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8章 上忠言田豐下獄(1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6702 字 9個月前

沮授急止不住,想要拉住,沒拉得上,隻見他一陣風似的卷出帳去了。

沮授怕他有失,連忙跟上前去!

田豐早急步到了袁營帳前要見袁紹,這一次營前親兵再也不能阻止住,田豐隻大喊大叫的鬨著喊道:“……主公!豐求見主公!袁氏危在旦夕,還請主公聽豐一言!”

這麼大的聲音,便是袁紹想聽不見也不能夠。

那個時代可沒有隔音的門,況又是開闊的地方紮下的大營,哪怕再有威儀,聲音的穿透力是極強的,所以古代才有一個喧嘩失儀罪。就是大喊大叫的那種罪名。

在貴人麵前,嚴禁喧嘩,彆說大聲喊叫了,便是對於臣子,也是要急趨而小跑,古語中俗稱為走的一種禮儀,對於臣子的要求極高,對於奴仆,那基本就不算人了!聲音?!喊叫?直接能打死。便是走路,敢發出一聲重聲來,遇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,那就有的受了!

也隻有一些狂士才能無視這些,隻是狂士之中,有的命好,如郭嘉等也算輕狂的狂士的一種,然而有才能,得了主公的青眼,便是偶爾有些失儀,也隻是一笑置之。但如禰衡,龐統這種,那基本上,人見人嫌!

而田豐性情剛直,不懂迂回,此時一喊一叫,這聲音,哪裡能瞞得住?!

此時袁紹恰在氣頭上,一聽這聲音,頭皮就一炸,大怒道:“何人大聲喧嘩?!叉出去仗斃!”

那邊眾謀士忙道:“主公!是元皓在外求見!並非無禮之人!主公何不見之!?必有話說!”

袁紹聽是田豐,這才怒稍解,雖然不喜田豐,但他終究是自己帳前最有份量的謀士之一,便也忍著怒火道:“且放他進來說話!紹倒要聽他有何高見!”

袁紹臉色難看,鐵青著,臉色很是上臉!

也不怪袁紹的臉色難看,他是不將呂布父女放在眼中,然而對於呂嫻身邊的趙雲敢奇襲他的延津一事,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!

雖然是不將呂布當根菜,但是,也壓不住那種被挑釁的怒火,還是那種惡劣的挑釁的怒火,燃燒著他的情緒,恨不得將呂布撕成碎片的滔天怒火!

田豐急趨進來的時候,袁紹便先發製人,舊怨又湧上來了,言語之中便有了推卸和責怪,怒道:“……當初審配一心要除呂嫻,隻你保她!田豐,你可有話要說?!忒是無義之父,生出無義之女,不記汝之恩,反而恩而將仇報!敢襲我延津。今日紹且忍之,待大事畢,再尋徐州呂氏父女說話!必翦滅之!”

田豐聽了隻能將腹中的話給咽了下去,辯解道:“……主公責我保呂嫻之過,卻不記當初審配陷害他之罪?!呂嫻奇襲延津便是拿當初的事說事!主公之怒是怒,難道呂氏父女的怒便不是怒了嗎?!那呂布是小人,而小人也有怒,小人也有誌,小人也有威,如今加而報之仇,本是常事!況且,當初豐讓主公保呂嫻,是為了拉攏呂布,可主公可曾真正聽過,將這父女放在眼中過?!不曾放在眼中,也不曾拉攏,對豐所提議,儘皆拒之,如今受他們父女之怒,反而要責怪於豐,是何道理!”

袁紹不聽則已,一聽已是氣的手直抖,站了起來,指著田豐道:“你,你,你……紹隻說一兩句,你便辯解十句等著我!左右且聽聽他的話,這是怨我怪他之意!難道呂布父女來襲紹,反是紹之錯?!你這賊臣,莫非與呂布父女有什麼勾結?!”

田豐一聽,眼睛都激動的紅了,抖著唇道:“主公怨便怨怪,豐毫無怨言,隻是,豐若與呂布有勾結,對主公有半絲二心,便不得好死!”

說罷磕在地麵上,額頭都磕紅了。

其實史上說田豐很直,現在就可見一斑了!他是那種袁紹不聽,就一定要死磕的那種人,而絕不會哄一哄,或者用點迂回的方式,去勸袁紹改變主意!

他是直接的,**的,一種逼迫。其實這一種人,是很討人厭的!

不管你是處於哪個位置上,處於袁紹的位置上,你希望你的下屬在這麼多人麵前給自己沒臉嗎?!並不希望。如果你處在田豐的同事位置上,看到他與上司把關係弄這麼僵,他們不同樣的尷尬嗎?!有時候打圓場,還未必能夠被田豐所理解。所以,都很難。

而田豐並不是那種婉轉的,會用迂回方式的人,就是直的很硬那種,像是牛一樣,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時候,就硬頂!

而硬碰硬的下場,是很慘烈的!

而袁紹,也並不是那種被人懟回來,就能一笑置之而能麵不改色的那種主君。他甚至因為勢越大,性情而見漲,脾氣與情緒也越發的威赫,對這種人,就更為厭惡,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痛恨!

便是當年秦始皇也有被人懟的下不來台的時候,但是他也是一笑置之就算了,難道還能殺人嗎?!最著名的便是他執意要修建各種園林用來打獵,那直臣直接就不給臉麵,當著眾臣的麵說,將來外族入侵,陛下可以用麋鹿去抵禦外族,直把秦始皇給懟的啞口無言,啥話也沒說,當時也沒有發作,後來也就沒有再追究。

還有那李世民,有時候被懟的下不來台的時候,恨不得要宰了魏征,但也隻是發發脾氣,但從沒有真正的要殺了這個人。因為這個人懟起來,並不會威脅到他的帝國統治。而對於真正的威脅,他直接就是人狠話不多的直接就把對方乾掉了,包括兄弟,哪裡還會與他費口舌。

就是最無情的漢武帝,其實也是有被大臣給懟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。還不是自己吞下去了,也是啞口無言。比如有那一種直臣,直接就對漢武帝說,陛下用人如積薪,後來者居上!就是指責他喜新厭舊。漢武帝也是半天都沒說話。他其實未必就真的不恨,不恨於心,他隻是更清楚明白,懲了這個人,未必就對社稷有利,甚至可能是影響甚大而有害的!

而擁有帝王胸懷的人,心裡很清楚的更知道,未必是他們心胸夠大,真的了不得,區彆於普通人,而是在於他們的政治素養讓他們知道,如果隻是以情緒和脾氣行事,於國於己都無益,便不要太任性!他們知道平衡在哪裡。

區彆於人的那種尺度就在這裡。

便是女皇武曌,也是如此,若是隻依著喜怒而行事,她終究也隻是一個屬於後宮的女人,永遠也無法從簾後走到幕前來。隻有脫離了這一種情緒的操控,才有真正的掀簾而出的機會。她後來任用的人,未必都是喜歡的,或是被懟過還要重用的人,也未必都是欣賞的,可是隻要於國有益,能謀得人心,便能用。再難聽的話,她都能忍!

這是一種天生的,以及後來修出來的一種政治天賦,有的人,能忍一時之辱,而得長久之榮。也有人,站在虛空之上,自以為是人上人,藐視群雄,再聽不進良言,再也不能容納異言的時候,也是他自我政治天賦的一種終結的閹割。

每一個忍辱負重的人,都有過人之處!並且很清醒,位高權重的時候,也同樣的不那麼膨脹而隨心所欲,很克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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