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參加葬禮的,有姑姑這邊的朋友,有瀧家這邊的生意夥伴,還有就是與鬆田和夫有來往,關係還行的一些人。他們都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西裝,不管他們是怎麼個想法,但是麵容上都是悲戚的。
對這個早早過逝卻連屍體都找不到的可憐的孩子,報以了同情與悲憫。
[小少年空洞的注視著前來吊唁的人們,感到了可笑。如果不是因為死者親屬的身份地位,他們誰會多看這個死去的少年一眼?正因為與他們無關,所以他們才願意去施舍些許他們不需要的憐憫。在這些人中,恐怕隻有小少年對死去的那位可憐人事真正的哀傷了吧。]
瀧右手捂住胸口,“係統,你是對我的濾鏡上升到了兩米八?我現在恨不得把鬆田千尋拖出來鞭屍OK?關掉!”
係統彆彆扭扭了一會兒,“宿主,可不可以不關?”他覺得還挺有意思的。
瀧開始和係統打商量,“那你儘量彆讓它出現在我的視網膜上行不?”
係統委屈巴巴,“那好吧。”
葬禮的時間是在七點到九點,瀧一直待在瀧泉子的身後,安靜的就像個影子。
瀧:“說去瑪麗蘇我想起來了,瑪麗蘇都能像照橋心美一樣讓人舒坦的話,說實在的,也不討厭哈。”
係統:“!!!照橋心美小姐姐可是神的寵兒!她和那些上的才不一樣!”
瀧眼皮一翻,“所以,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名叫齊木楠雄的兄弟?”
係統一個激靈,額、嗯、啊、那個——了半天,就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瀧晃著頭,“係統啊,我已經不想理你了,你自生自滅去吧。”
“不要啊宿主,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?”
瀧:“已經不愛了。我們已經不可能了。”
“QAQ,為什麼啊?”
“因為我已經被不誠實、不信任我的你給傷害到了,我的心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。這樣的我,是不可能再有能力去愛你的了,所以,你還是趕緊閉嘴吧,我謝謝你咧。”
葬禮已經結束了,因為沒有屍體,所以便將火化的環節省去了,明天上午將衣服放到墓裡就好了。
這個環節隻需要親戚參加就可以,為此,鬆田和夫給人都先定好了酒店。
第二天一早,沒有瀧泉子叫,瀧也早早的起來了,強行掙紮著和床分離,站在瀧泉子麵前,“早上好,媽媽。”瀧泉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愛憐的摸摸他的頭,“早上好,阿介。”
一圈人圍在墓碑前麵。
瀧已經開始想著怎麼給赤司解釋請假兩天的事了,要知道,這次事出突然,赤司肯定也很擔心他。
雖然他也察覺到了,瀧泉子,還有他的大伯二伯,還有小姑姑們擔憂的視線,但是他這次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感傷,誰叫他通過係統還是知道某人活的挺不錯來著。
隻不過,鬆田姑父肯定不想讓他們知道吧才會辦起這出喪禮,他也隻得保持沉默,任由他們把他們的諸多猜測強行加到他的頭上。
葬禮正式結束,小姑姑拉著他家的孩子過來了,“泉子,清貴,阿介。”
如果在平時瀧當然很歡迎他的姑姑,但是現在,早起這麼久,他其實是想回家再睡會兒的。
瀧泉子和瀧清貴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小孩子嘛,就算是太難過,有彆的人或者物轉移注意力的話,起碼不會一直沉浸在裡麵了。至於後續問題,也可以慢慢來,總會跨過這個坎的。
越智和雅拿手指悄悄地碰了碰自家兒子的手心,小家夥會意,“荻之介表弟,我是越智月光,媽媽和舅舅他們有話說,我們先去前麵等他們吧。”
瀧瑟瑟的把爪子交給了這位瘦高的表哥,“係統,我再確定一下,我的主線任務就是到國三全國大賽結束對吧?U-17什麼的,和我就沒關係了對吧?”
係統:“欸欸欸?雖然是這樣沒錯,但是如果宿主想去U-17,人家會幫宿主做訓練菜單的呢。”
瀧:“謝謝,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宿主你慫什麼呀,彆慫,就是乾!我會讓宿主的網球技術提升到U-17的水準的!”
“說得輕巧。”瀧語氣都變得陰森,“U-17可是把玄幻網球升級為殺人網球的可怕地方。那種地方,我是死也不會去的!”
係統:“( Ĭ ^ Ĭ )宿主,你這是在扼殺人家的積極性!宿主,你真的忍心看著我變得越來越沒有用武之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