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4章 讒言誅身易毀人(2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8286 字 9個月前

“回大人,隻憑一封信便要說辛毗謀反,恐怕很難定罪,”一謀士抬手道:“非吾為他說話,而是他亦是名士,便是與吾等有所意見不同,但在麵對敵人方麵,怎麼會有此心?!他萬不至於如此!一朝名士之名,竟折於此,吾不信此辛毗所為也……”

名士都是很愛惜羽毛的,就算與他們立場不同,但也不至於墮落到通敵呂布的地步!

所以他們首先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。

他們雖然政見不同,然而,卻是深信彼此的人品的。君子與小人之間是不一樣的。君子和而不同,但是小人卻不一樣了,同而不和。他們為了利益是不會有固定的立場的。有時候不過是為了融入而假裝出來的。

“辛毗,君子也,”心腹謀士道:“他素與審榮交好,引為知己,此人人品,不用懷疑。恐怕這件事,必是有誤會!”

審配沉吟了一聲,道:“我也是知此,這才先行圍了他府上,再拿他來申辯。屆時,諸位與我一道去與之辯個清白公正!”

諸人道:“是!”

都應聲退下了,隻有心腹謀士未行!

“隻是怕有小人作崇,主君信其人品,他卻不信主君的胸懷……”心腹謀士遲疑的道:“隻不知捉拿的人是誰?!”

“逢紀!”審配道:“此事重大,他知乾係,不會亂來!”

心腹謀士欲言又止,想要說什麼,但審配又被彆的事叫走了,他隻得作罷。

逢紀,逢紀……此人向來心眼極小,有仇必報,有時候看著像明君子的品格,其實行事,對人方麵,真的很小人!

這個人,真的怕是要壞事啊!

萬一真壞了事,這恐怕是要出大事了!

心腹謀士來回踱步,想要與審配說一說此事,又見審配出了府去,一時尋不到,又怕來不及,慌亂之下,便遇著了交班回來的審榮,他便病急亂投醫般,一把拉住審榮的手臂,道:“公子可是與辛毗交好?!”

審榮心中咯噔一聲,道:“是!不知出了何事,先生如此慌張!”

心腹謀士見左右無人,這才急切道:“恐怕要出大事,主君要事纏身,恐怕無法及時去解,如今能化解此事於無的人隻有公子你了!”

說罷將此事一一告知!

審榮的臉都變了,變的又青又白,怒道:“逢紀小人,欲加害君子耶,吾素知他,他怎會通敵於外!便是要通敵,也不會是呂布!叔父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,這是,這是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!”

“他寫了信通於外,不由主君不信。蓋因信中有主君要焚城之意。此事可是公子告知?!本是機密之事,恐怕……”心腹謀士歎道:“恐怕這會害了他呀!”

審榮頭一蒙,腿便有點發軟,怎麼會?!

難道審榮寫信與袁譚時,提及了此事嗎?!這……這簡直是辯無可辯了。這要是出了事,是自己害了他呀!

審榮心中大急,然而他心中更清楚,辛毗會與袁譚寫信,但絕不會通敵於呂布!

逢紀這是拿住了要害,這是想要構陷害人!他必須要比逢紀快上一步,否則一切都遲了!

既是小人,哪裡會有放過他自行構陷的人的機會。瘋狗咬人,最怕的就是人沒死,最後反倒把自己打死了。所以要害人,一定會往死裡整!

審榮急瘋了!

“公子既知要害,便當速去保一保他,也許還有申辯的機會。主君不是加仇之小人,若知其中有誤,必不會加害,頂多是與田豐一般,先行關押,不至於無可挽回啊……”心腹謀士道:“為免事更糟,公子當速去!”

審榮當然如此,當下竟是連衣服也來不及換,恨不得飛出府去護辛毗滿府!

早已有人飛奔到了辛府,言審大人已連人帶信拿住了他們主人往外送的信,如今已發了令,出兵要來圍府,拿人前去,恐怕若再不逃,滿府皆是死路一條!

全府皆慌了神,哭者涕者無數。

辛毗卻極平靜,信寄出的時候,他就猜到可能會被攔截,也因此,這個冒險,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

他輕笑了一聲,道:“審配此人,為了打擊異己,真是不遺餘力啊!真當冀州是他自己的所有物了嗎?!這是袁氏的基業,袁氏的基業誰來承嗣,主公說了算!他竟敢做主公的主!今日敢如此鏟異,他日便敢更改主公的遺命,看看,類似的事情,他做的還少嗎?!”

他似乎料定審配必不會放過自己,便哈哈大笑,“……蕭牆之禍,無所毀也!”

這樣的篤定,是因為極致的不信任。

專而權的人,哪怕就算是個正派人,也會因為手段過激,而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。

他是完全沒有想過要申辯。

笑著笑著眼淚便下來了,道:“……毗恐負家人耶!”

但欣慰的是,兄長不在冀州,否則,辛氏恐怕真的要亡種滅族了!

有此之禍,他也不願啊。然而,如果真的逃不脫,至少還能發揮一點最後的價值。他若死之,袁譚與兄長既便沒有收到信,也會知道,這個消息……

隻要能回來拿下冀州,他便是死也瞑目了!

他似乎沒想過要逃,這一刻,已決定要放棄了。

然而卻被一聲厲喝驚醒。

“伍子胥尚知裝瘋賣傻,以圖後來之勢,而汝,已先知信,卻不知亡匿而去,先行蜇伏,不思報仇耶!?”

辛毗回首一看,正是家中一幕賓,此時正提著劍在懷,冷冷的看著自己。

“壯士,”辛毗道:“毗雖願忍辱暫偷生,然,城牆堅固,可能逃脫否?!”

“吾食汝粟六年矣,主君雖不知吾名姓,然,一飯之恩,今日思報,隻跟我走,必保汝無虞!”那男子槐梧不已,道:“隻不知主君可存死誌,若有此誌,救汝,與救死人無異,吾不救也!”

辛毗眼淚直下,雖與家人是生離死彆,然而,哪怕是死,是咬著牙,他也想報仇!

哪怕是舍棄。也不惜代價!

現在與家人一起死,是容易,是悲壯。可是然後呢!

他恨!恨,怎麼辦?!

出去,報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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