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亮道:“士元是要一意孤行了,若要戰,便請戰吧。勝負自定正統,漢劉天下,非賊子可能改。”
龐統也是笑,道:“孔明也是一意孤行了,統也願約戰。不如就現在!”
諸葛亮笑了一下,道:“士元軍孤而無援,果真要不計代價一戰?!”
“孔明此時無將又無糧,果真不計代價一戰乎?!”龐統半點不相讓,兩方的僵持氣氛劍拔弩張。
反正誰也不肯落下嘴炮技能!這是任何謀臣都不能缺的技能。不然就得吃虧啊,是不是?!
臨陣對吵,相當於外交部在吵架吧,就相當於國家的嘴,軍中的戰爭的正義性。若是不會說的人,是真的鼓伍不了士氣,在對陣之中被敵方的氣勢壓下來,那幾乎是致命的大事。
兩人誰也不肯相讓,然後諸葛亮後陣出來了一將,策馬奔了過來。
馬超一見,臉色也是微微一變,忙拎了長槍上前,二人見著,先便是一件交鋒,一人使槍,一人使刀,發出短促的相擊聲。然而各自對陣站立,虎視於對方。各自哧笑一聲。
那戰將立於馬上,雙腿十分有力,一手執轡,一手執大刀,瞪視著敵軍,氣勢洶洶的道:“豈小我軍無將?!將在此,來戰!”
“汝是何人?!報上名來!”馬超輕狂的眼,打量掃視於來人,哧笑了一聲。
“劉營陣前將軍,魏延。”魏延眉相不太好,眉很粗,顴骨略高,眼窩深,有些西涼人的感覺,眼睛很有戾氣,那眼睛倒吊上去,若是鳳眼,倒也像關羽這樣好看,可偏偏眼又大,這一倒,就顯得眼白很多,再加上似要吃人的麵相,戾氣的眼,氣勢更凶,透著一股狠意,道:“汝小兒,可是馬超?!”
馬超道:“吾名豈是汝能叫者?!來戰!”
那邊龐統已經退回去了。將兵也將諸葛亮給推回去陣中。兩人各自歸營。
諸葛孔明竟令擊鼓叫戰。
龐統也不遑多讓,令人擊鼓,自己則站在馬上去看敵營的動靜。
雙方氣勢都不弱,都擊戟於地叫囂著戰。但都沒有命衝鋒陷陣。
那邊馬超已經與魏延圍著陣前空地打起來了。兩匹馬,一前一後,相互繞圈,以伺找到彼此破綻。
大刀斬下,馬超避過,長槍斜刺入,魏延躲開。
馬超本有輕心,漸漸的也有點鄭重了,這個人,力大,甚勇,必要久戰才能勝。不然都贏不了。
而魏延也正色的看著馬超,不料西涼大名不墮,便是初生牛犢的少年將軍,卻也十分不好對付。
兩人鄭重不少,竟不分勝負,然後都停住了,各自退開,馬超道:“今日戰不儘興,明日再約戰,如何?!”
“有何不可?!”魏延朗聲應了,二人各自小心的歸於各自陣中。
然後都各自先退兵回營了。
“如何?”馬超沒有莽撞,沒有命急速進攻,他雖然囂張,但腦子是真有,再加上來前也與龐統商議過的,所以自然有默契。
這一次約戰,其實就是個觀察的意思,對方抱的態度隻怕也一樣。都未肯輕動。
“孔明布陣一向善疑陣,後方兵陣迷惑人視線的陣很大,虛虛實實,如若辯不清,隻恐貿然進去,會被一一消滅。”龐統道:“孔明欲分開你我二人,我雖善解陣,卻需將助,而汝更需要助。若是將與騎兵分開,又失我解陣之力,隻恐受孔明所敗也。”
這是要把他栓褲腰帶才行了?!
馬超聽了有點煩躁,來回走動。
“這名喚魏延的戰將如何?!”龐統道。
“勇力倒有,然而若能拖著他,他必死我刀下。”馬超道。
“你可彆自誇自己吧,我看你與他旗鼓相當,”龐統道。
馬超道:“我之所以使槍就是不想使出全部實力,有所保留。你以為我真的這麼蠢?!你們謀臣尚知道要保存實力,為將之人就不會了?!”
龐統一聽,倒是一樂,這個人雖然嘴賤吧,但是小心思還是很多,小腦袋是非常聰明的。
目前張飛關羽未回,若能斬此人,便是斷敵軍之士氣。
所以這個事,還得看他布置和拆解啊。
龐統看了一眼馬超,也不得不慎重,這是正經的一戰,倘若輸太慘,以後他還有什麼威信力?!
這貨輕視自己,嫌他無能,聽都不聽他的,還談什麼以後?!
龐統靜下心來,道:“我若是孔明,必要藏起真正他在意的東西,糧草與劉備!”
所以這用兵之道,也就能在腦子裡漸漸清晰了。
“與孔明對陣,不如直取咽喉,引他來退我,便可一一擊退之。西涼騎兵實力如此,他若分成小股,何愁滅不得!?”龐統確定了策略,決定避孔明兵陣的鋒芒。
馬超也沒什麼意見,但嘴上還是要損一下,道:“這般打,豈不是不痛快!”
龐統冷笑一聲,也不理他。相處久了,也漸漸有些默契了,有時候嘴損歸損,抱怨歸抱怨,但默契是真的有,商議定了的事,從來不反悔。
這馬超也就這一點好了。
不然一點好處也落不著,他輔佐個鬼,還不如扶爛泥呢。
馬超見他哼唧的德性,特彆猥瑣,便偷摸著要去拿他的木碗,想要把字給削了,或是把碗給砸了。
龐統道:“砸了一個,統還可再刻一雙,若是將軍還砸了,統便多刻一些,遍送與各將軍。”
馬超氣的恨的牙根癢癢,道:“陣前對敵,且放過你,待回了西涼,不用超出麵,我父都不輕饒你,我再尋你算總帳。”
“稚齒小兒,隻知道找爹!”龐統輕蔑的翻了個白眼。他身材不及孔明好看,本就矮些,這坐著彎著背,再一翻白眼,那德性,著實是猥瑣不已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