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時對於家族,既有依靠,也有束縛的!家族是個中性詞,很多的時候,它的存在,可以給一個人資源,力量,依靠,也有很多時候,一個有才之人,也足以被家族拖垮!
家族興,人必興,家族不豐,人必吃力!而家族從根裡爛了,那基本上再有才,也被它拖入泥裡!
呂布擔心的便是這個,家大業大了,萬一以後子孫不多,有能力的更不多,到時候隻能被豺狼給吃了不可!
所謂群狼環伺,半點不為過!
臣與君其實是一種力量的平衡,君弱,臣必強,君強,臣才弱!
若是以後壓不住,用不著外族來啃,內裡的亂臣賊子就能把家裡的人給啃了!
對於呂嫻的能力,呂布是不擔心的,他唯一擔心的隻有她身邊沒有多少子弟可以依靠啊,再有心腹,認的乾兒子,什麼兄弟的……哪裡又及得上真正的呂氏人呢?!
那曹操的曹氏人,提拔了多少英才?!曹仁曹洪曹真……等等,數不可勝數的。那就是曹操提拔起來的力量和依靠。
再忠心,家族裡的人,也是比臣子們更值得信任一些的!
呂布一提起這個來,就哇哇的哭了,正好喝的也醉了,這情緒一上來,就控製不住,道:“……田氏代齊就是例子!將來我嫻兒若是無所依恃,嗚嗚,是布對不住她……布妻妾雖多,然而都不爭氣,膝下單薄啊……”
這一哭,張楊也開始哭了,難兄難弟似的開始抱頭痛哭!
周圍陪坐著的諸將麵麵相覷,十分尷尬,尤其是呂布身邊的諸將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。他們都是呂布剛起時就跟著他了,說是近臣也不為過,十分了解呂布的,呂布是任性而且放縱的,但是吧,這種說哭就哭的德性,還真少見,一時之間,也是不吭聲,這心裡吧,真是抬不起臉來的感覺!
張楊的部將也是無語至極!
更雷的在後麵。
這越哭還越來勁了,張楊道:“……奉先既子嗣不豐,楊彆的不成,但是孩兒極多,不若許一女與奉先作妾,張家子嗣興旺,所出女子,必能給奉先帶去喜氣!”
呂布此時飲的醉了,無有不從的,哪裡有不敢應的?!就是有天王老子在,他也是能應的,隻是不住點頭,應好好好!
“……”張楊的幾個兒子在座已經恨不得把頭低到座下去了,隻恨不該來這兒!
這之前不是剛認了義父嗎?!這再嫁家裡女子過去,這可真是……
叫什麼事吧?!
張楊也憂心後嗣啊,便道:“……奉先呐,以後張氏之子弟,楊之子,皆賴奉先抬舉栽培了,莫嫌他們不成器,萬務留在身邊,取可用者用之……若能立得一二功勞,便是我張氏之興,張氏之榮光了……楊是不成了,將來全看這些小王八蛋了……奉先可千萬彆嫌棄他們無用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汝之子,便是布之子!放心,吾必真心待他們……”呂布滿口應承!
兩個醉漢越喝越來勁,越哭越來勁,追憶往昔,痛哭流涕……弄的陪坐的諸將與張楊的兒子們實在尷尬,雞皮疙瘩一層層的掉。略有些生無可戀!
原來跟著呂布是這種將來,張楊的兒子們隱諱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呂氏諸將,輕微的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。
啊,這就是將來的他們!
也不知道該興奮,還是該苦笑!
看來跟隨他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!
怎麼看都是折磨,而且特彆不靠譜!
後來喝酒喝到嗨了,開始說胡話了!還是呂氏諸將怕被河內的將士們看笑話,實在忍不住,強行的將抱頭痛哭叫著好兄弟的二人給分開,然後扔到主帳之中去醒酒了!
呂氏諸將真的特彆無奈,軍師不在,就更放縱!
不過就算軍師在,也未必是管的,管了呂布也未必肯聽!
這位頭疼的人,真的隻有呂嫻才管得住!
第二天呂布醒來,諸將便眼熱而語重心長的道:“……女公子曾言,凡事可以適量,絕不可過度!對女色如此,對酒也當是如此!主公!多飲酒傷身呐!”
呂布一大早就被懟到臉上來,偏偏提到呂嫻,一時臉上便訕訕的,他這人就是嘴硬,就怕下不來台,便噎住道:“……從今日起,軍中禁酒!”
“……”諸將嘴角一抽,也用不著這樣吧?!你自己不喝,將士們也不能喝?!
再說了,現在兩軍一起紮營,遊獵,你這一禁酒,張楊那邊,是禁還是不禁呐?!
這待客之道可不是這樣的!
諸將也不敢反駁,暗暗說服自己,凡事不可求全,尤其是對呂布,真的,彆要求太高!
因此便將未儘之言全咽了下去,強笑道:“該是如此,若是被酒所傷,隻恐女公子難過!”
呂布便有些慚愧,點點頭道:“這幾日的確放縱的過了!還是正事要緊!”
行,能想得起來正事就行,還能要求甚?!
所幸張楊聽了這事也沒不滿意,巴不得要禁酒呢,他是真的到中年特彆傷的那種程度了,就是喝多了酒第二天頭疼的起不來那種!
也就隻呂布這人天賦異稟,多飲點酒,第二天跟沒事人似的!
也許人有基因的不同,更有些是因為他運動量極大,與普通人有異的原因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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