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章 劉表病危玄德疑(1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8172 字 9個月前

司馬懿道:“諸位不必以女公子之師而憂,隻等捷訊來吧。”

“是。”眾人皆應了,難免也要說上兩句好聽的話,道:“有軍師之才輔佐主公與女公子,明君賢士,定能鑄就基業是也!”

“徐州賢士多也,有賈大人與陳相賢輩,又有諸位賢臣,懿不過是中舐之流,是女公子高看,諸位抬舉,才有今日,怎麼敢虛受如此讚許,”司馬懿道:“才多有,然,也當協力一心,袁紹謀士雖多,卻心不一,當以此為戒慎是也!”

諸人更是心服口服,道:“是。”

眾人議完事便散了。唯獨司馬懿拿著呂嫻的信,沉默良久,是逐字逐句,逐段的細細琢磨了一通,也是一字未提深意,然而,隻有司馬懿知道,這就是她的回複。

司馬懿苦笑一聲,喃喃道:“天生其人,懿所苦也。”

他的心思,便是曹操那樣的人,便是心中有疑慮,也隻是疑慮而已。而所謂疑慮,就是指,可信任,也猜忌之間。但是如曹操這類梟雄者,他不是隻對他一個人疑慮,而是對所有人都是如此。那麼,司馬懿縱然受猜忌,那也不是獨例。

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他就是感覺在她的麵前,他仿佛是透明的一樣。

她對自己,並非疑慮,而是說不清的一種感覺。

很奇怪。

但是司馬懿就是覺得,他的心思,仿佛在她麵前一切掩藏掩飾都是徒勞。這讓他覺得自己可笑的同時,也在深深的懷疑自己,是不是有點傻兮兮的,這個女公子,本身就是一個說不清的一個人,看著比較佛係淡定,然而,可是她卻比曹操更讓他覺得猜疑。

是的,猜疑!

司馬懿看著信,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精神分裂了。

一方麵,不信有這樣的怪才,另一方麵,就是忍不住的這樣想。不能遏止。

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嗎?!

能夠讀人心,或是出於先知?!

是的,先知。

他對呂嫻,也算不上恐懼,可是,就是說不清楚。這種無奈,有點令人沮喪。就是無論他出什麼招,她都能看得清,並且隱形之中立即拆解,不費吹灰之力。仿佛根本不以他為忌。

這一種出神入化的功夫,讓他特彆的無奈。

當然是不甘心的,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?!

琢磨了個遍,這才將信收起來了。

目前,還是以不動應萬變的好!

主要還是心裡沒底啊。

正說著,幕賓又轉進來了,道:“軍師,主公回營矣。”

司馬懿道:“有女公子轉交之信來與主公,速送去與主公見閱。”

幕賓應下,接了信,令人去轉交。自己卻未走,隻是笑道:“女公子與主公之間,可謂知己知交是者也,父女一心,也叫吾等安心,若如袁紹父子之間如此,隻恐吾等也不知唯何命是聽。”

司馬懿笑了一下,知道他是另有話要說,便請他獨坐下,道:“若有話不妨直言。”

“隻是對於女公子深入敵境一事,心中探不著底,特來請教軍師,”幕賓道:“雖知女公子向來有謀,善決斷,然而,兵場如殺場,倘有萬一,又如何敢賭?!女公子憑借的又是什麼呢?!必能贏曹操?!”

原來是擔心呂嫻死在前線,司馬懿鬆了一口氣,還以為心思與呂嫻的交鋒被外人所察覺。還好,這隻是頂級謀士之間才能理解的東西。

因此,司馬懿也就笑道:“汝以為女公子是何人?!”

“正因知之,才更憂慮,”幕賓歎道:“軍師,主公性情,若無軍師,隻恐更難以約束。更因如此,徐州才不能失去女公子,主公更不能失去女公子啊!”

司馬懿道:“汝可知,為何險地,她去闖,而將大後方交由虎威軍?!”

“自信?!”幕賓道。

“主公的性情,這些時日,想必汝等心中也有數矣,”司馬懿道:“若主公去的是前線,便是有吾等在,依主公的性情,也很容易中彆人的計,他性情又暴躁,便是我等相勸,也未必肯聽,而我雖可保,卻終究可能於亂中出錯,變中出錯……”

“所以,她去了。”司馬懿道:“你可以理解為是為了保存實力,保護主公,保住虎威軍和徐州。然而,這等氣魄之下,何嘗不是要問天下九州的氣魄?!”

幕賓聽了若有所思。

“三方會戰,變化多機,而她足以應付,雖有險,卻終究有謀,也有實力。”司馬懿道:“她曾說過,三方是最穩定的局勢。但同樣的,它也是最變化多端的局勢。也就是危機二字中的機。難得的機遇。”

“而在這三方局中,她要奪得真正的主動權,真正的得到問鼎北國的機遇。”司馬懿道。

也就是說,呂嫻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這其中耗到北國的機遇了。

幕賓聽的心中砰砰直跳,他雖不算頂級謀臣,但也絕非常人,聽明白了,道:“女公子要入境北方,是整個北方!”

司馬懿點了點頭,笑了一下,道:“她已入官渡,汝以為,她是如何進去的?!曹仁駐雄兵二十萬在那,卻依舊放了她進關,隻代表兩件事情,曹操需要她,不會與她為敵,至少暫時是,二便是,曹仁心知其實力過人,不好難為。”

“曹呂之戰時,曹仁敗,虎豹騎精英營幾乎不剩,曹仁怎能不心有餘悸?”幕賓道:“然,以曹軍之誌,必想再戰洗刷恥辱。”

“雖有其誌,隻是,觀女公子之師如此強大,心中怎麼會沒有更多的猶豫與疑慮,”司馬懿道:“她訓練的兵馬,汝等也是知曉的。絲毫不弱於虎威軍。甚至更有內在的鋒利奪目。彆說曹仁見之心有怯然,吾軍也如是!”

幕賓點點頭。

“看人,在於聽其言,觀其行,”司馬懿道:“曹仁與她會師於官渡,必有宴相見,若見她之氣魄,恐怕心裡也有數,隻會一一報於曹操,暗暗準備。”

“女公子亮的何止是大軍,更是她的毫不掩飾的昭昭之心。”幕賓道:“我明白了。是要告訴曹操,要共分北方之意?!”

司馬懿笑了一下,沒再多言。

與其說是商議,不如說是默契,雄主之間的默契,就是先共同乾掉袁紹,瓜分掉這一切,分好果實。

至於後麵決戰,那就那時候再說。

這同樣是隱諱而昭然的。她就是在告訴曹操,倘若你非不按常理出牌,要攻擊我。恕我也就不遵舊盟,可能會做出更不可思議的舉動來。

孤軍深入,當然是孤軍深入,可是深入的是誰的腹地,曹操心裡會不忌憚嗎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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