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嫻笑道:“得,我白叮囑兩句,你倒反過來嘮叨我了。”
貂蟬失笑,退出去了。
呂嫻眯了一會,打了一會盹,才繼續處理公文,清理了一小半,天也將黑了。
許汜與王楷到來府上,是呂布親自接過來的,王楷真的是感激涕零,進了書房,呂嫻又來親迎他,並且一躬身,道:“先生受苦了,請受嫻一拜。”
王楷急著回禮,忙扶道:“使不得,女公子折煞楷也,主公已去親請楷至府一敘,如何又敢叫女公子也如此重禮,這如何使得?!”
“先生受得!”呂嫻笑道。
呂布亦笑道:“不錯,王大人受不得,何人受得?!王大人是有功之人也!”
王楷眼淚已是落下來了,心裡暖乎乎的。還有什麼比做的事被主公看到,並放在心上,而如此恩遇感激更好的事情?!
這一刻,什麼功業,什麼封賞,已是次要的了。
王楷當初能跟著呂布,沒有跑路,就說明,不算是那種隻顧利益,不顧義的人,這樣的人,最會為舊情舊義而感動。
呂嫻就是想告訴他,他所為,所受委屈,他與呂布心裡都是有數的。
王楷感激的要死要活,道:“楷庶士也,然主公與女公子如此恩遇,楷死而不能不效誌耶。”
“快快請起,”呂嫻見他還禮的跪地伏了,忙先扶了他起來,道:“王大人請就坐!”
王楷忙拭淚,依言坐了。
許汜笑著跟上,笑道:“王大人與汜多年好友,第一次見大人如此落淚。”
王楷聽了也是哭笑不得。
呂布感歎的對呂嫻道:“這兩位,與陳宮一樣,都是布身邊的舊人了。”
“今日便特特招待舊人,”呂布哈哈笑道:“布用人,絕不是喜新厭舊人也。還望兩位知曉。”
這說的什麼跟什麼?!
王楷與許汜一時都樂了,哈哈大笑起來。
呂嫻也哭笑不得,入了坐,便上了飯席,笑道:“邊吃連聊,雖說食不言,然而,既是一家人,不必如此拘禮,隻當是家宴罷。”
王楷與許汜忙起身謝過呂布賜食,又道實不敢共席而食。
呂嫻笑道:“雖舊人,也是家人,家人之間吃飯,不必拘禮而失了親近。快坐。”
許汜拉王楷坐下,笑道:“女公子本就是隨性之人,若是太拘禮,真的本末倒置了。”
王楷這才坐了下來。
呂布見如此,便也隨意了不少,依呂布的性格,若是以前的他,肯定賊講究。這就如同越缺什麼,反而越顯擺什麼。呂氏根基淺薄,在世家之禮上,其實是薄弱的。這心理就如同暴發戶一樣,要學個禮義啥的,結果照貓畫虎,到最後禮義沒彰顯出來,倒顯出淩人之誌來!
有些東西是骨子裡的虛偽,而不知真相的人,貿然學起來,又不會裝相的話,反而會落人話柄。以前的呂布就常常吃這個虧。
與其如此,既沒有外人在,便不必端著了。
如此隨性,反而更顯得親近。
王楷與許汜果然感激不已,因為這私宴是不一樣的,這如此親近,真的特彆的有感覺。被信任,被倚重,那種精神上的愉悅,是任何賞賜都替代不了的。這就是腹心推置的看重。
呂布舉杯道:“敬二位先生,王大人在江東受苦了,布都知曉,而許太守,此次之事,幸而能及時按下,否則徐州不堪設想。”
二人忙舉了杯,道:“敬主公,敬女公子!”
四人一飲而儘,呂嫻笑道:“多吃點,這是新食法,食物不勝在精,卻勝在奇。”
許汜道:“炒菜?!”
“何謂炒菜?!”王楷道。
“倒油熱鍋,嗆炒而成,口感更勝燉煮之食物,王大人嘗嘗?”許汜常在徐州,他是常吃到的。
王楷忙道失禮,嘗了一口,微有些驚訝,道:“竟如此清脆?!”
燉煮之物,怎麼都不可能有清脆的口感的。
呂嫻笑道:“此物,如今倒難普及,隻能是士家或有家底的人家才能嘗試了,但總有一天會普及的。”
二人點首。
炒菜需要鐵鍋,而現在的鐵礦多數是供應軍需,因此軍中有鐵鍋,士家,大族,都有鐵鍋,然而普通百姓便是有鐵器,也多去製作農具了,因為農具對百姓來說,是家產,是珍貴的存在。古時鐵的概念與現代是完全不同的。現代社會,不可能誰家把鐵鍋當家產的,但是古代確實如此。
鐵的存在與牛同等。
鐵礦開產不足的情況之下,連兵器都多數是青銅製成的情況下,可供民用的鐵鍋是極為珍貴的,如今多數百姓還在用甕做飯。誰家若是合夥買個鐵鍋,都是當共用財產般的寶貝來使用的,也都用的極為小心。
許汜道:“戰時未有餘力多采鐵礦,以後總能民用。”
王楷道:“炒菜是用鐵鍋炒成?”
“是矣,”許汜笑道:“鐵鍋導熱更快,又耐用,因此是利器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王楷了然,“想必在軍中,此鍋也更好用,做飯極快。”網,網,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, .報錯章.求書找書.和書友聊書: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