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虎小聲道:“這個許攸,將來若投效女公子麾下,此人絕不能留。”
“到那時我二人殺之便是,”張遼小聲道:“豈能叫他有機會到女公子身前叫女公子為難?!殺雞不必用牛刀!”
張虎笑道:“自當如是。此人對女公子有恩,若真到了女公子身前,善待也不是,苛待更不好,殺也不是,重用更不行,肯定為難。如此小人,不殺,終為大禍患,絕不能留。”
張遼笑了一聲。
有些脾氣的,隻要有忠心有本事的,哪怕再不喜,也能容忍,頂多是不來往不搭理,比如那龐統,可是這許攸,危害力太大了。
這樣的人,到了一個群體之中,絕對會成為害群之馬。
此人小人心誌,貪得無厭,雖有能力,有計謀,可是,這樣的人也是特彆難相處難用的,他沒有什麼底線,他能因為一點小事而與人較勁,這樣的人,你對他有一萬個好,隻要有一個不好,他就絕對會對你不滿。
張遼如今光看著許攸的信幾次,便已大致料著他是什麼樣的人,心中也生了殺心。
人的心性真的很奇怪,雖還未真正的相見,可是,張遼就是能聽其言觀其行,料出他是什麼樣的人了。
三十裡,始終不遠不近的墜著,一路直奔袁紹的大本營。
而事情報到審配案前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近午時了,審配氣的臉色青白交錯,道:“無故離城,擅算前往前線,若非心虛,又能是因為什麼?!”
他意欲派人阻攔,可是袁譚既有意要遠離,又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,便是想追,哪裡還能再追得上?!
審配便來來回回的踱著步道:“不好,定有不好!”
他左右皆道:“長公子此去,隻恐還會再掌兵,審大人還是要立即設法阻止啊。”
審配道:“唯今之計,便是吾也去前線而已。”
隻是也會落得個擅離的罪名,但是以追袁譚為借口,倒也不用擔心會被主公追究責罵。
隻是這大後方,誰來守,是個問題!
倘若人選的不好,最後可能會被曹操突襲而奪後,就大事不妙了。
“何人可接任我職?!”審配道。
“當此之時,信得過的人,隻有逢紀。”左右皆道。
審配想了一下,他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了,有能力,而心也是向著袁尚一派的。
“速交接鄴城後備之事,事不宜遲,我得速去前線要緊!”審配道:“遲則易生變矣!”
當下便急尋了逢紀前來,逢紀本就守後方,也在城中,聽審配一說,便道:“去是可成,然而,隻恐此事已是攔不住了!”
“便是攔不住,也得去,”審配道:“唯怕前線若有變,袁尚公子之事會出變故矣。你我身家性命皆在袁尚公子身上,若尚公子不能承嗣,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!”
袁譚一派能放過他們嗎?!
這是不可能的。
逢紀歎道:“我明白,這裡交給我,你且速去吧。切莫再生變。去了若是攔不住,便讓尚公子守在主公左右要緊。”
審配點頭,交割了軍務,匆匆的帶著親信出城也往前線奔去了!
而曹操此時帶著郭嘉,已經到了黎陽,曹仁總督大軍,屯在官渡,以為總大營。
兩軍相隔約八十裡,各自深溝高壘,相持不戰。
曹操在黎陽,心神略有不定,道:“這一仗,怕是有的拖,呂布到何處了?!”
“還在彭城,”郭嘉道:“那位女公子不見兔子不撒鷹,這是咬住了兗州,想要兗州的意思。她也知道,若此時深兵入,恐遭兩方並擊,她也是為了避免風險,乾脆就在候著時機。不過張遼已經進了冀州,說是降了袁紹。”
曹操聽聞哧笑不已,哪裡肯信,都是各有籌算,然而,曹操的臉色也漸漸的肅然起來。因為他拖不起。
拖下去,曹軍缺糧草,一旦斷糧,怕是要出大事。
郭嘉雖已命人去籌措糧草,但依舊還是不樂觀。
畢竟幾十萬人要張口吃糧,這一天天的耗下去,光運送,周轉,都是一種巨大的消耗。
曹操在低眉思索利弊,時值八月末,自是秋風極為蕭瑟的時候,北方本就冷的早,此時,軍士都要著棉衣了,而軍服,他也是缺的。
他想要快點消滅掉袁紹的主力軍,然而,一時不得章法。又不敢冒進。
他更知道,這個時候,不要輕舉妄動是最好的,一旦有所鬆懈,是致命的。
曹操怕什麼呢?!
怕這呂布父女不安好心,遲在彭城未進,是等著一旦雙方交戰,他們好直進許都,以及鄴城。
那個小女子打仗,也與他一樣,最喜歡端人老巢。
一想她現在的籌謀,這心裡,哪裡能高興的起來。
曹操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。
郭嘉道:“此戰隻恐還要相距,袁營人心不齊,謀臣不和,要定下大戰方略,必遲,一時必不能決。當抓緊策反袁營中人,搜集情報,以尋隙機破敵。袁營人雖眾,然實則是烏合之眾。能臣雖多,卻多不能用,必有心不滿者而與消息給主公。主公勿憂,當此之時,還是要呂布父女進兗州要緊。”
“隻恐是引狼入室啊。”曹操憂心道。網,網,,...: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