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營謀士團在集智,呂營的謀士們又何嘗不是在集智呢雙方各使心力,以圖天下之局而已矣。
這兩封信倒叫呂嫻知道了陳宮與徐庶的區彆和各自的長處。
陳宮這性子,極善於防守,事無巨細,心細如發。規劃,布局,統籌,防守十分嚴密,如同他這個人一樣。
而徐庶,則更外放一些,他善於的方向則是大計謀以及天下之機。
這一攻一守的性子,真叫呂嫻欣賞莫明。
有此二人,為她左右手,徐州城,內治定如鐵桶,外交則絕不會有漏失
呂嫻都想大開拳腳,真正的要在徐州開始一番大事業了
有他們墊底在,她總不會累死。因為他們二人的執行力是勿庸置疑的。她無需事無巨細,隻需給出框架和設想,他們必定能高效率的組織人手完成
呂嫻高興的很,當下便回信。有他們在,大後方便不會出問題。
呂嫻一麵給陳宮和徐庶回信,一麵等著臧霸張遼還有曹性帶著大軍前來,當然了,她和呂布攔在這中間,也是為了攔曹仁,滅其主力,不讓他與曹操彙合。
其實呂嫻心裡很清楚,曹操恐怕還未回到兗州。
因為這山之後便是兗州地界了,曹操雖然怕極懼極,但也是頗為英雄的一個人,兗州是他的老巢,又離許都如此之近。他便是再怕,也會想儘辦法保住兗州,以保住許都。
所以,這座山,可能才是真正的攔住他們父女的地方。
曹操一定會利用這一點。
因而呂嫻才不敢輕舉妄動。曹操是個極謹慎的人,她同樣也是。
他們父女如今隻有二千兵馬,而排除山上的障礙,這麼點兵力是遠遠不夠的。
她隻能耐心的等。
若不然就算過了此山,曹操的兵馬一攔後路,他們父女不是死在陷阱裡,就是死在沒有退路裡,窮途末路,就是這個意思了。
呂嫻能穩得住,又一向能岔話題,所以呂布倒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,每日裡隻是打獵,並打了些稻米來吃,隻是不過兩日的功夫,天真的下起暴雨來。
呂布父女二人,以及二千精銳,皆苦不堪言。
地上泥濘不說,便是搭帳蓬,那帳蓬裡也是潮的,根本沒辦法睡。
呂布心疼呂嫻,哪裡讓呂嫻吃過這種苦,因而便去尋民屋,倒尋了些,便在這個早破敗的樹落裡先安頓了下來。
呂嫻看著天陰沉沉的暴雨,若有所思。
難道真的有什麼天命之說
想一想也是哧之以鼻,如果說曹操注定是要稱霸的人,那麼呂布就注定是該死的人,可是呂布的命都改了,難道老天還能劈死她
她一想開就樂了,行,要是老天開眼就劈死他們父女在這裡,也省得以後再折騰了。
想一想,便安心的睡了。
人的事都操心不夠,天的事,她可管不著。
火光熊熊,帶來些暖意,秋風蕭瑟,秋雨更涼。帶著蕭殺。
曹仁大軍漸漸的往這邊來了,張遼他們追殺在後,又哪裡料到呂布父女二人在這杵著等著截斷圍殺呢
且說信很快送到了陳宮和徐庶二人的手中。
陳宮看了信,道“女公子讓宮等袁術退兵後,即刻帶著人回徐州主事,將彭城諸事俱交由侯諧處理。”
副將等人鬆了一口氣,道“那郭嘉等人也須押回去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陳宮笑了笑,將信給燒了。
剩下的事他沒說,女公子讓他瞅準了孫策他們的動靜。
高順可以趁勢打袁術,然而必要的時候,陳宮須出麵,接受袁術的和解,高順與袁術合兵退孫策他們才是。
這其中的周轉,就需要陳宮極高端的手腕去處理了。
陳宮便笑,隻恐還需與楊弘打交道,看來回到徐州,第一件事便是與他談一談,並把他給放了。
隻怕談的時候,得被他罵。
袁術當然是個小人,然而若是袁術被滅,三匹狼在徐州外,陳宮都睡不著覺。
女公子另說了,倘若有變,她與呂布會棄兗州立回。
陳宮便心中放了些心。
徐庶看完信,也是鬆了一口氣,對諸將道“若袁術退兵,宋憲帶著將士和百姓回徐州,郝萌繼續守下邳,等主公與女公子回後再聽命。庶須去前線,若是天意助呂,此次便能趁勝奪了兗州三城”
宋憲喜道“果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