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兵聽命匆匆的去了。
呂嫻帶著其餘親兵往他們中間去找,果然幾條巷子裡都擠的是人,還有叫好聲,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,本來一聲倒的都對馬超的不懂規矩而討伐罵聲,但後來見他身手竟然與張虎能打個平手,不分勝負,眾人都忘了這個事了,竟都看著熱鬨叫起好來。
這真是哪兒熱鬨就往哪兒湊。
呂嫻特彆無語,這兩人就在街上拳來我往的,誰也不服誰的,眼珠子恨不得瞪的都比對方大!
“馬超,張虎!”呂嫻喊了一聲,道:“武將交手,何不進軍營一較高下?!在人群之中也施展不開啊。”
二人聽到她的聲音,這才都停了手。
“女公子!”張虎先上前,站立到呂嫻身側去了,自動護衛。
人群見是呂嫻來了,自動的讓開了道,見真的是她,皆一拱手,笑道:“參見女公子!”
“各位鄉親,人一多容易發生事故,各位何不退散一二,以免有隱患,倒是他們二人的過錯矣,還請鄉親們不要再加重他們二人的過錯了!”呂嫻向左右拱手道。
這個事就不能往聚眾鬥毆上定性,若是一來就咄咄逼人,就不好收場了。
古人也是講禮的,以禮開端,一般也都以禮結束!
“女公子所言甚是!”為首一中年漢子出列,拱手笑道:“本是誤會也,草民等閒人在路邊議論英雄榜上英雄誰身手高低,不料這位小英雄並不肯服,定要較量一二,在座皆是草莽英雄,本也有幾分脾氣,一時衝撞上來,差點動了手,差點更誤了秩序,影響百姓通行,倒是我們的罪過。若有錯,皆有錯也,女公子不必譴責這位小英雄!”
呂嫻笑道:“原來如此,竟是誤會。多謝各位包容孟起,他本是徐州客,隻是年紀尚小,又出身將門,難免驕矜,若各位長者能多包容,他必更能長足進步,隻是看在嫻的薄麵上,還請稍包容一二。”
呂嫻算是把馬超這小子的狂妄背在身上了,馬超聽了訕訕的,覺得自己無理的很,看她這麼一彎腰替自己背了責,這種感覺有點刺眼。
馬超還是不明白,為何身為將侯之後,還要向街上這些草民庶姓的彎腰行禮致歉?他心裡不大得勁。
“既然是客,理當謙讓一二,女公子不必如此,吾等豈可受得起?!”
眾人皆笑道:“也是吾等咄咄逼人,對客無禮,在此也向小將軍道歉,既是誤會,便都散了吧!女公子隨意……”
“請隨意!”呂嫻笑著再次拱手。
路人皆還禮而漸漸疏散了。
許汜帶著衙役匆匆趕到的時候,人群已經散了,許汜這才鬆了一口氣,這個事要是沒能及時處理,到時候內變是一項,外交事故又是一項,能頭疼死。這就算是他的失職了,雖然真的不是他的鍋。然而做一方之守就是這樣的,飛來橫鍋,也得背啊。
“女公子!”許汜忙上前請禮。
“許先生,”呂嫻還禮,笑道:“治下可好?!”
馬超見呂嫻也不罵自己,心中鬱悶,卻也訕訕的,厚著臉皮也跟到了呂嫻身後。
張虎也沒什麼不好的表情,更沒有意氣用事的給他臉色看,隻是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。
馬超更鬱悶了,好像隻有他一個人更在意這件事似的,弄的他像特彆小氣一樣。
隻是這徐州的一切,都讓他很陌生,很不安,很不自在。但也說不清為什麼。
這在西涼,他要是騎著馬進城,百姓早退讓了,從來沒有他避讓百姓一說。而這徐州城,各有秩序,相互約束,不僅約束百姓守秩序,對城中的士族戰將等都是有約束的,他是第一回見到說城內不許縱馬的城池。
現在是軍兵戰亂時代,竟還有這樣的奇葩規定,簡直莫名其妙。
各地割據,以多土和多馬,多城池而為雄,不都是現狀嗎?!
可是這裡……
他掃了一眼周圍,見百姓們雖然對他們談話很好奇,也頻頻往這裡看,但基本都沒有圍上來的,也不妨礙他們自身在做自己的事情,也在小聲的議論各樣之事,而衙役習以為常,並不阻止。
如此妄議?!
馬超左右瞪著眼,看這個不順眼,看那個也不大順眼。
張虎是根本不理他。他也是將二代,父親是張遼,所教養出來的兒子,人品武藝都是沒得說的。在他看來,這馬超,真的違背了真正的家教,有點太出格了。不是出格的討人喜,而是討人厭。
張虎與張遼一樣,是正規正統的武將。是那種擇主而侍的忠主之將。
而馬騰雖也是將世家,因為他雄鋸一方,難免也有自立之意,因此態度上就不一樣。
這也算是屁股底下坐的位置,所占的地方決定的。
所以,哪怕出身類似,想要惺惺相惜,以馬超這人的性格,也難……
“一切都好,隻是近日出了件事情,此事可大可小,臣正想稟報女公子,此事之前,被臣壓下去了,”許汜小聲道:“還請女公子進衙門再議。此事唯女公子可斷,旁人,皆難以斷矣。”
呂嫻知道許汜若說出大事了,就肯定是出大事了,便忙道:“請,還請進衙道個分明。”
許汜便忙請呂嫻回衙門去了,馬超與張虎跟上,兩人雖然並行,卻全程沒有眼神交彙,以及語言交流。
反正說結怨也談不上,但就是各自瞧不上吧。
文人相輕,這武將之間的毛病也多著呢!
況也都少年意氣,但有時候他們之間也是很好解決的,便是真有矛盾,打一架,反而可能會各自釋懷了。
此時呂嫻可顧不上管他們,能給麵子彆再打起來就行。還能指著這兩個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啊?!
馬超與自己的親兄弟也不這樣!
進了衙門坐下,許汜也不及客套與見禮,便忙稟退了眾人,將帳冊都搬出來了,然後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了呂嫻,娓娓道來,“這件事,還是得從陳珪治理徐州本土士族的事開始說起,自那件事後,徐州的紙廠,鹽業,各作坊,還有農作物加工廠,羊毛小作坊等,基本都是他們接手,因他們人脈多,資源廣,又有本錢,便接了過去,原本一開始是好事,創造不少稅收和收入,隻是,從今年開始,他們與農人的矛盾便增加了,死了一些人,再激化下去,恐會激起民變……”網,網,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, .報錯章.求書找書.和書友聊書: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