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張遼,在被呂嫻逼的一直在退,一直在挨打,然而,他也是在他的眼皮子下,火速進步的。
張遼況且有此悟性,他呂布又如何做不到
呂嫻的眸中帶著殺氣,全身氣勢皆開,從袖中滑出了軍刀來,殺意淩然的道“文遠可要小心了,若是你躲不開,臉被劃了,可是自己技不如人”
她見張遼進步神速,反應變快,遇強已強,儼然有突破之勢,便想逼一把,到底也要把他的極限給逼出來,隻要精進而突破,人的反應能力就會進入另一個高層次,以後都完全不同了。
所以,她步步殺機,已然拿出全身本事,不光從正麵攻擊,幾乎四麵八方的埋伏,到處是手腳殘影,以及軍刀的冷銳殺氣。
然而張遼果然沒有讓她失望,不僅沒怯,不懼受傷,反而一聽此言,渾身一怔,竟是迎難而上,更是上進一層。
兩人打的難舍難分,酣暢淋漓。
速度太快了,兩方出手都太快了。
刀鋒滑過他的側臉,劃出一小道血絲來,然而張遼仿佛意識不到似的,反而嘴角一勾,眼眸一眯,開始反擊。
隻是這麼一個瞬間他看清了。
那種悟境,仿佛呂嫻的身手被放慢,而能一步步被他拆解,張遼本就是遇強則強,遇勇更勇,不懼傷不懼死之狠人,再加上本就武藝不輸,很快竟能與呂嫻打個平手
呂嫻心中已然大喜,張遼果然不愧是張遼。她心中暢快,竟覺有一種遇到敵手的酣暢。
如今見張遼已能看得清了,便收了軍刀回袖中,不再采取正麵攻勢。
他既已有還手之力,那麼,就該好好的嘗一嘗技巧打法的精髓了。
張遼就算能反擊了,然而在呂嫻的眼中,他這個初學者終究很慢,很慢。
慢到什麼程度呢,就是呂嫻覺得打的過癮了,又覺得他力氣太大,她太過吃虧,所以她饒到他背後,瞅準一個時機,狠狠的絞了上來,張遼駭了一驚,還未來得及還手,人就已經被狠狠的一絞,一時竟不敵而脫力,狠狠的從台上摔了下去。
摔進人堆裡,正好被眾人接住。張遼借力一把,又穩穩的站住,一時竟大笑起來,眼眸灼亮的對呂嫻一拱手,道“我明白了,多謝女公子指點”
呂嫻也覺過癮,額上出了汗,哈哈大笑道“看來往後要與文遠過招,得要用十分心力了”張遼的實力的確過人。
“”敢情以往與他們打時,不過是玩似的諸將嘴角一抽,也是嘶了一聲。
“痛快”張遼哈哈大笑,眼眸灼亮,領悟到了那種境界,因而很多話竟無須多說了。
速度,在戰場上,若是反應快,速度高一倍,斬將過關,實在是不難了。
這種境界是何等的重要啊。
張遼竟有一種引呂嫻為知己的感覺。
呂嫻看到成廉等諸將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,她便朗聲道“若要在武藝上有所精進,一不能怕輸,二不能怕疼,三不能怕受傷,如張遼將軍一樣,若有不懼失敗,便是不能成功,也能有所進益,剛剛張將軍悟了一層境界,便要恭喜他了。”
宋憲道“小將軍,如何做到如小將軍一樣的速度”
“多練”呂嫻笑道。
“有朝一日希望我等也能與小將軍過招”魏續感慨的道。
“等你們能看清我的動作以後,自然就能有所突破”呂嫻道“熟能生巧,量變引起質變,沒有彆的方法,人雖有天資所限,然而努力也是一層能上升的天梯,還望諸位將士都加以勉勤”
眾將雖應是,然而卻也笑道“隻恐再練也不及小將軍這般進益了。”
呂嫻已經將前世的身手給找了回來,她的這些功夫,是多少年摸爬滾打才摸索出來的,他們自然不及。
她笑道“物有兩極,人有長短,我雖擅長速度,然而若論力量,卻不及諸位將軍,若於馬上混戰,諸位可執鐵錘,二話不說掄過來,我也未必能全部躲得開,更招架不住。”
這麼一說,也對。
郝萌心中震驚的砰砰直跳,對身邊的人道“女公子一直這麼強嗎”
“是啊,她在場上從來沒輸過,她勝在速度,而且太謙虛了,如果到了戰場上,以她的速度,想要躲開些攻擊不難,”身邊軍士紛紛道“女公子不愧是主公之女”
郝萌正想說這對父女未免太逆天,還未出口,卻見人群已然嘩然,因為呂布竟然躍到台上去了。
“主公”陳宮與張遼都愣住,看呂布眼中的光,便知道他竟生了好勝之心,一時大急道“主公,切莫傷了女公子”
呂布的武力那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啊。
底下的諸將卻都呼聲高了起來,透著興奮的道“一個是速度的極致,一個是力量的極致,不知哪一方更強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