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8章 沮授失望累積深(1 / 2)

三國呂布之女 real覓爾 7750 字 9個月前

心腹謀士歎了一聲,道:“是!”

他知袁熙是最遵禮的,卻也知道他真的委屈,但若說資格,他也沒資格評判父親的事情,除了撐在三者之間彌補平衡關係,還能如何呢?!

天下君父臣子莫不於此。彆說袁熙了,便是袁譚,這些話他也不敢與袁紹多提一句。不然就是忤逆。這可是大罪,所以為人子,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。更何況置喙袁紹身邊事,是真的算大忌。

身為公之子就是幸事嗎!?

也許是會值得信任,重用,畢竟兵權在彆人手裡,都不如在兒子手裡安全。然而,你若是敢指手劃腳的指責老子一句話,就是忤逆。更彆提是指責他用人不當,以致失去鄴城了。有時候,兒子都未必有他身邊的一個幸臣自由,至少他們想要說話,是可以直接上言的。但是他就不行。

說話也是斟酌了再斟酌,思量了再思量。力求無過,就是儘了父子之義了。

古時禮法,忤逆罪是大罪。彆說是公族卿侯門第,便是普通小門小戶,說兒子忤逆,那也是想要兒子的命了。所以,不到萬不得已,疼愛孩子的人,是不會將這兩個字安到孩子身上的。小門小戶尚且如此。而公卿大族,一旦給兒子安上這樣的兩個字,像罪行一樣刻在他身上,那基本上就已經向天下宣告,剝奪了繼承權,不僅包括政治地位,甚至包括公卿大臣不放在眼中的家財祖產……

逆反是什麼罪?!那基本就是父子決裂的意思。

沒有人能承受得起來自父親的定罪。

這就是烙印,父權君權就是這樣架構起來的。一旦有這兩個字貼在了身上,就等於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希望了。

所以身為人子,奉父,小心翼翼,真的不完全是他們的錯。

因為他們承受不起犯錯的代價。而大多數擁有權勢的在位者,未必是在意孩子的,他們擁有的多,失去了那麼一二個不受寵的孩子,完全不受影響,所以父對子,是基本處於一種擁有的狀態。

在現代社會,尚且因為親情難以掙脫這樣父權的束縛,更何況是這個時代。

君權神授,而相對應的,便是子權父授。

父親未必給與榮耀,但若給與了烙印和恥辱,想翻身?!做夢比較好!

彆說袁熙了,就是袁譚對袁紹也是不敢置喙一句的,哪怕心裡有怨,麵上也是半絲不能露出。就算是得寵的袁尚,也是討好著父親,雖然親近,卻並不是親密。

這個時代,沒有親密的關係,多數有的隻是寵溺的關係。

所以呂布父女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,在這個時代是格格不入的。

呂嫻若是換一個父試試,包管分分鐘削的恨不得勒死這叛逆的。打上這兩個字,活著也與死差不多了。

袁熙掀帳要出帳,心腹道:“公子打算怎麼處理這逢紀?!”

“送到前線去,好生交與父親,”袁熙道:“還請先生善待之,休要得罪!寧得罪君子,不得罪小人!”

“公子何不殺之?!”心腹道:“他犯有大罪,便是公子殺之,也無人會多嘴。”

袁熙道:“代父懲罪人,譖越也……”

“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”心腹道:“此小人,誰知道他會怎麼想?不能留!他若回去,反而陷害公子,這小人,巧舌如簧,不僅能脫己之罪,反倒恩將仇報,公子當如何?!”

“若受讒言也是無奈,”袁熙道:“然此時不出去,反倒更遭他忌恨!”

心腹跺腳道:“公子就是不敢行差踏錯半步。難道身為救援之將,半點主張也不能作嗎!?”

袁熙皺眉道:“休說了……再說就真的譖越了!”

心腹一哽,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,卻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他不甘心袁熙這一輩子隻是一個臣子啊。

以前不能就算了,可是現在是什麼形勢,明明可以,為什麼不呢?!

謹守本分又有何用?!

撐死膽大的,餓死膽小的,隻要,隻要……手上有軍權,完全可以去製衡父親!若論才能,他比袁譚袁尚哪裡差?!

可是不僅不受袁紹青眼相看,還要被兄長和幼弟所驅使,有功,不賞,無人記。有過,反而有罰,時時被人記在心。

他就是鬱悶。

見袁熙是半點的上進之心都沒有,他心裡急的不行!

與其容忍這逢紀,還不如先發製人,殺了他。

“其人不可殺……”袁熙道:“他是三弟的人,他若死,就等於熙有了選擇。父親身邊隻剩下郭圖,這……”

就等於他站到袁譚那邊,反與袁尚對立了!

這並不是他想要的。

心腹一怔,他太心急,此時一想,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來。

也對,如果是顧忌這個考量,真的不能殺!

可是又不甘心,不僅不能殺,還得好好供著安全送去前線,關鍵是人家未必肯感恩,可能會懷恨在心,反倒將沮授抽他的帳算到袁熙頭上……

逮到這王八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呢,一想就更來氣!

忍了忍,隨著袁熙出了帳,“出了何事?!”

逢紀一見到袁熙,便忙甩開眾人過去了,道:“二公子,煩請二公子送吾去袁公處,事關鄴城以內諸事,紀需立即去稟於主公!”

這話特彆賊。為什麼賊呢?!袁熙不送,就是圖謀不軌,有軍情不報。若是送呢,也是理所當然,仿佛是本份以內的事,甚至連問是何事也不能問,問了就是譖越,甚至還不能耽誤。所以,小人為什麼是小人,在於說話行事,叫你啞口無言,透著的邏輯就是特彆雞賊的邏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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