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喝一聲,見敵軍增兵明顯,畫戟穿刺,橫掃,倚馬而立,道“呂奉先在此不怕死的儘管來戰布,必不退”
好
便是呂嫻與宋憲也得拍手叫一聲好
戰場之上的呂布,光芒四射,仿佛所有的晨光全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,這是他真正的舞台,他是最耀眼的第一人,唯一
宋憲眼眸發亮,一麵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的護著她,一麵頭也不回的對呂嫻笑道“主公帥不帥”
“帥炸天”呂嫻哈哈大笑,道“有父如此何愁有朝一日不能北伐中原”
宋憲也大笑,喜道“主公也是有優點的吧”
這何止是優點是大優點是開了掛,被上帝關照的吊炸天的牛逼人
她初來時,是何等的嫌棄呂布啊,嫌他蠢,嫌他笨,其實他一個坑兒貨,她呢,一個坑爹貨,都是半斤八兩的,誰也彆說誰倒黴。
然而,日漸相處中,總處出了不少父女情,然而這也是塑料的,不踏實,可隨時爆脆掉的。
可是,她曾經也曾深夜問過自己,教呂布,與工作一萬年哪個更難
她何必自討苦吃,非要明知不可行而為之
她就這麼無奈又委屈的走一步看一步,原以為,能讓呂布雄霸一方,以後不被人所吞,便是最差的結果,可能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。
然而,那些鬱悶,那些無奈在此時此刻,全部都已經砰的一聲全然消失了
戰場,才是他出彩的地方。直到此刻,看到猶如天神的他,她的父親,她才知道,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因為太迷,反而鼻子有些發酸,呂布,這才是他娘的真正的呂布
無論他這個人有多後知後覺,有多愛美色,有多眼皮子淺,有多麼的固執暴脾氣,甚至是臭美,無論他的打扮有多麼辣眼睛,無論他這個人有多麼的執狂,非要穿著大紅戰袍,金色戰靴,無論他非要插什麼雉尾
而這些都不妨礙他成為最耀眼的人,他,就是這在戰場之上最耀眼的存在。沒有之一。
呂嫻莫名的突的有點想哭。
原以為所教之人,是個學渣,哪裡知道,他可能其它方麵全掛科,然而到了奧數場上,卻秒殺諸神,是封神的存在,那種耀眼,刺眼的她想哭。
一切都值得了,都值得了
隻為這一刻,生死有什麼要緊功業又有什麼要緊。有這一刻,全值得了。
什麼辣眼睛的裝備,又有什麼要緊這一刻,都抵不過他加滿分的攻擊力
甚至,曾經被呂嫻無語而嫌棄過的衣物配飾都成為他的陪襯,讓他成為更耀眼奪目的搭配。
他,無與倫與的男子,她的父親戰神呂布
呂嫻閉著眼睛,抵過莫名的酸澀,騎著小馬,一路跟著呂布,宋憲守在她身側,他們在呂布的戰圈以內,竟是幾乎無有任何阻礙。
他的腳下是屍山血海,而呂布卻廝殺的不過癮,儼然這隻是開胃的小菜。
這是什麼神人啊,這操作,太他娘的牛逼了。
“吾父威武”呂嫻大喊道“任他們有天羅地網,怎麼能困得住吾父便是天羅地網,也必要撕開一個大口子,破陣殺敵以壯吾軍軍心”
呂布哈哈大笑,頭不回,隻是一麵殺敵,一麵眼中帶著嗜血的笑,道“天下何人能困得住布吾兒勿憂為父定會怎麼帶你來陣中,就怎麼安然的帶你出去以布之勇,天下,無人可敵”
這話,何等的狂妄,他平時說這話是減分的,然而,到了戰場殺敵之時,此話又是何等的壯哉軍心
呂嫻大笑道“那吾父且讓嫻看看,究竟什麼是勇者無敵”
呂布大笑,一路朝著陣中廝殺過去,他是遇強則強,遇勇則勇,越是難,越是困圍,越不會後退之人。
就是這麼一個人,當初一聽說曹操會屠城,嚇的晚上睡不著覺的人,然而,到了戰場之上,所向披靡,無人可擋之威勢,他見血不懼
就是這麼一個人,手上殺著人,然而他始終擁有一顆真正的仁者之心,所以才覺得曹操屠城是殘暴。
因為,戰場殺敵,是兩軍相對,為戰而爭殺,然,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,尤其是屠殺,這超乎了他的想象
這樣的人嗬呂嫻大笑起來,這一刻,心中所有的茫然,不甘,還有惆悵,全數釋去了。
“痛快”呂嫻哈哈大笑。從此以後,她真正的融入了這具身體,這個身份,心甘情願的輔佐呂布,再無怨尤。
真正的心甘情願隻為這一刻
宋憲聽這父女二人被困竟還能如此豁達,一時之間也豪情壯誌,戰意陡升,竟也挑了不少人。
血,無數的血
曹兵之盾,也擋不住呂布之中軍的凶悍。呂布這個人能看得上眼的兵,得強到什麼程度他向來練兵,一向以自己的體力為標準,所挑之人,無不都是悍勇之兵,所以呂軍人雖少,然而竟是像推土機一樣不斷的在撕裂防禦口子,不斷的朝著他們主將的方向推進
曹兵竟是漸漸阻擋不住。
夏侯淵臉色都是青的,一麵命人增持兵力,一麵叫步兵列盾,道“神射營何在速列盾,擊退呂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