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袁術了,袁耀,與楊弘等人,也都特彆無語。一想到劉備這人,現在竟有點比起呂布還一言難儘。
呂布好歹不能入眼的明明白白,可劉備,叫他們如何形容
他是看到現在壽春已被呂氏控製了形勢,見無利可圖,這才趕緊脫了泥坑,生恐涉入其中吧跑的挺快
楊弘勸袁術道“劉備是欲借主公之手,而圖呂氏也,同時,又以此,而讓主公得罪呂嫻,此女知之圖謀,焉能不怒這分明是借刀殺人之計”
閻象也怒道“然也是欲激化主公與呂氏的矛盾,而相互拚殺,兩相敗傷,他卻走脫也”
袁術真的氣的不輕,道“好,好一個劉玄德好一個自詡忠義的劉使君”
竟是臉色青白交錯,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“父親,”袁耀扶著他道“父親稍安勿躁,休怒,要保養方好。”
“吾兒,為父差點被大耳賊算計了”袁術氣道“雖說呂布父女也可惡,實不冤枉,然而,這大耳賊,更居心叵測,可恨可惡也”
“父親休怪,不聽那劉使君之計便可,他實是不安好心。切勿中計。”袁耀道“以免激怒呂氏發作。”
“劉備是不安好心,然而計,卻未必不可行”袁術沉著眼道。
“父親”袁耀怔了一下,看著袁術的神色,像是要死磕到底了。
“耀兒”袁術道“汝身為吾子,不可怯呂氏也”
“兒非怯也,而是時勢使然”袁耀說了開頭,看著袁術不可相信的眼神,又止住了口。
袁術似乎有點驚愕,他似乎是沒料到袁耀不能子承父誌,所以看向他的眼神,有震驚,不敢置信,以及失望。
雖沒有指責,卻比指責更讓人難受。
袁耀也羞愧的抬不起頭來了,一個孝字壓在身上,讓他喘氣都覺得困難。
他因為羞愧,自責,臉色慢慢的白了。
“袁氏一族,”袁術喃喃道“死亦不能低頭降於一三姓家奴,屈膝事此人”
對此,楊弘與閻象是認可的,點了點頭。
隻有李豐歎了一口氣,縱是三姓家奴,可也是強勢之人。昔日高祖皇帝也不過是庶人出身。
李豐雖有忠心,卻也知道形勢,現在已然不樂觀了。
再僵持下去,不過是人死族滅的下場。
可是這個話,如何說的出口說出來了,很有不忠的嫌疑。
呂嫻對呂布道“隻恐劉備不安的好心,袁術還是要聽從其計,可惜啊,現在這個局勢,就怕他們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”
呂布聽的莫名,道“是不是要發生什麼”
“父親隻看便是,”呂嫻笑道“上位人以為自己所思所想,是正確的,可他們並不知道,底下的部將未必會這麼想。且看著便是,有大戲”
呂布便道“那布便看看,有什麼好戲看。”
呂嫻揶揄他,笑道“兩個美人如何”
“美則美矣,貌不如貂蟬,順從也不如你母親。”呂布十分乏味,說真的,美人見多了,其實也就那麼回事。人一閒吧,才會想這方麵的事,沒事找點樂子。但心裡有壯誌,哪會沉溺這方麵呂布也就好奇了一會,也就丟開在一邊了。
呂布雖出身是短板,然而,你不能說他沒見過好東西。
之前跟著董卓的時候,董卓為了拉攏他,什麼好的不給他他以前吧,就是貪得無厭,見了好的,還想再占點,也沒個規劃,才會如此顯得沒見識。
但是小看他沒見過好的,真不是即使是美人,有貂蟬在前,旁的美人,也隻是一時新鮮,沒幾天就放在一邊了。但他也不算渣,就送到徐州,放到後院養著唄。
這個時代,後院後宮的,真不算事。
不能以現代人的男女關係看這種,而要以工作的關係來看待。把呂布當成她們的上司,有吃有喝,有衣有裝扮,還有薪水發,隻是哄呂布開心,這上下級的關係,就是這樣。
所以,以前的美人計,有效,現在袁術便是臨時搜羅再多的美人,哪怕美過貂蟬,呂布也隻會迷戀一時。因為他的心裡,有誌向。一個心裡有大業的男人,沉迷美人,不會時間太長的。
嚴氏這個人,真的就是舊式女子,以夫君為天的那種人。一般有點野心的,還真不如嚴氏得男人的眼。她是沒主見的人,也因此對呂布很崇拜,以夫以子為天的。
所以,這兩個人在家裡後院,一般人想要超越嚴氏與貂蟬是真難。
有美貌的,也未必能有嚴氏的順從和崇拜,更未必有貂蟬的美了。兩者得兼,難。兩邊不靠,那就悲劇了,呂布迷戀一時就忘了。
呂布道“送她們二人回徐州吧,養著。”
呂嫻笑著捏捏他的肩,笑道“老爹現在可以啊,富貴不能銀啊。美人也不可短誌,不錯不錯。”
呂布哈哈大笑,正說著,曹性報進來了,他的臉上似乎帶了點興奮,道“主公,女公子,楊弘府上被圍了”
“哦”呂布騰的站了起來,摩拳擦掌的,道“哪些人圍的”
“劉威為首,揪結的一些義憤填膺之將士。”曹性道“已經開罵了,但是楊弘沒出來”
“走,我們且去看看熱鬨。”呂布哪裡肯錯過這樣的
呂嫻也有點想看熱鬨,便笑道“曹將軍,準備弓箭手護父親左右”
曹性如風一樣卷出去了,軍中行軍枯躁,看點熱鬨,帶勁啊
所以一行人,以呂布為首,呂嫻為右側,帶著弓箭手和親兵進城去了。
也沒太近前,看著太不像樣,而是找了個民居,尋了個相對可以觀瞻的位置,隱蔽了看熱鬨。
其實也不是在高處,而是在圍牆裡麵,父女二人尋了甕,上麵蓋了石板,站在上麵,暗搓搓的看熱鬨。
曹性光看著都哭笑不得。這孩子性子一般的父女,有時候幼稚起來,是真的跟孩童差不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