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……”禰衡道:“這,莫非是天書?!”
這個表情和心情,與當初的華佗是一樣一樣的。
看來是徹底的把他給鎮住了。這樣就行,估計他以後有的忙,也不可能再舍得離開呂營,就算有心懟天懟地,估計也沒有立場來懟他們父女了。
拿人手軟,就是這麼簡單粗暴!
禰衡卻是雙手捧書,撲嗵一聲跪了下來,道:“女公子莫非是天人也!如何會有此書。衡再無怨念,以後隻任憑女公子差遣!”
呂嫻被他這一舉嚇了一大跳。
古人是信天命之說的。而她的書,對古人的震撼力,也遠在她的預估之上。
華佗是單純的學術派,但是禰衡不完全是學術派,他是讀經史出身的,這樣的人,更知這份的廣闊。
呂嫻忙將他拉了起來,見他還哭了,一時之間特彆無語,道:“這是做什麼?!且先起來!”
禰衡確實是震撼的不得了,反而讓呂嫻有點應付的心情有點愧疚了。
一本初級地理書,就這樣了。
呂嫻看他跟小弟似的,道:“這本書收好。這些書,連司馬懿都沒見過。我隻交與我信得過人品的人。正平雖然不討喜,然而,人品卻是完全沒問題的。此書在你之手,萬務好好保管,切勿泄漏。”
禰衡也不喜歡司馬懿這種人,自然知道,呂嫻用司馬懿,肯定是防一手的。
他不同,雖然呂嫻可能不愛用他,也不喜歡他,卻信任他的人品。
這聽起來很矛盾,然而,人就是這麼複雜。
他緊緊的抱緊了書,道:“衡立誓,絕不會泄漏。”他泄了一口氣,道:“目前徐州有何人知曉此類書?!”
“華佗有醫書,你有這個,除你們二人以外,就隻有司馬徽有了,知智書院歸他管,司馬徽為徐州付出良多,很多的書都是經由他的手,然後抽取出匠作部分,與現在的技術結合,然後才能開辦工科考試,以科取士,以此而定良吏的,水鏡先生付出良多,我信任他,敬重他。書在他手中,萬無一失。”呂嫻道:“陳宮,賈詡他們也猜出不少我的事情,但他們對此也無心追究,況且我深為信任他們,他們是有原則的人……”
所以,就是隻有司馬懿不同了。
也就是說,她就是明著防著他的。雖用,而並不會完全信任。
而司馬懿就算看出來了,猜到了,他敢問嗎!?他更不敢追究。
這就是勢的平衡。
呂嫻的確是個高手,所有權與力,都拿捏的十分精準而平衡。
禰衡並非不懂權術,隻是他對此沒什麼興趣,吸了一口氣,道:“女公子,是天命在身之人!衡以後若有叛之,身死道消!”
呂嫻樂了,道:“你這個人,也是真奇怪,我大活人在這裡,你是一萬個不服氣,結果卻服氣於一本書和什麼所謂的天命。”
古人就是這德性,還能怎麼?!
嘴皮子說破了,最後隻要他認為你有天命在身,他就堅持這麼以為。執拗的像什麼似的。
呂嫻道:“明日你便回徐州去吧。”
“我願隨軍,”禰衡道:“即便計謀無用,也可在罵戰上,助女公子一臂之力。”
呂嫻卻嫌他麻煩,不好直說,隻能道:“知智書院與藏書樓中,更利於正平研究這些書,那裡氛圍更利於學習交流。”
禰衡果然權衡了一下,卻堅定道:“願隨軍於女公子左右,女公子不必擔心衡以後亂罵人。以後隻隨女公子心意所驅使。絕不肆意放縱而惹禍。”
“……”呂嫻還能拒絕嗎?!
話說到了這份上,也就隻能這麼辦了。
她雖嫌他麻煩,然而,得了他這麼一句承諾,也算有了一個緊箍咒,以後自有收緊他,指哪打哪的效用,這樣就行了。
若真不聽話,套上頭,送到徐州去完事行了。
這貨現在是名人,光環在身,他隻要在徐州,便是曹營中的人,也有不少會奔赴去的。她毫不懷疑。
呂嫻答應了,出了帳,與呂布道彆,第二天一早,便與趙雲,臧霸分兵兩路,呂布前往兗州,而呂嫻直奔赴黎陽而去,而禰衡跟的緊緊的。倒也算聽話,並沒有空再惹事,天天悶頭研究書呢。
簡體字這種,真的對他們這類人來說,太易破解。一頭鑽進去便研究學問了。十分有求知欲。
司馬懿有心要知道太陽高度角,隻是此時卻顧不上,因為呂布與張繡彙合了。
司馬懿能不緊張嗎?!
比起禰衡這種噴人口無遮攔的,張繡這個人就是實際行動上的毫無遮攔的一個人,他就是會出其不意,說不定逮著就咬一口,因此司馬懿是半點不能鬆懈。
而這一彙合,也確實是兩軍都劍拔弩張,特彆的緊張而防備,一解即發。司馬懿是要控製局勢的,一旦出事,這才與呂嫻離開多久,他都沒法交代。
而禰衡也確實是寫了一篇美文,與使者一並交回去了。
美文寫了啥呢,把呂布父女讚的天上少有,地上無雙那種,氣勢浩然正氣,然後再對此一下奸雄的怯弱勢微,一仰一貶,一抬一睬,這一列列的排比句下來,確實是把曹操氣了個夠嗆。
沒錯,他就是故意惡心曹操的。
而呂嫻也不是啥好人,兩人狼狽為奸,一拍即合,在此事上,是做的特彆的滿意。
曹操看了回書,當下人便怒了,誓言要殺了禰衡平怒。又猛地想起來此人是孔融薦於他的,怒之時,誰都攔不住,便急命人去叫孔融答話,頗有幾分要找事的惱怒。
郭嘉聽聞了此事,忙來求見。
“主公,萬不可遷怒於孔融,”郭嘉道:“事至此,誰也未預料到,孔融也是,他甚是無辜。主公加怒,反而更利於呂布父女聲名。讓主公更加落得不能容人的名聲。引天下笑。”:,,,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