宮卻吃這一套,感動不已道“吾等自力戰。”
恨不得將心也交與這對父女一般的忠誠。
“多謝。”呂嫻笑道“大家一起齊心協力,此戰必能一舉成功。”
呂嫻指著沙盤,道“琅琊,下邳,彭城。這是三道防線。這三城後方便是徐州府。高叔父,要嚴守徐州,不可擅出,便是有人激,也不可出。另,要防城中奸細叛敵,及有人詐城,曹操極善於詐術。我等約定一個信號,倘前線退離收兵,有信號,方可放入。”
高順起身拱手道“謹遵命”他早就得了呂嫻之前的指示,早已經在布置了,所以也不算臨危受命。
“琅琊有臧霸,”呂嫻道“這一帶交由宣高。”
臧霸道“女公子安心,此地亦我所鋸,自然不可能讓給曹兵。”
呂嫻點頭,道“彭城一帶,公台與文遠守。這裡必將有巨戰,甚至是苦戰,一應防守,進攻諸事,全交由兩位,還請兩位便宜行事”
陳宮與張遼起了身,拱手道“謹遵命”
“而下邳,我與我父守。我父的性格,我若不親自看著,實在不放心,便是公台守著他,隻怕他不聽,倒被曹操賺去了性命。”呂嫻道。呂布這腦子哪裡是曹操的對手。隻怕曹操一詐,他就中計了。呂嫻是真的不看著不行。
呂布訕訕的咳了一聲,也無異議。
呂布當初就是在下邳被擒殺的,而呂嫻挑在這裡讓呂布守,就是想讓他從哪裡栽的,就從哪裡起來。
若此戰勝了,他呂布就真的可以有問鼎天下霸業的資格了。
倘若還是注定的宿命,呂嫻也莫可奈何。
張遼,陳宮,臧霸領兵作戰,呂嫻是不擔心的,他們的軍事素養,完全勝過呂布,自是一方大戰,若是敗,也隻是個人才能遠不及呂布罷了。
說到呂布的用兵調將,以及軍事才能,那可真是用屎一樣的打法來形容,也不足為奇。呂嫻不盯著,真的不放心。
幾人聽了都笑,唯有女公子這樣說呂布,呂布才不會勃怒。這世間的人啊,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“諸位請看,下邳是沂水和泗水交彙之處,一旦被圍,曹兵隻需水攻,下邳必敗”呂嫻指著沙盤道。
陳宮沉吟一聲,“這兩條河的確是個大隱患。主公若要在下邳,萬不可被圍困,一旦被圍困,倘我等也被製住不能去援應,必敗。下邳若失,徐州休矣。”
呂布初始不以為意,然而將立體的沙盤在他眼前,他去看的時候,也是微出一身冷汗。
曆來古國建城,必要取一臨水之地,兩水交彙處,更為祥地,然而作戰時,一不小時,便容易被淹。
水是祥瑞,然而亂世之時,它就成了禍患之源。
“既要避免大規模戰役,還要不能被圍困,更甚要對方不得已時集中兵力”呂布沉吟道“若其中有半分的閃失,覆滅的恐是我們。”
有長進了。
呂嫻說了這麼多,好歹呂布沒有隻看到好的一麵。她總算是欣慰的舒了一口氣,道“戰場之上,瞬息萬變,我們要抓住了時機,一力扭轉時局,所以配合很重要。我們實力不夠,兵少,城少,糧少。唯一的優勢就是這些地利。如果,我們增其勇,增其心。剩下的便是儘人事,看天命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