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後徐州城真是孩子們要稱王稱霸了。現在她就想用他們了。
讓他們去捅破了天,他們再出來收拾局麵,張遼就覺得好笑。虧她能想得出來。估計那些士紳能給嘔死。
到時候她一說孩子們不懂事,做的出格了,他們還能怎麼辦往大了說,是孩子做的,他們能放大嗎往小了說,是咽不下氣,卻是真沒辦法。
“也得有個能引領孩子們的人才好,”張遼笑道“不然人就是破壞,而不能成事了”
“自然有人選,”呂嫻對著他一笑,張遼有不詳的預感,果然,聽她笑道“陳珪”
張遼一聽都樂了,道“這隻老狐狸都成精了,他會肯”
“他不肯也得肯,陳登是不服氣,一時磨不平爪子,但陳珪,極善於審時度勢,我讓他出來領頭,他敢不做嗎”呂嫻笑道“便是應付了不做,但那麼多二代們,他不怕麼怕捅破了天去,他收拾不了局麵,怕二代們有了閃失,他老陳一家,全折我手裡,以他的陰謀論,估計以為我用這個幌子想滅掉他們全族呢。”
張遼樂的不行,道“女公子此計陰險,也真是敢用人。不拘一格”
“嘿嘿,”呂嫻笑嘻嘻的道“他便是吐血,我也得讓他把這事給辦成了,辦砸了,我就要了他們陳家所有人的命,滅族,此事厲害在哪厲害在有三個坑,他不得不跳,若是二代們與士紳們有了衝突,不管哪方麵出了事,都是他的錯,二代們受點傷,流點血,他是死路一條,此事他辦不成,我便以名義殺他,此事他辦成了,我也將他從士紳裡給摘了出來,擋了其它士紳的怨恨,他不得不投靠我父以自保。先前我已將他與袁術的路給斷了,他可是聰明人,以後想要憑靠那些士紳來為難我父親,我可不會縱容他”
張遼琢磨了琢磨,暗歎這其中心術的厲害,這個陳珪,若是呂布,是真的拿他沒辦法,隻恐還要被他哄的團團轉,被他玩的團團轉,但是在女公子手裡張遼都開始為陳珪默哀了
這是想把陳珪綁在呂布身上了,他以後,就是其它士紳的敵人
徐州士族誰最根深蒂固就是陳珪氏族。
女公子想的不是把他們全部拔根而起,而是用這個最厲害的去轄製其它的,去拉仇恨。
這個難度,就等於轉嫁了矛盾,把士紳對呂布的恨,全轉到了陳珪身上去了。
張遼都不得不服,他覺得呂嫻跟他說這個是真正親近的表現,估計現在她心裡有想法,是不好與徐庶商議的,也是與他通個氣的意思。這是個機會,是張虎的機會,是他兒子的大機會啊。孩子們也需要一個領頭羊啊,這個頭領好了,以後就是孩子們的一把手,頭一個這是什麼地位以後前程是不用愁的了。
張遼笑道“到時候,遼與其它戰將們說一聲便罷了,二代們一定把事給辦成”
呂嫻想動土地,土地是根本,呂嫻哪能容得那些士族肆無忌憚的擴張,動徐州的根本
以後徐州就是大本營,她是要讓這裡的百姓繁榮昌盛的,而不是讓士族們一個個喝的血飽足,百姓卻多餓死,士族們兩頭欺,欺上,又欺下,欺呂布父女,又欺平民百姓。
但士族不好動,一動就容易動根本,所以這其中的度,以及人心的揣測,她真是拿捏到一種恐怖的境界了。
女公子不得了啊。
估計陳宮眼裡容不得沙子,要陳宮辦這事,陳宮怕是會把事辦砸,還得拉仇恨,呂布父女本就不是徐州人,很容易天怒人怨,弄的人心儘失的。
所以這事,陳宮不方便。
陳珪呢,確實合適的不行,然而,呂嫻不放心他,怕他在背後反倒挑撥其它士族鬨事,所以,開始打二代們的主意了,一來二代們辦事沒個譜,有陳珪看著,便不會辦的太離譜,二來,陳珪也怕二代們出事,少不得要出來周旋。
這件事,想兩邊討好是不可能的,這是逼老狐狸站隊了。
這計,真他娘的狠毒辣。
張遼光想一想都覺得暢快。
“必須要抑製這些貪心的士族繼續蠶食土地,而徐州需要更多的土地安排流民,百姓,他們衣食無憂了,徐州才能繁榮昌盛,才能交稅反哺我們呂營中軍人,如此,徐州軍安民安,才是壯大之本”呂嫻認真的道“也要鼓勵他們多讀書,多識字,女子也一樣,些上升的路和考試,以後徐州便不缺人才和匠工,他們有了生路,能掙錢了,多識字了,一來交稅多了,二來,以後生的孩子質量也高了循環周始,才是真正的強大之本”
張遼這是聽明白了,這是不僅要優生優育,還要辦教育,醫院,還要改土地和考試製度,辦工廠
這是擴通上的路,而最難的事,卻叫陳珪去平衡,去拉仇恨。
張遼心中是既佩服,又好笑,道“看來女公子是要給陳珪封個官做”
“嘿嘿,”呂嫻笑道“所以,與曹營的談判,還是很重要的。過了明路了,陳珪也就說不得什麼了,我給他封官,他不做也得做他還能違抗天子的聖意不成”
所以,這讓天子賜封的好處就在這裡了。
這個事還真的是挺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