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客居然不會飛,差評”呂嫻笑嘻嘻的像個無賴,如果她手上不是雙手各執了軍刀與短劍的話,她就是妥妥的一個廢物二代,然而,明媚的臉與變態的行徑相結合,給她營造出一種難言的感覺。
“好久沒這麼酣暢過了,打的真爽”呂嫻寶貝一般的摸了一把那短劍,知道是個寶貝,便愛不釋手的很,像個純真的小女孩。
“”徐庶a親兵們紛紛無語後退一步,下意識的。
我是誰,我在哪兒,她是誰
原來當初彭城大戰之時,她依舊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來。
這樣的人,明明實力雄厚,卻走著陽關正道,很難得了。
隻是,好可怕啊
親兵們突然明白,就算平時她是個話癆,真正殺人的時候,她話真的不多
“元直看,此劍可好比之越王勾踐的劍,又如何”呂嫻跑了過來獻寶般的道。
徐庶麻木的很,下意識的接了過來,道“戰國時劍是青銅劍,此劍非青銅所鑄,但也是難得的寶器了,這個刺客有此寶劍,必是高手,可惜不知其名姓”
呂嫻道“所有刺客劍上,箭上都有毒,唯他的劍無毒,可見是個高手,且無敵自負,這樣的人,劍也是非同凡響的。是個好東西”
她見徐庶遞還過來,便笑道“送與元直防身”
“呃,”徐庶頭皮發麻,道“此物還是給女公子吧,在女公子手裡,才是寶器,在庶手中,到底可惜了”
“不”呂嫻正色道“在元直手中它才是寶器,防身的寶器,此劍是刺客之劍,元直正直豪爽,此劍唯有在元直手中,才是正直之劍,不再是暗殺的刺客之劍矣。而在嫻手中,它終究隻是殺器,並非寶器。”
徐庶怔住了,剛剛一刻對於天生的害怕一下子就平息了。
這個女公子,若是有意說此言打消他的恐懼心,便是手腕高超的高手,若是無意,便更為可貴的品行,無論哪一樣,都是得意的英主也
“在嫻手中,浪費了,”呂嫻道“嫻雖有武藝,然,終提醒自己正直之舉,行正義之事,萬不敢以刺殺為傲,更不敢以武淩弱,望元直知之況且嫻之雙手,用來握雙刀,固然好,然殺人之刀,一刀足已,另一隻手是用來握仁慈的。這一點嫻,從不貪心,從不敢忘”
徐庶大為感懷,大大方方的接過了劍來,道“既是如此,那庶便收下了,多謝女公子”
這也算是當下給與戰利品了吧
徐庶去了心中的懼怕,一時也有點哭笑不得,還有難得的敬佩。
呂嫻還將那中年男子的刀鞘給拿了過來,道“套上,以免傷了自己此劍見血過多,隻恐十分鋒利”
“是”徐庶愛惜的接了過來,將刀鋒給小心的放進去了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徐庶雖是士人,也愛配劍,但是都是長劍,說實話,裝飾作用比較大。這種短劍,真正的殺人利器,他是第一回見。
便是隔著刀鞘,也能察覺到它的鋒利與淩厲
他看著呂嫻的軍刀,更小巧,小到什麼程度呢,與她的手差不多大,精致至極。看來也非是尋常之物,倒也十分配她。
徐庶這一刻突然明白,刀不分好壞,隻看用的人是用它來防身,還是殺人。
同樣的,權柄也如是。它是中性的,隻看掌握它的人用它來乾什麼了。
他看向呂嫻,眼眸柔和,這一刻,心中最後的一絲憂慮也打消了
心沉沉的定了下來
她知刀之向背,他日若得權柄,定也是護民之英主也
既有慈仁,又殺伐果斷,手腕過人。徐庶從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子的合他的心意,仿佛這些年他的流浪不得誌,隻是為了等到她。
這麼一瞬,心中往年的不甘和所有的一切已經全部消散了。
隻為此刻的值得
城牆上在交戰,呂布依舊在與夏侯淵死咬。四將戰一,但明顯的夏侯淵有些心不在焉,他在關注刺客們的成果,但不見他們的蹤影,難免心煩意亂,頻出破綻。呂布焉能放過他,見他有點散漫,心裡便有意無意的開始誘他,以尋他之隙而斬殺之
李典三人似乎察覺到了,便有意無意的將夏侯淵護在身後。
戰事依舊在膠著。
巷裡的交手,都是無聲無息的,所以呂布連察覺都沒有注意到。
刺客刺殺是無聲的,不像正經的戰事,擊鼓喊殺,廝殺聲越大越好,所以這邊事已完了,他還後知後覺著呢
“刺客已斃,”徐庶道“庶且去城牆上支應”
“也好”呂嫻讓親兵們都跟著徐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