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呂布了,便是彆的什麼人,也得把他打劈了去呂布這樣,算是對他客氣的了。
“可也千萬彆說為你好這三個字,”呂嫻笑道“若是在後世,你也被人打劈了去。”
華佗沒聽清她後麵一句,便道“我這也真是為了呂氏宗室著想,若想興旺,子嗣的確重要。壽春之事,若是女公子有個姐妹,便不一樣了。多些兄弟姐妹,也能是女公子的助手。”
“這我自是知曉,便不是親姐妹兄弟的,也與旁個的不同,看袁術的袁胤和袁渙,袁術至此,二人也不叛,彆說是親兄弟姐妹,便是同姓同宗,都是天然的依靠。”呂嫻道“呂氏要壯大,的確還需要使力。”
華佗聽了,道“女公子是明白人。”
可是呂嫻也沒有,真沒辦法。
“元化,不是我說你,你這個語言藝術真不行,換一種方式,就不一樣了,說不定還能被我父引為知己。”呂嫻笑道。
“哦願聞其祥,”華佗笑道。
你一說就要人吃藥,增強腎力,不討嫌惡才怪呢。
呂嫻便找了一本關於醫書出來,遞給他。
華佗一翻也驚呆了,脹紅著臉道“這,這,這種事也有專門的書女公子怎麼會有這種書”
“這可是正經書,關於後嗣生養之書,不是正經書嗎”呂嫻見他臉紅,她且皮厚著呢,半點不見臉紅。
這是關於生直係統的書。上麵當然有些,怎麼說呢,糾纏的圖啥的。
華佗看的特彆無語。
“你呢,還是把我當女子,若是張遼他們得了,必與我嘿嘿嘿直笑,在他們心裡,我與男子也無甚區彆,本來這事我去與我父說,也行,但是怪怪的,”呂嫻道“現在正好,你去彌補與我父,注意一下說話的藝術就行。你隻與他交流些方式,包管他與你一共嘿嘿嘿的竊笑。”
華佗臉紅的不行呢。
呂嫻看他這老家夥還俏的跟少年郎似的,便也發笑,道“皮薄可不行。這書你可看,不看我收了。”
“看,看,當然看。”華佗往懷裡一藏,死也不拿出來了。
“元化啊,不是我說你,你這臉紅可不行,醫者更不能分男女之彆了,你說是不是”呂嫻還說他呢,更笑道“說話也不行,本來一個可以與主公交好的好機會,你看看,被你攪合成啥樣了要是旁的醫者有這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,包管比你更能來事。元化啊”
華佗聽的頭皮發麻,這基本也是說他水平不行了。
醉了
華佗哪聽得進去這些個,腦子裡隻有這醫書呢,道“女公子先請回吧,待我看懂了,再去與主公說此事便是”
行吧
這個醫癡。
呂嫻便笑著出來了,又不忘叮囑,道“得想法子把袁術的命暫時保住了,這壽春便是一盤散沙,也得他把這把散沙給聚攏著。”
華佗自負的道“有吾在,誰敢與吾搶人袁公路死不了”
得嘞聽這語氣,呂嫻便知道這老頭兒且有本事著呢。袁術看樣子是不成了,沒想到,在老頭兒心裡,這袁公路還有生命力。
不過這也得虧於袁術的求生之心極其旺盛,若不然,估計夠嗆。
一個人便是不想活了,真的是神仙也難救
呂嫻便回來尋呂布,呂布正喝悶酒呢。
呂嫻笑著陪他坐了下來,道“爹生氣了”
呂布臉黑了,這種事,是能不提就不提,更不能公開提,一提就來火。但這事,也不好跟呂嫻發火的啊,因此呂布隻不說話。
看他捏著酒爵發著狠的樣子,估計不知道怎麼把華佗打殺一萬遍心裡才過得去呢。
“這華佗的確是多管閒事,然而,多管閒事,不見得是壞事,”呂嫻笑道“父親以後的地位隻會越來越水漲船高,不止會有醫者指手劃腳,後院的事也會有人指手劃腳,甚至你喝一杯酒,說的一句話不對,或者是遊獵,都還是會有禦史指手劃腳。人的地位越高,盯著的人越多,受的約束就多,越不得自由。”
呂布倒沒料到她會說這個,隻以為女兒會勸他不生氣呢。因此倒是定定的想了想,悶悶的道“照這樣說,以後都得忍著還不如以前那樣隨性自由自在呢”
“像張繡那樣的確是挺自由的”呂嫻笑道。
呂布嘴角一抽,被追的狼狽不堪似的,那樣的自由,還是算了吧。
呂嫻笑道“人越強大,身邊的人越多,威望越重,給父親帶來的是無限的壯闊淩雲,同樣的,也的確是沒以前那樣自由隨性。父親隻說忍著他們,可是他們也照樣得忍著父親。所以這樣的事,真的沒必要生氣,總歸是為父親好的,雖然這方式,的確是有點讓人吐糟。”
“忍著我”呂布不吭聲了,也是哦。
他自己的德性,自己是知道的,到底是做不到像呂嫻似的,聽到什麼都一笑了之。
呂布歎了一聲,道“嫻兒所想說的,布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什麼了”呂嫻笑問道。
“華佗將身家性命,諸武將文臣將身家榮辱全係於徐州一身,全係於布一人之上,因此,與布便是共同體,為此,便是一家人。”呂布道。
“這樣想便對了,一家人再生氣,吵吵鬨鬨的,也無妨,”呂嫻笑道“便是今日打一仗,明日還是好了。隻要不是背叛,以及天大的罪,沒必要為此生氣。以後父親要被人指摘的地方還多著呢。”
呂布鬱悶上了,自己的不良習慣是挺多的,以後喝杯酒都要被禦史說,這日子還怎麼過
以後徐州不僅有禦史,還有監察史,還有史官
呂布一想,頭都大了
他有點上頭,明白了人越高,越不得自由之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