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6章 聞敗績馬騰驚憂(1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8214 字 9個月前

沮授府上怕是被看嚴了,他連出都出不來,隻能在府內自己喝酒罵人。

如沮授者,隻怕無數。

還有那些袁譚的親信,可也不是善茬,能甘心被關?!必是懷恨在心!

審配是想守住城,所以嚴,但問題在於,人心不齊,這嚴到了過份,可就容易積累怨恨!

人的怨心在重壓之下,一旦有了機會,是會炸的,一定會反噬。

若是不能反抗便罷,若是有這個機會呢?比如呂布兵臨城下,又袁氏兄弟等全都在外,這些人……會不會坑審配一把,把城門給開了,用這大禍,弄死審配,擊垮袁尚集團?!

能!

許攸太了解袁氏集團的尿性了,為了爭權,自毀城牆的事,做的出來!

許攸心中一鬆,眼睛便是一亮,有了!

一切皆可迎刃而解,甚至都未必能用得著自己出力,隻需要自己在後稍微推一把,就足以成事!

許攸慢吞吞的喝了點茶,就覺得吧,這茶喝多了,太鹹!

唔,也不怪現在這茶藝,主要加的料太多,喝多了是真的鹹。

時代所限,物質資源不豐的情況之下,在現代易得的鹽,什麼調料在古代都是要費重工才能運至的,所以很多就很珍貴,而喝茶是一件雅事,所以,什麼珍貴都要往裡加點,以至於茶藝的確是一項可以欣賞的美事,像插花一樣,過程很美,但是茶的味道,就……

也就圖個奇字。茶是真的不好喝,什麼味兒都有。

喝的多了,還是得飲水解渴!

許攸喝了點就不喝了,這嘴裡吧,鹹,這心裡呢,則是有點澎湃,心潮洶湧,是那麼馬上要乾出大事,時來運來的狂熱!

投機份子嘛,多數都是這個德性。說小人,談不上,因為他做的事,是人性,人性多數如此!

他這個人,最令人厭惡的在於貪。

其實貪,也是很多人的通病,但有些人表現的就很智慧,至少不會表現的太明顯,惹人厭。

但他不是,嘴太傷,功勞要掛嘴裡,不停的說,脅恩求報,要得到好處的回報,就顯得太低端。

其實,有時候不要回報,才是最大的回報。

隻不過他是不懂的。就算懂,也藏不住心裡的那顆貪心!

他要投資呂布,並且要得到利益的最大化!他的心裡已然有了決定!

而此時的冀州,哪怕審配管的很嚴,也依舊擋不住眾口爍爍的討論聲,說的正是孫策之變。

入耳所及之處,都在議論這件令人驚駭的大事!

就連審配與沮授也有所耳聞。

審配還是挺淡定的,他雖然更加忌憚起呂布父女來,但是因為自身實力的強勁,倒也沒有顯得太焦躁。重視是肯定的,但也不至於亂了分寸。

隻是沮授就不同了,他每日要飲酒消愁的人,聽聞消息以後,竟然一滴酒都沒沾,當然也沒再罵人,本來喝醉了就要罵人的人,今兒出奇的竟然一言不發!

他出不去府,隻能尋人與同僚遞話,將這件事,傳達到了獄中的田豐!

田豐雖然下了獄,但不至於像那種沒有根基的人一樣在受罪。獄中是臟亂差,但他除了沒有自由,也沒有受到苦頭!

隻是吃的不好,睡的也不大好,沒有自由。每日裡也沒人來看他,他就更為焦躁。

人在焦慮的時候,擔憂的時間裡,如果沒有人與他解憂,心理上的確是有點問題的。

今兒等到這會子,沒等到前線的消息,卻等來這麼一個消息,田豐直接在獄中震驚了,呼喘著道:“……此事當真?!”

“千真萬確!天下皆驚!”來人官位不怎麼高,但勝在有一片赤誠之心,若不然此時也不會冒險為沮授傳話。

“休矣!”田豐急的眼睛紅了,道:“……滅冀州者,呂氏也。敗袁氏基業者,審配也!此賊誤人,誤人啊!主公知道了嗎?!”

“此事如此重大,怎會不知?!隻怕是前線先知,冀州後知。”那人低聲道:“就怕此事動搖了人心,審正南在冀州若震不住人心,人心若因此事而散亂有了叛心,又無袁三將軍在此震懾,這城……若是有奸細等投誠,這……”

若是有這樣的人,審配真的能攔得住人心離散嗎?!

田豐一聽,竟是潸然淚下,悲從中來!

若是此城破,審配便是殉城,也不足以贖其罪。

田豐急道:“代話與審配,讓他速叫袁三將軍回來!此事極大,要速去!”

來人卻是搖了搖頭,道:“……如今審配對人諱莫如深,想要遞話與他,極難也,彆說是下官,便是沮大人,也休想遞一句話到審正南麵前去……沮大人如今已經被變相軟禁在府內了。主公雖沒發話,然而審正南,此時大興牢獄,趁機鏟除異己,誰的話也聽不進去……”

田豐大怒,捶著欄木牢籠道:“他審配,莫非是要一手遮天嗎?!他到底想要乾什麼!?”

來人憂慮的道:“若是袁三將軍在外有什麼閃失,隻有袁二將軍能救,袁大將軍是絕對不會援救的,舊恨在眼前,必不能忘,審配又因此而殺了他許多支持者,兩方怨恨,已累積到恨不得對方敗死的地步。隻怕袁三將軍若是有什麼閃失,袁大將軍還得感謝敵人助他敗了他的兄弟……”

田豐道:“……兄弟不和至此,悲矣!”

“袁三將軍若敗,袁大將軍不僅不會救,還會落井下石……”來人道:“除非主公能改變主意,否則,無人可阻止。”

所以沮授才如此著急,隻能眼睜睜看著而無能為力啊。

田豐也是如此,那熱淚滾滾而下,道:“這就是驕兵的代價!冀州,休矣!”

仿佛兵臨城下,已近在眼前了。

田豐不甘心,道:“我寫封信,汝幫我送到前線去,若主公觀而聽之,也許還有挽回的餘地!”

來人點了點頭,從懷中撕了一截白衣下來,又遞上筆,蘸了點墨石上的墨便開始寫信。

等他寫好,忙收了過來,道:“必加急送往前線與主公,隻是……”

“豐知也!”田豐心裡也很沮喪,道:“罪臣之言,主公未必肯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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