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懿怕他越說越離譜,便笑道:“女公子有信來,主公可要一觀?!”
呂布立時來了勁,道:“速拿來,我看。”
司馬懿將呂嫻的信都拿過來了,尤其是有幾封呂布親啟的信,都還未解封。
呂布迫不及待的看過,本來興高采烈的,看過兩封便一個頭兩個大,都是來罵他的,是勸告他不要得意忘形,多聽軍師之言,不然叫軍師寶劍伺候。
呂布看了兩封,實在沒個意思,又不好意思叫司馬懿知道呂嫻信裡寫了什麼呢,便悶悶的都放到了盒子裡,不好在眾人麵前再看了。
司馬懿也不問呂嫻寫了什麼。反正,估計是沒好話。
呂布這人,是真的需要隨時的緊上一緊,不然就特彆容易得意忘形。
果然呂布看了一眼司馬懿隨身配戴的寶劍,還是他當初親手所贈,一時特彆悻悻,摸著鼻子不說話。
司馬懿轉移了話題,道:“主公可知張楊性情如何?!此子可能依靠得住?!”
呂布擰眉道:“雖為舊友,他也有投靠我之心,然而,此子是仁懷之人,並且忠於漢室。”
“既是如此,這河內太守一職,他一人,卻不夠了,”司馬懿道:“一則仁懷,恐不能抵禦曹操,二則不能馭下,恐早晚被下所害,若下而取代其位,這河內,主公恐是連想都想不成了。”
呂布的眉頭便慢慢緊鎖了起來,道:“仲達是問,當如何安置張楊,才不叫其有叛我之心,怨我之意?!並令眾服?”
若剛招降便撤人要職,也是落人口實,非仁義者所為也。
司馬懿點首,道:“若增人助他守河內,隻恐是一時之保,不可長久。若將其調離河內,他可能不生怨心,而真心臣服主公?!”
也就是問忠誠度唄。
到底算舊友,還是盟友,或是部將的關係,這裡麵的區彆可大著呢。而他對這三者的態度與方法也是不一樣的,越往後越嚴,但是好處也是越往後越多。
呂布是真的被問住了。一時之間,竟然愁眉滿臉。
眾文臣看了也是麵麵相覷。
他們算是明白了,這張楊能與呂布成為朋友,恐怕有些方麵,二人是有些像的。
這張楊是果而無智,就是那種雖然有功,也夠仁懷,但是不能威嚴。史上說他是下人謀反,發覺,對之涕泣,他便輒原不問的那種人。
呂布某種程度上,其實也是輕重不分,有點善良過頭的。
這張楊恐怕也是這類人,也是輕重不能分,不知分寸的。隻是呂布這個人更善變易怒而已。
司馬懿見呂布為難,便道:“恐其才不配位,隻堪有虛仁,不足守山河之郡。還請主公切勿因舊事而誤用人。不可用私交而論天下大事。”
呂布道:“軍師之意,是河內郡,換掉張楊?!”
呂布一臉為難。特彆沒臉的樣子。
司馬懿也是被他這德性氣的好笑。當初他不要臉要劉備的徐州的時候,可不是要臉的人。現在這身居上位了,反而麵對舊友的事情,突然要起臉來了。
也是個不堪輔佐的。
真是!
司馬懿沒有明確回答,不然他就是明確的得罪張楊了,誰知道以後呂布會不會向著張楊?!
他便笑道:“主公若覺難為,不若回信與女公子,問問女公子之意,她必有安排。”
呂布果然鬆了一口氣,笑道:“然也,一切皆由我兒定奪,布有何憂?!”
說罷,真個的去寫信了。
得罪人的事由呂嫻與他去得罪,他甩在一邊的意思唄。
司馬懿簡直沒眼看他,無語至極。
眾文臣也是特彆的無語,咋說呢?!這個呂布也確實是不堪重任的,真要做決定的時候,彆指望他。不過是拉個臉,得罪個舊友的事,也下不了手。心這麼軟,奪什麼天下?!
司馬懿是足智多謀,他是能不得罪人,肯定不得罪人。但是這張楊的鍋,恐怕最終還是要落到他的身上。
但這個鍋他不背又不行,真不提,到時候呂嫻帳還是要算他身上。
其實要司馬懿說,這張楊其實用處不大,還不如叫曹軍殺了算。
這麼個人,還是呂布的舊友,性情又十分仁懷,想也知道,是個四處逢源的一個人,這樣的人,四處討巧,卻不足智以重用。有啥用?!
到最後,還得叫他去得罪這種人,最後還得看呂布的臉色。這貨比袁紹也好不到哪裡去,若最終,複製了袁紹營將與謀士那種現狀,那他司馬懿還怎麼震場子,管大軍?!
不行啊……
司馬懿瞥了一眼不能果決以斷的呂布,這個事,還得靠他,要麼對立,要麼,就狠點心把張楊處理了。
隻是,他明示暗示了,呂布就是想不到這方麵,司馬懿也是特彆無奈。
他無語望地,要保持自己軍師的威嚴與絕對的信服力,以後隻恐難免也要麵對敵手了。
難不成,這是呂嫻的陰謀?!
意思是他想獨善其身,完全不得罪人也是做不到的?!
也許是他想多了,可他就是不由的想的就是很多。
那個呂嫻,他哪裡敢小看?!
關鍵在於,張楊這種菜瓜角色還不夠他下個菜碟的,借個刀施個計,自己不用動手也就死了,現在是,以後在呂布麾下也是,不是大問題。
問題在於,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呂嫻給他的一個小陷阱,在考他會不會將呂布的意見真正的放在眼裡,是否尊敬這個她的父親?!這個,可就是大事了。:,,,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