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飛早已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了,道“你倒是謀斷一二,如何是好果然聽兄長的,將這廣陵交給陳登不成你這人,公祐,好生無用書生也”
孫乾險些被氣死,但也懶得與他計較爭辯,道“乾倒是想殺陳登而離廣陵去,然而若此,主公失義,況陳元龍向來一直也有慕主公之名,倘若殺之,更為不妥。可是不殺,隻恐廣陵,他不費吹灰之力而得,難免叫人不甘心”
說了半天,他也不能斷
張飛看著他特彆無語。哼了一聲,道“兄長怎會知陳登來了廣陵。”
“這麼久了,主公肯定已知消息,”孫乾道“陳登有名在外,隻恐不可輕易殺之啊”
張飛道“這我當然知道,可若不殺,到底是不甘心。他還有幾分心向著我兄長”
孫乾搖搖頭,道“隻恐不多了。”
張飛一時凶狠的要握矛,一時又鬱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。可恨人太少,將不多,若不去荊州,他放心不下劉備的安危,可若是拱手相讓廣陵,他又十分的不甘心。
孫乾便道“既殺之不義,也隻能作罷,況且主公之意,也須遵之。廣陵既遲早要棄,徒殺陳登一人,實無益,反有損主公之名。城失,名又損,更不妥當也。”
“這樣說來,便隻能送給他了”張飛道“既然如此,便送與他來守。隻說是哥哥交與他的。以後他若負我兄長,反負義也。”
這是要架一個高高的架子,要將陳登架上去了。
孫乾道“如此也好。算是最好的安排了。”
徒增殺,可不是漢末亂世爭雄之道。
而此行,現在陳登不要殺,但若失義再殺,便有了名義。
張飛道“既如此,當先安排一番,宜早出發,不宜遲也”
孫乾也是此意,應了聲,便忙去安排了。張飛走了更好。再這樣下去,他很怕張飛反而被陳登給謀害了。到時又怎麼向主公交代
張飛這性格,還是早早的去主公身邊才好。
主公才能管得住他。主公在的時候,張飛才不會叫人為他操心。
孫乾真的心累死了。此時,他是不能謀陳登,更知道城必失無疑。與其城被謀,張飛被害,他不如早早讓出去算了。
至少一定要保住張飛,這才是重中之重。
孫乾算是明白了,自己和張飛都未必是陳登的對手。再拖延幾天,再有什麼事,誰能料得到
所以孫乾也不敢耽擱,一麵吩咐兵馬準備起程,一麵又將衙門的事處理安頓了,這才與張飛二人來尋陳登。
陳登早有所料,見到二人,故作驚訝道“翼德與公祐,這是”
“主公喚我等前去荊州抵擋孫策,如今廣陵之江東兵已退,險已除,”孫乾道“有元龍在此,乾與翼德皆放心。此廣陵城便交由元龍來守了。”
“這”陳登道“登如何敢當如此大任”
古人禮節裡麵,這些都是套路,與外交辭令差不多吧,也就是你來我往,爾虞我詐那一套。
謙讓禮儀那一種,陳登與孫乾是文士,深諳此道,你來我往的,這個說元龍大才,區區一郡之守,必能為劉太守守住,那個說,登無能,隻恐江東兵再來,束手無策矣
聽的張飛是十分不耐煩,看他們還要套路個半天的,還不得急死人,因此便道“你們這些文人,就是毛病多,幾句話嘰嘰歪歪到什麼時候去”
弄的孫乾很尷尬,特彆鬱悶和無奈,倒是陳登本就知道他是什麼人,反而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。
陳登本來就經曆過呂布,所以,心理素質,現在真不是蓋的,張飛這種,還真不算什麼。再則,他對張飛也沒什麼期待,所以心理素質,真是沒話說的,聞言還道“翼德是思念劉使君矣,登儘力守廣陵便是,還請翼德安心。”
“如此才好,”張飛瞪著眼睛看著他,道“廣陵是我哥哥的廣陵,今日你即應之,便是我哥哥的臣子,若是守不住,或是有了異心,他日飛若遇之,必殺你泄憤。”
陳登都懶得理他,現在這個狀況,誰不知道啊
無非是當下殺不得罷了。不止是張飛殺不得陳登,陳登也不能輕殺張飛,為徐州引來惡名。
說真的,劉備的賢名在外,的確是個麻煩。像這種謀城殺將的事不能做多,不然呂布隻會越來越黑,而劉備的名聲反而越來越大。
陳登應道“自當如此”
張飛看了看他,知道此人最善詐計,現在看著倒是真誠又可信任,也不知道是不是輕易的就背劉備。
不過再不放心,他還是與孫乾帶著大軍出城走了,囚車上還押著淩統。一並帶走了。
陳登送出城外,回了城閉上了城門,上了城牆,看了好一會。
幾位副將前來,道“要出城追擊嗎現在是好時機。”
“不可,劉備之名不可傷,”陳登道“此人棘手還真棘手,不是一般的可戰而勝,殺而滅的人。”
“隻是恐大人以後的名聲損傷矣,”副將們歎道。
陳登是有所犧牲的,以後劉備陣營就可以說他本向著劉營,為何背劉而投呂。天知道陳登從來沒有投過劉營。然而擔了這個名聲,以後的他,是吃虧的。士人一向愛惜羽毛,損了名聲,有些人都受不得,有些脾氣大的,要自儘證清白的。
很難想象陳登這樣的人,能受得住這個。 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