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麼不太平衡,又透著一股詭異的微妙平衡中,進了兗州之境。
司馬防心內憂慮的同時,其實心中也極為擔心,就怕出任何意外。
同時,他也是有點服氣這個呂嫻的,除了她的出身和是呂布的女兒比較討厭外,以及算計了司馬氏的無恥外,這個人,的確是不輸於曹操的存在。
這個氣魄,天下公子間少有人有之。
如此淡定,不知道她是極度的自信,還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,不管是哪一種,司馬防都覺得此女何其了得。
然而這種微妙,在進入兗州三日後被打破了。
因為,馬超帶著人來了。
馬超不是一人來的,他率了五千精銳,良馬,精銳,神弓手,戰鬥力何其驚人,而是五千人進入兗州,動靜不可能小,他是闖了關進來的,大剌剌的就來尋呂嫻,當然了,身後跟著追兵,他像闖入森林的闖入者,驚天動地的,跟了無數人來追他。
而他全然不顧,率著大軍,動靜極大的奔嘯而來。
斥侯來報的時候,連呂嫻都吃了一驚,她撫額哭笑不得,回首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曹使者的臉,曹營將士的臉色,以及袁軍將士的憤恨臉色,一時之間,十分無語。
就連司馬防也心驚不定,這馬超來乾嗎?!
偷襲?!
所有人都以為是偷襲,來截殺的。
曹使者,曹軍將士這樣以為,袁將士也是如此認為,就連司馬氏的戰將們和司馬防都是這樣以為,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這人雖眾,然而比起馬超的五千精銳,他們未必有勝算!
涼州的騎兵是出了名的強悍,所以哪一個不驚訝,都慌忙擺起陣勢來迎戰了。
司馬防更是跌足長歎,老淚縱橫,泣道:“司馬氏休矣……”
這些老弱哪抵得住這些騎兵的踐踏,隻怕能保其十之一二,都不得了了。
所以一個個的恨死了呂嫻,那眼淚都嘩嘩的掉。
亂世就是這麼殘酷,沒有人護的家族,多少灰飛煙滅,連個遺言都未必能來得及留下!
臧霸臉色難看,道:“女公子,霸且去迎他!且要問他是為何而來!”
趙雲知道臧霸不喜馬超,便道:“宣高且護女公子左右,雲去一問,若有誤會,可即刻解除。”
呂嫻知道這個時候趙雲去最好,便笑道:“子龍且去一問,若有誤會,還請與後續追兵解釋清楚。隻恐孟起貿然闖入兗州,曹公必定是誤會了。”
趙雲一拜,帶著少些精銳,像離弦的箭一樣的去了。
呂嫻心中卻淡定的很,她知道這馬超雖然傲氣,既來了,就不可能是為了偷襲而來的。
便是真恨了她,要殺她,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,冒天下之大不韙。
從宏觀上來看是這樣,從他個人心理上來看,這個人,也不至於為了報私仇,而不顧大局,再蠢也不至於為了殺她,要接連接與曹兵與袁兵一起對著乾。
除非他西涼真的想涼涼了。
所以她淡定的繼續走。
曹營將士,袁營將士,以及司馬氏心中驚疑不定,這是什麼意思?!
有五千精銳奔來,她卻絲毫不見慌亂?!
曹使者突然有不祥的預感,而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趙雲去迎了馬超,便與曹追兵解釋了一番,雖略有口角,但也算是退去稍許的疑慮。
曹的將士是很慎重的,他們鬱悶於馬超的胡作妄為,但是沒有曹操的指令,他們也不敢就宣戰。因此,有人出麵,便忍了。速速的報去與曹操。
然後又有斥侯來與曹使者說此事。
曹使者駭了一驚,臉色也頗為微妙,看向呂嫻道:“女公子安危如此牽動人心,連西涼馬氏都驚動了。”
他心中駭然,又心驚,同時也頗為忌憚。身為使者,有些臉色是不能上臉的,可是他現在的臉色就極度的複雜。
呂嫻裝沒看懂,隻笑道:“孟起隻恐是來找嫻打架耳,先前遇他,多番試弄之,孟起年少,輕狂不已,必是帶兵前來與我尋釁。他是少年人,還望諸位能多多包容之。”
曹使者皮笑肉不笑,道:“這是自然。”心裡卻哽了一口老血。
袁軍將士心裡恨不得剝了這馬超的皮,冷笑道:“此小賊,還敢來!?行,看在女公子的麵上,今日且不算這筆帳,反正這西涼……哼……”剩下的話是沒說。
袁軍背有大靠山,說的話口氣大,特彆狂,眾人也習慣了。
就連司馬氏也是心中複雜不已。
這個局麵,隻要有一人拔了刀,場麵就不可收拾了。而她卻淡定若斯,語中帶笑。仿佛壓彈這些,隻是輕而易舉!?
此女……
當初在袁紹營中也是如此淡定的嗎?!
了不得啊。
她身後臧霸都鄭重的臉色,暗中警惕了,而她卻如此的淡定,舉手投足間,化這危機與刀鋒於無形。
化一場可能的刀鋒於無形,這種力量,是領袖的力量。
司馬防垂下眼眸,英雄出少年啊。
雖然厭惡她,但少不得要說一聲,虎父無犬女。
如此從容,叫人心驚。
剩下的事就比較詭異的平靜了,很可能都會被馬超給打破。
結果事情奇在哪兒呢?!
馬超來了,知道隻要人馬一逼近,袁軍與曹軍可能都會拔刀,所以趙雲一勸,這馬超也乖覺的很,將五千人安排好了,隻在前開路,隻一騎與趙雲並肩而來! 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