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陸羽白低頭,將頭盔放進邊箱。
見林栩栩遲遲不動,陸羽白抬眼,“還有彆的事?”
她其實有點猶豫。
在從京大回公寓的路上,有個瞬間,林栩栩想要和陸羽白攤牌,想問問他,還記不記得當初那個失明的女孩。
話到嘴邊,又咽了下去,“沒事,就……”
因為下起了小雨,這一路上,陸羽白的衣服被打了半濕。視線落在
貼著肩線的襯衫上,林栩栩的嘴巴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,“你要不要上去烘下衣服?”
陸羽白收頭盔的手一頓。
大晚上的,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去家裡烘衣服,總感覺是彆有用心。
林栩栩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陸羽白終於抬起眼,唇角勾起笑,“小姑娘,你今晚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?”
林栩栩:……?
“想我上去坐坐?”
“……”
胸口的小兔子又開始活躍起來,林栩栩不得不使勁按住小兔子的腦袋,讓自己儘量看起來淡定又無知。
“那你,要上去嗎?”她問。
陸羽白定定看著她,小姑娘一雙澄澈的水杏眼寫滿了天真和懵懂,好像單純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。而他,才是心思齷.齪的那個人。
“改天。”
林栩栩:?
陸羽白笑了一下,“今天的額度已經用完了。”
林栩栩:“……”
摩托車已經走遠,林栩栩卻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,她被陸羽白剛剛那個笑恍了一下神,很乾淨的笑,和多年前的那哥陸羽白如出一轍。
至於他說得“額度”,應該是指她剛剛緊緊抱著他不撒手吧。想到這裡,林栩栩也跟著笑了一下。
從前的陸羽白,就喜歡這麼逗她。
她轉身進了單元門。
*
長島國際的馬路對麵,一輛摩托車停了下來。
男人長腿支著地,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。
“啪——”
藍色的小火苗竄起,陸羽白低頭,指尖有猩紅亮起,明明滅滅。他緩緩吐了一口煙,奶白的煙霧籠罩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一張臉,更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片刻,對麵十六樓的臥室燈亮起。
清曠的馬路上,引擎發動的聲音才響起。
摩托車最終停在了畫屏春,仿古彆墅區,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。
園子裡,韓嘉遠坐在石桌邊,桌上放著一個醫藥箱。
“你特麼還知道回來?這都幾點了?”韓嘉遠看了眼腕表,“你跟我約得時間可是八點半,現在已經九點二十了!”
陸羽白笑笑,“那我多付你五十分鐘的費用。”
“老子差你那點錢?”韓嘉遠罵罵咧咧,跟著陸羽白進了門。
把醫藥箱往茶幾上一擱,韓嘉遠不耐的催促,
“趕緊的。”
話音剛落,他才注意到陸羽白身上濕了的襯衫,“我草,傷口沒沾水吧?”
說著,就去扒他的襯衫。
還好,傷口沒有沾水,隻是有血跡滲出了紗布。
韓嘉遠皺眉,“這怎麼搞得?”
“不小心。”
“不小心?”韓嘉遠一聽這話就火大,“你特麼這是木倉傷!你還要不要命了?!”
陸羽白坐下,任由韓嘉遠扯掉浸著血的紗布,腰側露出一個血窟窿,看著有些觸目驚心。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,唇角甚至還掛著點笑。
怎麼搞得?
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圈太緊了唄。:,,,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