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加急的將信送了出去。
曹操接到信時,果然笑了,道“以女子之小計而安天下乎這劉玄德果然發昏,難怪袁術不肯聽他的。”
郭嘉道“不若給嘉一看。”
曹操道“劉備事無俱細,將呂嫻所為之事皆稟明,然這些都是雕蟲小計罷了。奉孝且看,寫話本子,寫什麼誅董卓,將功勞給與呂布一人,此計不為小乎”
曹操也是氣怒交加的,道“當年這呂奉先便是董卓帳下的第一惡賊,如今遠在徐州,竟將此事貼到自己身上,實在可恨至極。”
郭嘉看了信,臉色卻微微變了,道“劉備何人,英雄也,英雄所忌憚者,絕非尋常之人,隻恐這呂嫻不是一般路數,還請主公慎重為好,切莫因為是女子之身而輕之,不要犯了與袁術一樣的忌諱,劉備多提及呂嫻與袁術,袁術隻不聽,越是不聽,隻恐其中越有大文章”
曹操略吃一驚,沉吟道“且看間者探知虛實。”
郭嘉點點頭,道“難怪呂布此行不同以往,原來身邊是有了人指點。”
曹操原本是受了呂布的影響,才草率妄斷,如今一聽郭嘉之言,又將信細細的看了一遍,道“如果真如信所說,這個呂嫻,非尋常人也”
郭嘉點點頭。
曹操鄭重了不少,微微蹙了眉頭。
且說這一日呂布在帳中練兵,剛回到帳中歇息,有一無名謀士求見。
呂布如今是真的禮賢下士了不少,以往的那些輕人的毛病,雖說沒全改吧,但至少是不會再輕易犯了,所以,忙道“快請進來。”還起身相迎,唯恐怠慢了人。
誰知那人道“臣有一忠心之言還望溫侯細聽納之。”
呂布請教道“布定洗耳恭聽,請指教。”
“臣聞蕭牆之內禍,滅於內而毀於外,如今女公子在城中威信已成,在軍中更是威望極重,而以後羽翼豐滿,待時機成熟,恐女公子勢越來越大,終要逼退溫侯的一日啊。”那謀士道。
呂布的笑臉漸漸的消失了,開始麵無表情,眼含殺機。
這個人一開始,他一聽就不對味,隻以為頂多聽些什麼女子不能怎麼樣怎麼樣的話,他記得呂嫻說過的話,這樣的話,給一隻耳朵也無妨,想著且忍耐一二也無事,哪裡知道,他一進來就敢這般的挑撥,心下已是積蓄著極大的怒火。
“如今陳宮,高順等文臣武將有事多隻與女公子秘議,而他日這軍中上下,有何人可容溫侯望君思之。”那人道。
呂布皮笑肉不笑,道“你待如何”
“君不如滅殺其黨羽,再揮師北向,何必壯大女公子之勢,他日功成,女公子功名加身,而溫侯又何在”那人苦勸道“臣一片忠心之言,還望溫侯納之”
呂布已然勃然而怒,騰的站了起來,道“來人”
外麵諸將皆在,呂布聲氣向來極大,這聲一出,彆說親兵了,便是諸將也都進來了,道“將軍何事”
“推出斬之”呂布瞪著虎目道“此人此時竟想離間我父女二人,動搖我軍軍心,其心可誅”
說罷猶不解氣,見諸將納悶,道“我呂布雖無旁人智,然亦知虎毒不食子,此人言及我兒,便是毀我呂布。我呂布,若女尚且不容,何容天下之賢人立即推出斬之,梟首掛於轅門之上示眾再有敢言我女者死”
眾人大震,亦怒,道“是”
那人急道“溫侯必悔,不聽忠言,早晚必被幼虎所傷,女公子黨羽漸成,以後必悔”
諸將聽他還這樣胡說,氣的跳腳,道“割了他的舌頭這個混帳,此時離間計挑主公與女公子,隻恐是為亂我軍之心,主公切莫動氣不能中計啊”
呂布也險些沒給氣死,自己還沒有些基業呢,這些小人就來挑事了。
簡直可恨。
“我豈會中這等子小人的計”呂布氣道“隻是以後這樣的人不會少,他們就見不得我呂布好。”
說罷又心疼起呂嫻來,又鬱悶今天又動了怒,毀了自己的將者之心。
本來就立過誓,若有人來投奔謀於帳下,他都不殺人,不動怒的。
沒想到今天實在忍不住,破了功。
他忍了忍,定了定心,見諸將擔憂,便道“一功未成,哪裡還會聽這起子人說這樣的話,你們放心,呂布再混,亦不是被人挑唆害親生女兒的人。”
諸將這才鬆了一口氣,道“大戰在即,主公若聽小人言與女公子有隙,隻恐事敗,必不成矣。”
“我自知之。”呂布道。
高順擰了擰眉,如此忌憚女公子的人,使出這種計的人,還能是誰呢
他心下已是有了猜測,雖不至十分確信,然也有八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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