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反應過來也是恍然大悟,妙在何處?!
妙就妙在,她要龐統有所舍棄,想留在徐州,放棄贏,放棄剛剛說的才比天高的話,打自個兒的臉!就認輸。
而要贏,就必須得跟馬超回涼州。
這是取舍之道。世無兩全,她想告訴龐統的就是這個取舍的題。這是把龐統也算計進去了。
而龐統是真的被套路了,臉一下子就難為起來,脹的青白交加的。
贏,還是輸,是個問題……
而同時,都是輸。
而他也可入仕,也算是贏。
龐統那個糾結啊。
馬超也糾結。這龐統贏了,他沒麵子,要是輸了,彆人說起這事來會怎麼說,不說龐統無才,隻會說這馬超實在不咋地,人家寧願打自己的臉,也寧願輸,也不願意跟隨他。
這龐統雖然人不咋地,人人厭惡,但是他是有才的,這是徐州上下都公認的。
所以馬超那臉色,也是苦大愁深,此時此刻,隻想扇自己一巴掌,好好的嘴賤做什麼?!好好的非說那劉琦和袁耀做什麼?!其實兩個文弱公子哥,算什麼?好好的為啥想不開去掐他們,嘴賤可以去軍營找張虎打一架啊,也比現在這個局麵好啊……
這邊劉琦已經笑瘋了,但是笑實在失禮而不雅,因此隻站在袁耀身後,袁耀也是忍著笑,稍微擋一下劉琦,以免眾人看到他不穩重的氣質。劉琦到底還是少年人,不及袁耀略有沉穩,能忍得住。
彆說這二人笑瘋了,事報到這邊,連呂布在內的陳宮,賈詡等人也是哈哈大笑。
這徐州上下,誰特麼想不開要跟女公子打賭?!
當初,高順,陳登都是前車之鑒呢。
因此,武將們早笑的前仰後合的,都蓋過了禮樂絲竹之聲,笑道:“女公子好生促狹,這下二人僵住了吧?!且看他們如何下台!”
“女公子這是要把此事做成。”陳宮笑對眾人解釋道:“本來是想等宴會後再議及此事的,不料這二人性格暴烈,都不馴,竟現在就對上了……”
“他們,他們二人……”宋憲為首,與眾武將笑的要死要活的,對呂布道:“主公,他們真一起回了涼州,莫不會是打死對方才乾休……”
呂布對這龐統也有所耳聞,而且之前也見過,本就不喜,一時聽了樂的不行,巴不得這龐統出徐州呢,隻是這事嘴上不能說,隻笑道:“一個要打,一個要罵,好一對冤家!倒也般配!”
哈哈哈哈!
屋頂都要掀翻去了。
嚴氏在後院聽見,便笑道:“什麼事這般笑聲?!”
侍婢前來也忍俊不禁的說了此事。一時嚴氏也樂了,道:“也虧嫻兒想得出來。這可真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了。這馬超,吃了嫻兒多少虧,現在還學不乖!”
一時樂的不行了,抱著呂小布道:“你聽聽這笑聲兒,高不高興?!”
呂小布啊了一聲,中氣十足的,嚴氏樂的不行,笑道:“今天都是為你來的呢,聽聽這熱鬨。”
貂蟬笑著進來,行禮道:“夫人。”
“你抱抱她,”嚴氏笑道:“瞧瞧這一身,多精神。”
貂蟬將呂小布抱了過去,眼柔似水,看見血脈相連孩兒的母性柔和,在這一瞬綻放,那美,令室內光華生輝。嚴氏總覺得貂蟬自生了孩兒,身上多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,更溫柔,也更好看了。
“這一身極好,頗有女公子之範,”貂蟬笑道。
因為呂小布身上穿的是男裝,大抵是要將她當男兒來養了,這也是二人默契的事情,倒不是刻意,而是呂嫻如今都不怎麼穿女裝了,若是呂小布這麼小還穿女裝,總感覺,不太好。
“嫻兒幼時,可不是現在這般模樣,那時,她可乖巧,哪像現在,把前院掀翻了天去。”嚴氏笑道。
貂蟬在事情一發生的時候就知道了,笑道:“隻怕這個長大了,也是鬨騰的。”
父女同脈一出,說不定真的如此。
嚴氏便是一樂,笑道:“不知今日嫻兒可會為她取名。”總不能小布小布的一直叫著吧,嚴氏是傳統女性,她就是覺得這是一種對呂布的冒犯。古人取名是要避開父祖輩以及親人的名諱的。現代人受西方影響,反而並不在意了。
貂蟬笑道:“女公子如此忙,隻恐一時不得空取名,倒也無妨!”
嚴氏笑道:“也是。”
她將呂小布又抱了過來,愛不釋手,又尋奶娘抱去喂奶了,這孩子今天得抱出去給眾文臣武將看呢。
而外麵這邊呂布帶著眾人在一旁坐,笑的能掀了屋頂去,而龐統與馬超是真正的僵住了,此時二人竟有一種難言的默契,想將此事給糊弄過去。
主要是這個事,贏也不對,輸也不對,這可真是被呂嫻給坑了!
因此二人老老實實的認慫,就連龐統也被呂嫻的這身氣度所折服,乾脆認慫,拱手道:“女公子,此宴是重事,統不好喧賓奪主,不如此事押後再議如何?!”
這龐統此時不是識趣,是真認慫。
呂嫻一笑,道:“幸而還有人記著這是我呂家的重事。”
話雖如此說,這眼睛卻是看向馬超的,馬超的臉訕的不行,默不吭聲的走到劉琦與袁耀麵前重重一揖,道:“超今日失言,失禮了!袁公子,劉公子,請受我一拜,十分抱歉!”
他都這樣了,袁耀與劉琦哪能不還禮,因此一笑而過,袁耀笑道:“少年人爭執,一時失禮,也是常有之事。無妨。孟起少年英雄,這脾性果然是烈如風,不愧是馬氏之後。”
馬超更是訕訕的,看了一眼袁耀,這話,感覺不太中聽,這袁術之子,也不是善茬,客客氣氣,不軟不硬的頂回來了。誇人沒有這樣誇的。什麼烈如風,快如閃電,那都是誇野馬的。
馬超雖鬱悶,此時也不敢再擴大事態,隻能悶悶的坐回去。
劉琦憋著笑,對袁耀使了個眼色。
這馬超是認慫了!
“士元請坐,”呂嫻笑道:“也罷,此事原是戲言失語,倒不必太過執著。隻是兩位切過食言而肥。此事,咱們過後再議。”
馬超瞪了一眼龐統,心有不甘。
而龐統哪會看他一眼,連正眼也不給。
這文士與武將的差彆就在這,反正這兩個現在就是相互對不上眼了。
司馬徽也是哭笑不得,這兩個是都慫了。這是根本想拖延,把這事給混過去,不再提起了吧?!
然而,這個事,呂嫻想了如此之久,豈會如他們的意?!網,網,,...: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