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伊藉求救關雲長(1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590 字 9個月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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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汝弟勸蔡瑁歸降曹賊,是送其死也,而德珪不知,哎……”劉表長長一歎,拉住了蒯良的手,道:“德珪與諸人,吾死之後,恐也難顧及也。汝若顧不及便不顧,隻要切記,保吾荊州,不落入孫策之手。此子深恨我荊州上下,若得之我土,必要屠城,表死無惜,然若連累城中上下義士,表便是死也不能甘心瞑目。”

蒯良點首,道:“主公不必說喪氣話,一定有所好轉,還要保重。將來,若能請來華佗,未必不能治主公之疾也!”

“疾可醫,人之老,死怎麼可醫?莫說華佗,便是神人來救,也救不及矣……”劉表道:“說死不祥,然我心憂,不可不提。今劉備吃此大虧,若叫他逃了,將來若得荊州,雖不至像孫策那般,然而,其人心也窄,隻是表麵仁義而已,若有心排擠汝與其它義士,又怎麼對得起那些為表前來荊州的忠義之士?!”

蒯良點首,不住應下。

劉表想了想,又落淚,想想荊州的處境,這心裡燒的跟什麼似的!

荊州現在的形勢是真的鼎中之沸水一樣。劉表越是離死近一步,就越是看的更清。他現在還活著,才算是能勉力支撐著荊州的局勢,一旦人死了,這內部的事根本不用再提。必是四分五裂。

而如今得罪了劉備,劉備未除根,後患無窮,將來必要圖荊州的。

孫策更不必提。

而荊州是沒有任何外援的,那袁紹仗勢大欺人,說翻臉就翻臉,根本不顧及以前之盟。而曹操又哪裡好惹?!至於徐州,劉表也是難受的。因為他知道,若要得人相護,也許隻有徐州。徐州早弄去了劉琦,就是想以人製州之意圖。這荊州是向徐州低頭,但是州牧還是劉琦坐擁權勢的,是這個意思。一來可以便於穩定荊州,並且快速,二來,徐州也不必太過費心,隻要劉琦聽話。

然而,問題隻在於,倘若徐州在這此征北之戰中,未得北國之境呢?!

倘若勝出的人是曹操和袁紹呢?!這兩個人,哪一個肯放過荊州,必將荊州引入戰火!

到時幾方爭奪,荊州永無寧日,荊州百姓水深火熱!

可是劉表還是難受,縱然是徐州得了北方勝利,荊州都不將再有主治權了。終究是要低頭看人臉色行事的。

這是怎麼想,怎麼憂,哪種處境都叫人放不下心。怎麼會不憂患呢?!

現在劉備還跑了,萬一真的逃出城去,將來幾方掠奪城池,便是有徐州做大後方,劉琦能否守得住幾方的攻打,劉表心裡憂心至苦。

所以他才希望蒯良能一心輔佐劉琦。

將來,也能麵對這份危機,甚至可以說是內憂外患,撐過水深火熱的時期。

天下之亂,就沒有不艱難的時刻,原來袁術還在時,他也要對抗袁術,以及孫策,各方勢力的攻守之勢。隻是如今諸侯侵亂,是要一統的前期,也就是說,隻要沒有真正的統一之前,這份平靜就永遠是奢望。

麵對著這變化與亂局不知其所終的過程,對荊州來說是痛苦的,而且是持久的痛苦。因為荊州的地理位置,太重要了。無論與誰攻戰都避免不了的亂。

說是在夾縫中生存,也不為過!

而劉琦的能力,這個長子,他也是清楚的,雖仁柔,卻少決斷。他雖可奉徐州為主,可是身邊若無謀臣,又怎麼能安穩的守下去?!

蒯良聽了,不免也落淚,道:“主公何故說此不吉之言?!”

“答應我!”劉表的手勁很大,看著蒯良道:“徐州要將琦兒和荊州綁在一塊,這是一個機會,抓住它。這是唯一能保住荊州和表族親的唯一機會!”

風雨飄搖之中,唯一能牽住的繩索!縱然屈辱,也得抓住啊。

若不然,以蔡瑁與琮兒,蔡夫人一係的能力,荊州遲早要亂。仁義之士也絕對會棄他們而去。人心至此,分崩離析,不過是旦夕之間。

劉表知道,這荊州的謀士,戰將等人,現在是忠心,然而樹倒猢猻散,一旦他真的死了,他們立即就能各奔東西。眼前隻是因為他還在……

或是被蔡瑁排擠而走,或是早不看好蔡氏一係,已然決定好將來若是這荊州若是離散,他們要去投奔何處。這本是人之常情,而劉琦將來也必要重新掌權,得新洗牌荊州的勢力。

而什麼人能成為支撐劉琦最重要的柱石,劉表心裡是有數的。

蒯良鄭重的道:“良為主公,為大公子儘智儘謀,儘心儘力,本是應當之舉,隻是恐將來有損傷蔡氏一係之事,良隻恐愧於主公也,因此不敢應!”

劉表沉默了一下,這是要他一句話了!

他閉了閉眼睛,大約他這個當爹的死了,指望子嗣之間同心這是不可能的,而謀臣恐也避免不了要有所選擇啊。他覺得自己挺悲哀的。

可是他還是給了承諾,“我死之後,哪管他們兄弟間的事?!子柔不必多慮,蔡氏一係,能用便用,不能用便除,一切,由琦兒與子柔作主……”

蒯良覺得自己挺殘忍的,逼著他說出這句話,給與這種承諾。

蒯良鄭重的一拜下去,道:“良必儘忠為荊州,死而後已。蔡氏一係,良不敢保必不傷,然主公子嗣之間,良定會儘力保全!大公子也非狠辣不能容兄弟之人,必能容也。良唯儘力而已,將來到了黃泉,也有臉麵對主公是也!良必遵諾!”

“好,好,好!”劉表淚流不止,執著他的手道:“吾有子柔,死也安心也!”

蒯良聽了,也是淚流不能止。

大約是感覺到大事未能圖成,再加上身體也確實是油儘燈枯了,又有了交托心腹之人,劉表縱然不甘,也是慢慢的放了心,大事已交托畢,身體也確實是漸漸的衰弱下去,現在這般,也不過是拖時間而已。

蔡瑁與蔡夫人一查,便查出了吉平,遍尋吉平不得,便心知必是他放走了劉備,一時恨的牙癢癢。

“他是徐州所派之人,竟向著劉備?!”蔡夫人氣的來回徘徊。

身邊心腹道:“雖是徐州所派之人,然而此人卻是太醫,是從許都逐出之人,隻恐非心向曹操或徐州,而是向著天子劉姓氏人也!”

蔡夫人此時才知失算,懊悔不迭。因前番這吉平與一應醫者皆是徐州劉琦所送來之人,蔡夫人便不怎麼待見,因此也沒關注。她雖霸道,但不可能公然的攔著兒子為父親儘孝。因此便也沒怎麼多心。

哪裡料得著,埋了個這樣的雷要這裡呢!

蔡夫人此時腸子都悔青了,恨不得要把這吉平鞭打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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