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呂布也有點心動,張遼道“主公,女公子當日半點不提玉璽之事,可見眼下這事物遠非主公可得矣,此是燙手山芋,不能沾手。女公子既不提,隻當袁耀保管便好,況且他在徐州,與在徐州保管有何區彆這個東西時機未至,是不能得的。將來若得天下,袁耀自會趁勢獻璽,若不能得天下,也不能叫天下人以此為名而攻伐主公,此物,是錦上添花之物,若無錦,有花何用袁術敗就敗在此矣,無勢,而增妄逆自大之心,以至於被主公所敗,遼以為,此是毒物,眼下萬不可沾手”
呂布一聽,方清醒了些,沉吟道“也是,我兒既半點不提,隻恐此物,並非重中之重也。”
“不錯,”張遼見他清醒了些,這才道“曹操可提過要此物此物遠不是最重要的,不是璽給人加威,而是威自於人,璽不過是一凡物,真正的勢,永遠是人。”
呂布這才不動心了,道“也罷,不提便是。袁耀保存著也無妨。布隻作不知。隻是這孫策老是要此物,實在煩人。”
“他三番五次要璽,隻恐紀靈大怒,璽是袁術之物,昔日是孫策用三千換來的,立了基業,又來要,再加上當初抄掠之恨,一孫策,倒能聚我營之好,是好事,”張遼道“隻不應他便是。紀靈必怒。”
呂布道“如何讓孫策退兵”
“他不得廬江,必無法僵持而走人,”張遼道“剛剛元直來的信,主公請看。”
他又加了一句,道“是女公子寫的信與他,叫主公必要遵之”
呂布一聽,唔了一聲,他本有好戰爭強之意,原本是想與孫策廝鬥一番的,如今見是呂嫻叮囑,便息了心。
細細看了信,道“堅壁守城,孫策不能得廬江,早晚退兵,而去圖荊州。”
張遼點點頭道“元直之意是如今劉表得劉備全力相助,一時能守荊州,而孫策卻未儘全力,我淮南,何必與孫策抗讓孫策去與劉表你死我活,我淮南作壁上觀。兩人相爭,總有傷時,於我有利也。”
呂布明白了,道“劉表尚能拒之孫策之兵,這才遲遲未肯與布結盟交好,所以是需要推孫策一把,叫他去與劉表廝殺,劉表總有力不能敵之時。”
“不錯。”張遼道“主公隻可安心呆在淮南境內,等時機方好。至於再去荊州境內,不能再這樣做了。”
呂布心虛了一瞬,道“也好,便依此計。”
“紀靈已服,必寫信與其它城池戰將,必也心服,此城無需主公出馬,紀靈可守,久之孫策必退。”張遼道。
呂布應了,因此也算安份下來。
張遼出帳後對曹性笑道“勸主公不易啊。”
“能勸住就好,就怕時間再久就不肯聽了,如今正心虛,倒也聽了進去,”曹性笑道“隻是去南陽一事,的確把劉表嚇到了,隻怕他知我主之意,必定死扛,絕不肯輕易結盟的。”
“劉備在那,雖能暫時相平衡,終究難以抵得過二虎相爭。一山不容二虎,無論他們爭與不爭,”張遼道“形勢這個東西,有時候不講理,勢大之時,即使兩人關係再好,身邊的風與浪也能將二人給越刮越遠。不信待看”
曹性失笑,現在就是等時機啊。
同時呢,也要哄呂布。
曹性道“主公這裡,元直怎麼說”
“需等一人來,我二人便解脫矣,”張遼失笑道“勿憂”
“如此甚好。坐獄也有時日,不然女公子不在,性甚心累矣。”曹性哈哈大笑道。
紀靈見孫策又來尋呂布要璽,一時暴怒,欲下城戰,呂布又不允,隻得忍著。
“玉璽,”袁胤使勁想了想,道“此物當還在公子之手中。當日,好像並不曾見呂氏搜刮尋找。”
袁渙也細想了想,好像是無此事。
“果真”紀靈擰眉道“呂氏見壽春有寶,竟無心奪”
袁胤道“天下皆以璽為寶,然而隻恐在那一位女公子眼中,淮南城池疆土才是寶吧。當日,她幾番護住府庫,為璽,倒是半點不動容,反倒緊張府庫中的人口黃冊與土地魚鱗冊,也虧了這些保住,她才能叫徐州火速的接手了淮南所有”
紀靈沒話說了,一時無語,也沒理由攻擊呂氏不好的。隻要玉璽不給孫策就行。若不然,哪怕袁術死了,他都替先主憋屈。
孫策接了曹操之信,鬆了一口氣。隻要不失這個盟友,極好。一切可為。
而劉表接到曹操的信時的反應卻截然不同。
因為曹操信中告知於他,劉琦人在徐州呢。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。
再加上蔡夫人也得知了此事,竟是密告蒯良意欲反矣,而有投效徐州之心,一時劉表愕然不已,竟是差點氣死。
枉他尋劉琦把城中翻過來了,也沒尋到,當時以為隻是去了哪個城池,萬沒想到竟然去了徐州。
蔡夫人再以讒言,意欲圖蒯良,攪除異己,劉表可不被氣的吐血。
一時醒了,便拍案道“去,去請子柔來說話”
曹操這個時候來添堵,劉表當然知道怕他與徐州結盟之意,加上試探之行。他再清醒不過。
他傷心的是蒯良此舉。他是半點不知。
蒯良麵色平靜的來了,劉表道“背我行此之事,奈何麵上依舊無恥顏也,子柔,表待汝不薄,為何如此真心意欲投徐州矣”
蒯良麵色平靜,道“良若說為荊州留下一條後路,主公可信”
畢竟是多年的謀臣了,劉表還是信他的,也迅速的冷靜下來。
“敢問主公,有欲以長公子劉琦為嗣之心矣”蒯良道。
劉表語塞,不能答。他的心意在幼子,而非在長子身上。一時竟羞愧起來。 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