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想來想去,領教了呂嫻的手腕,如今連荀彧他也疑神疑鬼的了,以她的能力,展現出來的手腕,廢馳一個人,暗算一個人,是可能的。
此事最可怕的是,曹操出征前竟毫無所覺。
不敢想象,倘若許都因此言而亂了,會發生什麼事情
曹操衡量了一切,也知此時未所戰之時也,便道“將魏續押下去,送去呂營,以示誠意,讓公達再去呂營,隻說迎回天子,事關重大,焉能讓呂布一人決斷而兗州是天子之疆土,自當有天子決斷,操不敢擅專割讓,此兩樣是萬萬不能的”
程昱見他已有決斷,心下已鬆了一口氣,能不再僵持是好事,再拖下去,會出什麼事,誰也不好說
程昱一一應了。
“呂布也是天下諸侯,是天子之臣,既是臣子,自當奉詔,操自會啟稟天子,給與封賞,以後自當位列臣班,共同事奉漢室,為漢室效力,”曹操道“封賜呂布為徐州牧,代天子守疆一方,牧守天下,以後當為天子之臣,共同輔佐天子”
呂布父女想要的不就是名正言順嘛好,給就是了。
給了,天子還在許都,以後他發詔令,隻看他們奉詔還是不奉詔,看看誰到底才能玩得轉這件大事
程昱鬆了一口氣,領命去了。
荀攸得到了消息以後,也鬆了一口氣,提了魏續,便再次去了呂營。
這一次帶著人,押著誠意而來,呂營自然放他再進來了。
“送還魏將軍,是明公誠意,”荀攸道“溫侯,我主與溫侯都是漢天子之臣屬,既是如此,何不同班,共同為漢室效力明公有意修好,兩方罷兵,就此握手言和,若何”
荀攸將他們提的兩個條件以漢天子猶在,諸侯不能割讓土地的借口給扯過了。又說了天子不能去徐州的話,這一次他很冷靜,說了很多,然而語氣卻是極軟的,十分小心翼翼。
又說了要封賞的話。
這一次,呂布倒是未再為難他,隻是聽了一堆,悠悠的道“徐州地小,若接來了天子,隻恐也委屈了天子。如今兵不強,馬不壯,布也能力有限,不如由使者所說,就先這般,待以後,布有了足夠的實力,自當再接迎天子,修建行宮,為位漢室社稷,荀攸,你告訴曹操,好好尊奉天子,若是天子有半分不妥,布便傾力打上許都去與曹操算帳”
荀攸都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,他才不信這話是呂布是真心,隻是他說這個話,目的就不純了,嗬,這是攪混水的時候,還要威脅一把曹操,這真是根攪屎棍子,他就從來沒見過還有這麼玩的從來沒有人手上沒有天子,還能玩出曹操的水準來。
真是嗶了狗了。
他分明是想攪混了許都的水。
“這是自然,”荀攸不應也得應付下來,道“誰敢苛待天子是不尊,既為不尊,天下共討之,曹公自當更如是”
呂布這才表現出滿意的樣子來,便道“那布待詔書來,便退兵。以後,自當與曹操共列臣班,共事天子。”
荀攸皮笑肉不笑的道“曹公與溫侯所慮自是一樣的,自當為漢室共同效力社稷。”
呂布這才滿意了。
“既為修好,同為天子之臣,曹公已誠意送還魏將軍,隻不知我營郭嘉與許褚等人何時送回”荀攸道。
呂布道“這個不急,待布回到徐州,再送還便是。”
荀攸一哽,忍了忍終究沒說什麼,隻是應下了。
不管如何,總算是應付過去了。
這一次,呂嫻不在,荀攸眼光一掃,卻沒能找出呂嫻來,一時心中有些不安。
徐庶親自來招待荀攸,道“使者且隨庶來,上次來營中實在冒犯了,奈何曹公上次心不誠,才有此故,若非如此,也不會無禮待使者。”
“是攸失禮在先,並非是溫侯之失”荀攸客氣的道。
徐庶招待他坐下,自然是說一些官話套話,什麼共同事奉漢室社稷的話了,什麼以前是誤會的話了,再扯一扯曹操與呂布的舊事,反正焦點問題,是半點都不透口,滑不溜手的不得了。
張遼喜色不已的進帳,對寫寫畫畫的呂嫻笑道“成了”
“等到詔書下了,賞賜來了,金印也來了,才是真的成了。”呂嫻笑道“這詔書一下,便是不容反悔的事情。可比那什麼賠償,或是不能兌現的東西實在多了。”
這何止是實在可言啊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