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防一分析這情勢,深深的覺得,也許是天要興呂吧,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。
徐州得了涼州,哪怕並不是歸附,依附,哪怕隻是不那麼可靠的聯盟,也是如虎添翼的。
不管這馬超來是真是假,還是隻是透出一個信號,這都說明,這兩個算是半結盟的狀態了。
徐州暫與涼州無地利之爭,遠交近攻來說。這相互為援,是神來之筆!
司馬防的眼神就忍不住涼涼的落在呂嫻身上。
而馬超呢,自己的西涼兵沒接近,然而他卻像匹狼似的,隻要停了腳,就來一下,走了又來了一下,要麼說幾句廢話,要麼就過來轉上幾圈,也不惹事,離的曹軍與袁軍遠遠的,也看都不看司馬氏的人一眼,隻是逗著呂嫻說話,聽起來像是要比什麼武之類的。
司馬防心裡真不知是什麼感受。
彆說他了,曹使者也是心裡嗶了狗一樣的荒唐。
他往西涼兵的方向看了一眼,旗幟飛揚,馬鳴嘶嘶,那種悍勇的活力,真不是中原的普通兵士可比。
良馬,神箭手,悍勇的兵士,這是西涼最精銳的實力……
大家都臉色挺難看的。
隻有呂嫻挺淡定,見馬超湊近前又要說什麼切蹉,她笑道:“急個啥?到了徐州,自有把你打趴下的時候,就沒見過你這人,這麼自找虐。”
馬超也習慣她的說話語氣了,也不生氣,隻是不服氣的道:“誰能打趴誰還不知道呢,莫慌,等到了徐州,見識見識你的手法。”
呂嫻哭笑不得,道:“出了兗州,你這涼州兵與我高叔父的陷陣營演練一場,如何?!”
馬超哼笑一聲,道:“這又何難?!我西涼騎兵,可不是慫包!”
“看我高叔父把你打的滿頭包,信不信?!”呂嫻道。
馬超不服,道:“個人武力,我服輸,若群戰而輸,未免太小視我西涼兵。”
“若是旁人帶兵,也許不敵你,但我高叔父,不打的你滿頭包才怪,你這個,雖有勇,卻無智囊,”呂嫻笑嘻嘻的道:“在戰場上,有時候成敗輸贏可不隻是看誰的實力最強,謀略智計,一樣不缺。實力是天時,而智計卻能補後智。”
馬超這個人,一向自負的很,他哪裡肯服,聽了冷笑一聲,道:“倒沒聽聞過高順身為戰將能那麼厲害。不過看在你的麵上,我不傷他性命便是了。”
臧霸嘴角一抽,這馬超說起話來,還是這麼欠打。
趙雲也是無語,也幸虧是呂嫻,若是旁人,不給他抽個嘴巴都是能忍的。
呂嫻笑眯眯的,開始套路他,道:“真不服啊?要不這樣,打個賭唄。”
馬超升起股警惕,道:“賭什麼?!”
“若論實力,天下之英雄,無人可及我父,可我父之前打仗,雖勇猛,卻每戰多敗,所以不能開拓,而你也一樣,”呂嫻道:“若是你輸給了我高叔父,我也不強求你為我打工了,隻是你得補一補智囊,多聽聽有才之人的意見,以免哪天不慎,在戰場上被人乾掉了。”
馬超氣的不輕,冷笑道:“要想在戰場上乾掉超的人,還沒出生!”
這狂的,臧霸翻白眼,想抽他。聽不下去就不聽,他乾脆喊了趙雲去看司馬氏的人了。
這一路加上馬超的人,浩浩蕩蕩的也有一萬餘人了,真的特彆壯觀,做起飯來,也是炊煙很大。
司馬氏的老弱,與趙雲帶的老弱,略有幾個病了的,還好有醫者看護,並不算嚴重。
趙雲笑問臧霸道:“如今不憂心馬超了?!”
“子龍如此信他,霸亦非小人,他既肯來,霸願交付一信任,何必防他如防賊般?!”臧霸這麼輕鬆,還是因為呂嫻單論個人實力是真的吊打馬超。
所以真二人在一處,他也沒必要一副不信任的不離半步的樣子。
趙雲笑著點首,道:“孟起雖有些怪異性情,然而,卻是少年英雄。現下他還年輕,隻要有人誘異,他會有信有義,成為義士的。”
臧霸道:“子龍尚對馬超多一絲寬容,去了徐州,還請慎重看一眼溫侯,他比之馬超,聰明略有不足,然,若論單純與實力,比馬超更甚也!”
趙雲怔了一下,道:“好,雲自當避開世俗流言,隻任自己的心和眼去看溫侯,絕不偏頗!”
馬超見她不答,也知道自己這自負確實挺討人厭的,心癢癢的很,道:“高順帶兵果真厲害?!”
“你試試不就知道了,賭得起就賭,賭不起就算,我又不會逼著你答應,再說了,又不是逼你賣身為奴!?”呂嫻道。
馬超臉脹的通紅,這呂嫻幾日不見,說話更氣人了!
“答應就答應,超不信,還有人能勝過西涼的騎兵,”馬超道。
呂嫻隻笑。
馬超湊近她,道:“你怎麼從袁營脫身的?!”
“我自有妙計,像你似的,早死一百回了,”呂嫻笑道。
馬超便訕訕的。
“比起比什麼武的,有件事得求你,”呂嫻道:“你營中若有良馬,可能與徐州的馬配一配種?!也改善一下徐州馬的基因。多生點小馬駒。”
馬超臉紅了,這話說的,都不像個女人能說得出來的,便是文人,也沒這麼直白的。
所以馬超隻哼了一聲,算答應了。他能怎麼接話啊?!
“正好貂蟬快生了,若是有小馬出生,將來陪孩子一起長大,也算是結伴的好夥伴了。”呂嫻笑道。
“你是為了這個?!”馬超詫異道。
“當然,這算是目的之一吧,”呂嫻道:“改善基因,也是目的。”
馬超道:“好馬配英雄。你也不為你自己要一匹。”
“我不奪人所愛,況且,我所爭者,非為一人之強,”呂嫻道:“我父已有赤兔,千世難尋的良馬,所以,我就不為我父要了。多謝孟起,這個事,你肯答應,我謝你。”
呂嫻眼饞這些馬啊,遠遠看著,聽著嘶鳴都想流口水,也不單指馬,其實她看到江東泊的船,她也眼饞。純粹是一種對裝備的狂熱。這不是徐州比較窮嘛,所以隻能借的借,借不來就借種唄…… .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