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遼道“郭嘉若是真的出此策,那可真是匪夷所思了。”
陳宮哈哈大笑,道“若被女公子算中,隻怕匪夷所思的並非是郭嘉,而是女公子”
兩人相視一笑,當即去收拾齊整準備進發。
此件事當要急行軍,並且要快,而且要人少,否則人一多,就容易被人刺探到軍情,這漁翁得利,也就成不了計了。
嘶張遼不禁於黑夜之中輕輕一笑,女公子是真的要想氣死逼死曹操啊。
當夜馬銜口摘鈴,輕裝簡從,隻帶著騎兵連夜出發了,埋伏在必經之路的出口後方
上半夜,接近子時時,突聽一聲炮響,許褚帶著兵馬衝進了呂營的糧草營,然而待衝進去時,那些守營的兵士早一頭散著跑了,毫不費力的將營給奪了下來。
許褚心中大為不妙,因為他甚至沒來得及尋到主將廝殺一番,甚至還沒來得及叫人燒掉糧草,人就全跑光了。
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,道“全軍戒備,隻恐我軍中埋伏了,小心有伏兵,若被圍,即刻衝殺出去,”一時軍心大亂,卻沒等到伏兵來衝殺,弄的許褚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打過多少仗,從未遇到過此種情景。
守營兵士不守自逃去呂營有這樣不中用
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,有兵士來道“將軍,中計了,此營地根本沒有糧草,袋子裡全是砂石”
“什麼”許褚臉色大變,大怒拍馬道“呂營中人竟敢戲耍吾等簡直氣殺人也”
“將軍,此營是疑我軍之計啊,此營中多砂石沙袋,隻恐那呂營的糧草駐紮更有要處,”有一副將急來道“此時呂營甚熟,隻恐便有糧草,也未必會放在一處堅守,必然分散”
許褚正氣的沒好處之時,突然不遠處的一個營地火光衝天,傳來廝殺之聲,許褚一驚,道“速探,出了何事”
那坡地後方卻不是曹營所紮營之處。因而許褚並未貿然前去。
有兵士傳來大喜道“典韋將軍在那山後的營中尋得糧草若乾,將敵軍殺的四散”
“果然”許褚大喜,諸將士紛紛有解氣之色,許褚哈哈大笑道“便是憑他再會隱藏,也還不是被找到了一處哈哈哈,吾等且前去助陣殺敵”
“殺”一時將士們都跟著許褚往火光之處衝殺過去。
剛進營,那樂進便趕了來,喜道“敵軍已經被殺的四散去了,獲得糧草頗豐”
許褚喜不自禁,道“難得呀,總算是破了一次敵,也少叫主公失望速安排車馬搬糧草回營去”
“隻是糧草並不多,然,卻也是首功了”樂進喜道。
諸將皆是如此
陳宮與張遼隱於後,觀察著營中動作頻頻,笑道“那郭嘉也是沒了法子,用己軍之糧激己軍士氣,若被戳破,難免更讓軍心喪氣一層,文遠,此是天賜良機我等不若候他們折返時,衝殺過去,殺個片甲不留便回”
張遼摩拳擦掌,一雙眸閃爍著道“真是手癢多時了遼已迫不及待”
火光之中,營中曹兵軍士在火熱的搬運著糧草,準備帶回曹營中去。士氣高昂,搬的真是熱火朝天的。
而此時的呂嫻已經叫來呂布,笑道“今晚父親可是殺敵的大好時機”
呂布不聽則已,一聽都騰的一聲站了起來,像頭熊一樣的身軀大喜的跑動了過來,道“果真為父這些日子閒的身上都要長黴了,吾兒果真要用為父了”
“這是自然”呂嫻笑道“父親可願領軍令狀隻可依軍令行事,倘在戰場上自作主張,違了軍法,也須得軍棍處置”不過嘛,這是嚇唬,真要現在就與他算帳,他必叛逆冒進,還不如嚇唬加安撫,隻默默記下帳來,退了曹後再與他算總帳
呂布隻覺臀部一涼,下意識的縮了一下,他是知道,呂嫻若說要打,他是真的會打,絕不會手軟,便道“這是自然為父一定聽軍令,倘不聽軍令胡亂行事,回營之後任我兒處置。”
“好”呂嫻指著帳下,笑道“諸將軍可聽仔細了,倘我父不聽勸告,到了營被打了軍棍,也好叫諸將軍有個見證父親,可千萬彆在手下部將麵前丟人啊”
呂嫻故意激他,就怕他一時打的大歡,到了戰場上反倒像脫了疆的野馬一般連累人和布局。
呂布瞪著虎目,脹了臉,虎著臉道“布雖不才,然,絕不視軍令如兒戲我自領下軍令狀便是了,若是不聽,回營後任憑處置,絕無怨言”
呂嫻大喜,道“父親領一營至此,待郭嘉援軍至,不教他們過”
呂布道“這個不難,為父自去也”
說罷也不聽餘下布置,竟是迫不及待的領著他的兵馬出營去了,頓時之間如猛虎出閘,天地都在震動,營中都是他的軍馬傳來的馬蹄聲。
諸將亦都灼灼目光盯著呂嫻,隻等她下令。
呂嫻笑道“今晚,郭嘉必然設置了諸多陷阱,我必一一破之挫一挫鬼才的銳氣”
郭嘉為了激勵士氣,為了沮喪的軍心,用了此下下之計,是迫不得已,他必須要化被動為主動,然而郭嘉絕沒有那麼蠢,他必定在下下之策上用了上上之策為保險,隻等埋伏,引呂營深入而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