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哪一個不怕?!
這個時候,萬一呂布發瘋,不是雪上加霜嗎?所以是將信將疑的。
劉表道:“玄德可否試探一二,看這呂布究竟是為何而來……”
“備這便寫信前去,”劉備道。
劉表心亂如麻的應了。
南陽也是荊州地界。而呂布突然現身在荊州地界,雖未攻南陽,然而,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好的信號。
不提荊州眾人的緊張,隻說劉備的信很快送到了呂布手中,呂布看了,道:“……唔。”
這麼緊張做什麼?
底下的部將哭笑不得,現在這個時候,呂布突然出現,誰能不緊張,不緊張才怪。
斥侯道:“主公,徐相的信。”
呂布拆開看了,徐庶叮囑他不要亂跑,不要攻城,壞了大謀。因此呂布便回了信與劉備。
劉備看了,頓時無語,見劉表看過來,便道:“奉先言及,隻是來看看,叫不必理會他便是。”
說罷將信遞與劉表。
“……”劉表頓時無語,嘴角發抽,看了信,半晌沒說話。
隻是來看看,嗬嗬,誰他娘的信。
還沒說話,又有人來報,道:“呂布兵退矣,退至淮南境內去了,想是隻是巡示淮南郡縣,並無攻伐南陽之意。”
“果真走了?!”劉備道。
斥侯道:“是。”
劉備鬆了一口氣,道:“景升勿憂,此時淮南也有戰事,想必呂布未必肯攻伐荊州。”
劉表卻搖首道:“來者依舊不善。”
當然是不善,呂布到了南陽,心裡哪裡不癢,看著荊州都要流口水,可是有什麼辦法,徐庶在壽春,幾乎一天寫三封信的送來,叫他不等荊州叫援,就絕不可去攻打,也不可去援。
呂布再怎麼樣,也隻能悻悻的沒動什麼。
隻是這亂跑一通,也是叫荊州緊張不已。
呂布不由的對副將等人感慨,道:“這荊州也真能扛啊,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求援呢……”
求援?!你這往這一跑,劉表這個時候不嚇死才怪,還敢向你求援?!彆說還能扛得住,便是扛不住了,真求援,也要猶豫再三呢。誰知道你是去援,還是去趁火打劫?!
但這話能說嗎,當然不能這麼說,便道:“好事多磨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主公無需心急。方今之時,把淮南定了,才好。”
呂布怪無奈的,隻好繼續去巡示淮南諸縣郡了。
報到壽春徐庶那兒,徐庶那也是心裡直發抽。他開始捂著眉心,心累的很。
其實工作上的事,再忙,再繁鎖,也是不累的。累的是啥,就是呂布。
他偏在壽春外呆不住,說要去巡示郡縣,若有不服的,就打服了。
徐庶有意攔,也知道攔不住他,因此隻叮囑他,不要擴大事態,稍微震懾一下就行了,呂布滿口答應,當然了,他這一巡示,是真的把各城鎮嚇個半死,效果當然是顯著的。
但是,徐庶是真的沒想到他會跑到荊州境內去,跑到南陽城外看看啊。
徐庶接到這個信的時候,也是特彆無語。
天天盯著呢,天天寫信叮囑著呢,天天看著呢,然而還是沒能攔得住。
這個性子,真的沒誰了!
徐庶緩緩的舒了一口氣,哭笑不得。
高順押送人回徐州去了,而現在守城的是誰呢,是良侯魏續。先前曹呂戰時,他受了重傷,如今管著後勤,將壽春作為周轉的據點,能夠囤送糧草,一方麵送與張遼等人,另一方麵,也在為徐庶守著壽春城。
雖然是管後勤了,但領兵能力是不用置疑的,看了信也是特彆無語。
徐庶對他露出一個特彆無奈的道:“庶便知,叫主公守壽春城,還是彆指望的好。”
幸虧有威脅的都走了,送回徐州去了,若是袁氏的大將也在,呂布若不壓著,會發生什麼真不好說!
所以徐庶除了無語隻有無語了。
“主公就是這個性子,如今已經很克製了,能不擅作主張去打,就已經很好。”魏續失笑道。
徐庶頭疼道:“沒有女公子約束著,怕是遲早要去南陽開戰,頭疼!”
壞了大局不說,隻是怕他被人哄騙入了局。尤其是徐庶真的勸不住他。
其實也不怪呂嫻急著擔心無人可用,因為現在真的沒有大將可用。袁氏的部將要用,還需要時間啊,現在還不能擔當大任,一放出去就得跑了。
數一數,真正能領兵的又有多少人?!全在外放著呢,徐州本城隻有宋憲一個人守城了,其它人全沒閒著,到處在忙呢。
張遼張虎在征淮陰,高順又押送人回程的路上,曹性也在出征,郝萌守著下邳城,管著那些叛將叛兵的,也不得閒。臧霸跟著呂嫻去了。魏續在壽春看城,隻剩下侯成和成廉二人在後勤了,但也沒閒著,一直在運輸糧草等諸事,也是不得閒。幾乎都在高效運轉。
而很多提拔上來的將領,目前還沒有完全能獨自領軍應戰的程度,因此,哪個不急?!
有兵無將可不是事,所以都急。
呂嫻才想著一定要去公孫瓚那拾荒。拾點有本事的回來,將領自不必說,弓箭手多多益善,哪怕路上遇到草寇呢,能過得去的,也不嫌棄,一定要帶回徐州來的。
宋憲更忙,因為還要擔心呂嫻半路出事,急著調精銳分批去護送,還要守護徐州城,恨不得劈開了用。
“也不知道那個司馬氏何時才能來,”徐庶道:“若是來了,司馬氏人才濟濟,將者也多,到時,不必像如今這般。唉。袁氏部將也眾,但還需要點時間,才能完全馴服。”
魏續聽了,道:“司馬懿真的能看得住主公?這天底下,怕是沒人能看得住。除了女公子。”
“未必是看吧,可能是守。”徐庶笑道:“主公擅攻,若有一個能守,便能萬全。女公子看中的人,必然不凡。” 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