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將等人無奈,心道精銳都在這兒啊,結果這馬超就是不按常理出牌,現在還不急著回,非得去湊熱鬨。他們也是毫無辦法。
怎麼著呢,馬超這個人就這性格。他們也習慣了。
一時議定了事,又得了張魯新送的糧草,一時糧草充足,得到補充,竟不往西涼去,而是往壽春與下邳城等方向去了。
龐統則與張魯回了信,謝了他送的糧草等客氣之辭。
張魯接到信的時候,也是一頭霧水,得知他們調轉方向去了,看了信中寫的原委才知道,一時默然無語。
他是盼著馬超快點回去,不要在漢中境內逗留,不料這貨,不回西涼去,反倒往那邊去了。
這個情勢,能不叫他無語嗎?!
五千兵馬,而且都是精銳,哪怕現在出了漢中境內了,但還是會有威脅的,張魯怎麼能心安?!
他一麵命人密切注意馬超的動態,一麵又開始緊急防禦了。
龐統當然不可能在信中寫真實的理由,隻不過是找個了托辭隨便應付了一下,但是張魯是什麼人,他能不知道會有大事發生?!
作為人主,便是不參與外麵之爭,這點政治的敏銳度還是有的。
所以張魯很是不安,這一境,恐是有大動蕩了。
而此時劉備與關羽已經到了荊州城內,關羽身為武將,對這種局麵是不安的,也是很敏銳的,他又一次勸劉備,哪怕路上已勸了不少次,卻還是道:“兄長,此時出城還來得及!倘若再遲疑,隻恐受製,城中,必有埋伏!若不走之,反受其殃啊!”
“若不見劉景升一麵,備心中不安,”劉備道:“二弟不必再說了。景升仁義,必不傷我。”
關羽卻擰緊了眉頭,他怕的不是劉景升,而是蔡瑁。
他此時也心知是勸不住,便道:“也罷!羽隻力保兄長便是。”
倘若真保不住,不過是同年同月同日死,而張飛領軍在外,也必圍荊州與他們報仇!
關羽帶來的兵並不多,隻有二百人,帶再多就超規格了。另還有二千人在城外等候。
而張飛也領著五千人在襄陽與荊州的要道上等候接應,以隨時應變。或者說是威懾蔡氏一黨。
劉備與關羽二人去了劉景升府上,不久便被請進去了。
蒯良親自出來迎接,信是他代筆的,他若真假裝不知,便是真的太過了。裝不知,也得有個度。
“見過劉玄德,”蒯良請禮道。
劉備忙還禮,道:“子柔言重矣,備受不得此等重禮,快快請起!”
蒯良起了身,眼睛紅紅的,劉備道:“景升兄現況如何?!”
蒯良搖首道:“自被袁紹責讓過後,氣病了,身體每況愈下,又牽掛劉琦,心事重重,醫者說是心病難醫,藥石罔顧,如今,已是連政務都不能理。而荊州內外,都是險況,主公哪裡能安得下心,更是藥喂不進,也食不下咽,若不尋劉玄德來,如何能安心?!因此,還拖著病體等候著,以期能交代一二,就怕撐不住啊……”
劉備聽他說政務都不能理了,心中一驚,那麼城中諸事俱在蔡氏黨人之手?!
又聽著像是在等他來交代事,心中又是一喜。
終究是冒險來這一趟,值了。
彆說劉備,便是關羽此時聽了,也覺得必是此故了。他心中稍感安慰,不管如何,劉表如此安排,也算不負當初兄長護荊州之功了。
這將荊州交代與兄長,才是最好的安排。
劉備便道:“袁本初如今行事,更不顧結盟之義,隻顧發泄怒氣,卻不聽景升兄的委屈與無奈,此事中事,實非景升兄所願,而是徐州逼迫人啊。”
蒯良點首,默認了劉琦是受了製約。
蒯良引他們二人往裡走,一股濃烈的藥香味,幽幽傳來,隻恐是吃藥許久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虛弱的咳聲,隱隱傳了出來。
劉備人未至,淚已先流,泣著對蒯良道:“景升兄竟已至此了嗎?!”
蒯良臉色黯然,未言語。在劉備眼中算是默認了。
蒯良其實知道,劉備其實是確認而已。
“先前離開之時,景升兄還十分康健,如今卻已……”劉備進了內室,被侍女迎著進去了。
“景升兄,”劉備道:“備來遲也!”
劉表聽見聲音,也是落下淚來,他白發蒼蒼,手上皮膚毫無光澤,全是皺皺的,還抖著伸了出來,然後一把被劉備握住了。
劉表張了張口,說話有點艱難的樣子,卻也是哭了,二人相對而泣。
“賢弟……”劉表哽咽了好久,像是找到依托一樣,道:“……呂布害我!袁紹無義斷盟,無情至極啊……天道不容仁人久矣,悲哉……”
劉表儼然是說這些想拖時間了,當然不會進入劉備期待的正題,而是握緊了劉備的手,緊緊的道:“……還好有玄德在,有玄德在啊……吾的琦兒,如今,表悔之不及,該早將他接回,如今禍起蕭牆,隻恐荊州有大禍……而表身體至此,可如何是好?!呂布,呂嫻,此父女二人,實在可恨,還有袁本初,表與他有結盟之義,不料說棄便棄,逐罵我如豬如狗,表,是他盟友,並非家仆,他怎能如此!咳咳咳……袁紹不義,不義……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