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叫呂嫻說,他們真的把她想的太高尚了。但是解釋起來,真的太費勁,罷了罷了,將錯就錯。
反正就是這麼個結果吧。
哎
“彆哭,你人保重,你和我娘生下孩子才是正經。其它的女子,怕是不好說,尤其是來曆不明的,要嚴格盯住。”呂嫻道“袁紹送了二百個美人來,在路上了”
貂蟬又破涕為笑,道“好,我記住了。隻是二百個人,養起來也忒費銀錢”
呂嫻也笑,道“養著吧,還能放出去嗎不是我替我爹說好話,他那人,你也彆愁他轉移了性情,那些美人再美,隻怕他寵幸兩日就拋到腦後了。這些年,他也不是沒有其它美人,可你看,他記得哪個了除了娘與你,他連名字都不記得,事後忘了,對麵都不相識。”
貂蟬一時被她臊住了,羞道“女公子說的好好的,怎麼就諢說起來”
呂嫻大笑,道“怎麼就諢說了本來就是這樣嘛,行軍在外,我爹可想你了”
“女公子”貂蟬又氣又惱又羞,道“你隻白白讓人擔心你了,枉我一片心。你倒打趣起人來,我不與你說了你歇著吧。”
說罷真的趿上鞋,臊的跑了。
“美人羞怒,比花還嬌啊,嘿嘿。”呂嫻笑眯眯的。有美人相伴,她還結個毛婚。
古人結婚的規矩這麼多,還牽扯到那麼多的事和將來,利益和相殘,她嫌煩,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。隻是解釋起來,沒人信。
哎,說不通道理,也就將錯就錯。隻是把自己說的怪偉大的。她也怪沒臉沒皮,不大好意思。但能怎麼辦呢,讓貂蟬安心,隻能這麼說。
不然這美人兒,都戰戰兢兢的憂心未來,連寵幸也不敢邀,連孩子也不敢生。
這算什麼難道她還能管到呂布老婆們的肚皮了。那她也就真沒意思了。
要她說,古人就是太操心。沒影兒的事,一個個的在那瞎操心,操心的未免太遠了。
才剛有點家業,就想著以後分家,奪嗣之事。也是閒的慌。
呂嫻心大啊,根本都懶得去用腦子想這破事。她看來,都是閒事。所以坦蕩的睡著了。
而呂布呢,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。心裡難受,又跟火燒似的。在那一個勁的瞎感動極了。
以前他一直不知道人格魅力到底是什麼,現在他知道了。說實話,呂布這人,其實是挺自負的一人,雖然旁的方麵欠缺很多,然而勇武一事,無人可敵。他有自負的資本,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服劉備的,可是劉備的品質,出現在他女兒身上,甚至更優秀的時候,呂布轉念一想,就覺得美滋滋的。
他的女兒啊,才可服人,胸懷廣闊,眼界高遠,而且對他這個老爹何其的維護。不管什麼時候,她總是一副,萬事有我爹,她怕什麼的姿態,信任他,也廣納萬物的胸襟。
這樣的孩子,他怎麼會辜負呢
呂布心裡酸澀極了,不過卻也是笑了,也是,有這麼一個孩子,以後不管有多少,有她教著,還怕不能成才嗎她教出來的,必然是服她的。連他這個當爹的都服的不得了。
他呂布不能擁有天下便罷了,若是擁有天下,棄呂嫻而另擇人,他是瘋了才這麼做。他呂布也不是這種人,不是這種用完人就丟的人。
她是他第一個孩子,目前為止,也是唯一的孩子。
家裡,內外諸事,就算有幸,以後有國家,有國事,交給她,他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再放心沒有了。
這麼一想,呂布很快就睡著了。
呂家人,不必在意外人怎麼鬨騰,隻要他不入心,他的心便撼動不了。
說是三天齋沐,準備大祭,其實也不是在家裡歇三天,這一晚休息了一下,父女二人便去看傷者了。先去醫院看了一圈,發現有些雖然鋸了腿,有些也重傷,但好歹活了下來,二人心中鬆了一口氣。
哪怕是殘了,也比死了的好。死了的就永遠也回不來了。
二人去慰問了一番,叫他們不必憂心,等好了就給安排後麵的事宜,想種地的分地,沒有能力種地的,就給安排進廠子裡看門,或是做工,總不至於衣食無著落,以後隻坐吃山空的隻用撫恤銀子。
若是呂布一人,他是想不到這麼多的,然而有呂嫻在,呂布一切都可以讓她統籌。
然後去看了亡者家屬,告訴悲傷的他們,官府會為他們安排些烈士家屬的工作安排,子女也可以進教育的安排,另外撫恤金,也都盯著發放到位。
如此人心一安,徐州上下就都定了下來。
這一看望就花了大半的時間,到了晚飯時間,父女二人才有間隙去看受了傷的侯成和成廉,還有魏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