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正式升上國三,第一次的練習賽, 瀧就和跡部對上了。
悲催的他在和跡部打完之後, 渾身都是汗, “部長你實在是太狠了!”
第二場比賽是日吉,瀧仍舊輸了。沒辦法, 論誰在第一場打了一場高強度的比賽之後, 在和一個同樣不錯的對手對上的時候, 都會有些乏力。再加上不讓人察覺到的放水, 這個過程水到渠成。
這一次,瀧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擱到了準正選的位置上。這個主線任務, 算是達成了。關鍵還是新接的那個任務, 這都三個多月了還是沒有頭緒。
正選的選拔賽結束之後, 瀧頭上蓋著毛巾, 看不到神情。忍足想安慰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隻能盯著跡部傳達意思, 拜托他去看看。
跡部輕哼了一聲, 還是邁著修長的步子過去了, “啊恩,這是一次失敗就把你打擊成這樣了?”
瀧懵逼的抬頭, 什麼打擊?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?
“雖然是準正選,但是還是得跟著正選訓練, 就跟剛開始一樣。除此之外, 身為網球部的會計, 可彆讓本大爺失望。”跡部彆扭的說完之後, 頭也不回的走人。瀧眨巴眨巴眼,雖然還是不清楚到底怎麼了,但是,部長這個樣子,實在是太可愛了。
老夫那蠢蠢欲動的兒控心受不了啊!!!
係統遠目,最近的宿主總是在抽風,身為係統,他也很無奈啊。
忍足在跡部走了之後湊過來,“剛才看你把頭埋到毛巾裡我還以為你很傷心,現在看起來,一點也不是啊。”
“我本來就沒傷心好嗎……”命運的既定線,他早就清楚了。“所以,剛才部長過來是因為,他認為我因為這次練習賽失去了正選受到了打擊?”
忍足點點頭,“不過既然還得跟著正選訓練,瀧少年你還有的磨。”
……好吧。
在被降為準正選之後,瀧總是很喜歡跑到鳳身邊去給他指導一些網球技巧,“鳳的力量不小呢,如果可以再加入更多的技巧,對手肯定更加難辦。”
自從上了國三,不二就不再去那個體育館了,這讓瀧挺傷心的。
今天正好是周六,瀧剛醒就看到了手機上發來的短信。
月光表哥:【荻之介,今天有空嗎,有空的話來老地方一次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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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剛才還在想一會兒要做什麼,要不要畫會兒畫或者研究一下那個戒指,結果就有彆的事情來打擾。
【有空。】
簡單收拾了一下,自己一個人提著網球袋去了之前和越智月光經常過來的俱樂部。
不隻是越智一個人,還有一個毛利,以及另外兩個人。一個是獅子樂的種島修二,一個是數據網球的專家三津穀亞玖鬥……這個操作不太行啊。
“月光表哥,找我有事嗎?”瀧選擇暫且忽略掉其他人,走到越智麵前。
“嗯,我和他們約好了打網球,想著除了畫畫之外應該沒什麼事,便把你叫來了。”
瀧一個眼神遞過去,不好意思,他還真不信。但是,越智頭發已經蓋過了眼睛,瀧想要觀察出些什麼都不行。毛利推著瀧向前了兩步,“嘛嘛,反正已經來了,瀧你就姑且算是放鬆,和我們一起打球吧。”
“這算是趕鴨子上架嗎?”瀧麵無表情的吐槽完,快走了兩步甩開毛利的手,“我知道了。”
瀧在網球袋裡拿出球拍,環視了一下另外四個人,“五個人怎麼打?”
越智:“彆急,還有一個人沒到。”
係統:“宿主……那個……”
“有事說,彆磨嘰。”
係統眼睛一閉,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說出來,“你有沒有看到休息椅拿的那兩個人,他們是U-17的教練,這次說不定就是來觀察今年國三生的水平,來為11月份的征召集訓做鋪墊準備的。”
“但是他們不應該是在今年的正式比賽上來觀察嗎,為什麼現在還有?”
“……這個可能要問月光表哥還有毛利。”
尼醬真會坑人。
“係統,你知不知道什麼時候U-17就開始突然想要嘗試把國中生納入集訓?”
“毛利壽三郎就是個開始,你是個預兆?Emmm……”
“其實我預先開始應該是不存在的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“懂了。”瀧看向門口,一個橘色卷毛的圓眼睛少年過來了,“抱歉,然你們久等了。公交車堵了一會兒,所以遲到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種島修二拿起豎在椅子邊的網球拍揮了揮,“兩個網球場,我、三津穀、越智、毛利剛才已經分開打過一場了,所以,現在就剩下你和——這位表弟沒有比,你們先打一場讓我們緩緩?”
“我叫瀧荻之介,請記清楚了。還有這位表弟是什麼鬼?能不能不要亂套近乎?”瀧吐槽道,“我記得我隻有兩個表哥的。”種島修二沒多大在意,反倒是越智,不著痕跡的擔憂的看了瀧一眼。
毛利:“耶?瀧你有兩個表哥?不是隻有越智桑一個嗎?”
“不,我還有一個。那個七年前就死了,快八年了。所以一般不會說起他來了。”每次說到鬆田千尋已經死了,總是會詭異的扭曲起語氣,實在是說一個活的好好的人已經入棺材死了,怎麼著還是會很怪異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毛利也沒想到還有這個緣由。
越智飛快地中止了這個話題:“好了,入江,你們兩個開始吧。”
“我叫入江奏多,你好啊。”入江奏多微笑起來的時候,總是給人一種乖孩子的感覺,讓人心生親切。“瀧荻之介,越智的表弟。”瀧和入江隔著攔網握手,各自走到底線處。
“既然隻是練習,發球就由瀧桑來吧。”
瀧聽了,立馬在口袋裡掏出一顆網球,“那行。”
球局剛剛開始,入江依舊是笑眯眯的,眼底的認真並沒有多少。瀧垂下眼瞼,就算他再怎麼不想打,還是不願意被看輕就是了。
發球。
係統:“入江奏多,球風細致,擁有強大在於他的理解力,能掌控每場比賽的旋律,是個十分優秀的理解者。所以宿主,一定要小心彆被他控製住節奏啊。對方的精神力可是和月光表哥一樣強的人呢。弱點是體力和持久力。”
知道了。
每一球都帶著破滅千鈞的氣勢,入江也表現出來了他的吃驚。瀧歪頭展顏,這下總得認真起來了吧。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。
越智的頭微微的撇過去了點,彆人再怎麼不清楚,他還是知道的,“這招其實就是個花樣子,頂多了恐嚇威嚇多一點,但是真正的力道和技巧,都比不上我加了旋轉技巧的一球”,這是那一次瀧打出這一球之後說的。
空有其表,而無其形。名字是係統起的,聽起來特彆唬人,打起來也特彆唬人。
所以,就看是瀧能演還是入江能演了……嗎……
這次的對決,聽起來可真刺激,但是總讓人有種兒戲的感覺。不過,在彆人眼裡,荻之介的這一招怕是已經被列入值得一試的招式裡了吧。
這讓知道雙方比賽方式的越智有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。
三津穀他們並沒有見過這一招,就連毛利也是。都對此連連驚歎,至於真正接觸到了這一招的入江,剛剛掛到臉上的驚懼一下子沒了,表情不知該如何去擺。
本來以為這一球很困難,可以接著這一球認真的演下去,但是,“你是認真的?”
看到入江已經沒了剛才的表情恢複平靜,瀧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,瞄了眼越智,見他並沒有任何除了無奈加包容之外的情緒,繼續,“當然是認真的。”
“如果你的網球隻有氣勢比較厲害的話,那麼,我還是乾脆的把你打敗吧。”入江握緊了球拍,更認真了幾分。
“果然。”
毛利瞅瞅搭檔,“怎麼回事,月桑?”
“荻之介,在比賽中總是擔任了和入江相似的角色。正因為如此,在麵對入江的時候,荻之介才會第一球就打出絕對魔球,直接性的在最初就打亂入江的節奏。荻之介,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容忍自己被人拉到彆人節奏中的人。”越智月光說完之後,毛利似懂非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