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遊戲, 宋瑜靠在陽台的躺椅上,懷裡抱著兔子玩偶,在終端裡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。
過了幾分鐘才接通, 畫麵裡光線正好, 一俊美男子坐在辦公桌後, 正跟秘書說著什麼。
兩人說完話,男秘書朝著宋瑜恭敬頷首, 默默退出了辦公室。
宋瑜薅著兔耳, 隨口問:“怎麼樣,能做嗎?”
“隻要有圖紙, 沒有顧氏做不了的武器。”男子雙手交叉在身前, 一雙微微上揚的丹鳳眼看向宋瑜,“老規矩,現金支付,到賬後再生產。”
“報價單發過來,現在就給你。”宋瑜無奈搖頭, “自家人有必要算得這麼清楚嗎?”
畫麵裡的男人叫顧惜,是他三叔的老婆, 可樂的爸爸, 帝國最有錢的omega, 沒有之一。
顧惜:“親兄弟還明算賬呢。”
宋瑜:“……”
五分鐘後, 上億的星幣從他的賬戶劃了出去。
顧惜看著貨款到賬的信息, 滿意道:“一個月內交貨, 機甲批號我不管。”
宋瑜:“批號我自己解決,一定要手藝最好的師傅做。”
“錢到賬, 一切都好商量。”顧惜將訂單信息發給下麵的人, “可樂最近吃胖了不少, 你多帶他出去溜溜。”
宋瑜曲著一條大長腿,放鬆地靠在躺椅上,聲音懶洋洋的,拖著腔調:“沒空,自己的兒子自己去溜。”
顧惜:“你不是被流放了?”
宋瑜:“是啊,所以我現在忙著談戀愛,有什麼問題?”
說起這事,顧惜換了個坐姿,身體微微前傾:“你認識眠眠的家長嗎?”
見他眼神光岑亮,宋瑜眯眼打量:“你有事?”
顧惜認真道:“我看眠眠很有我顧家媳婦的氣質,你問問他多少錢肯賣——答應。”
宋瑜:“……”
可樂知道你要給他買童養媳嗎?
宋瑜:“這事跟多少錢沒關係,你要是能扛得住拳頭,也許還有得商量。”
顧惜:“?”
掛斷通訊後,宋瑜回到客廳裡。
秦洛躺在沙發上跟帝都星的好友聊天,見他進來,問道:“哥,你真要做機甲送給兔神?”
宋瑜走出廚房給自己泡咖啡:“已經預定了。”
“惜爺答應了?”秦洛跟過去,隨手拿了個桃子坐在吧台前啃,“那批號呢?”
帝國對機甲把控得很嚴,個人或者組織想合法持有機甲,必須向政府申請批號,有批號才能上路,不然就是放在院子裡當擺設也違法。
宋瑜抓了一把咖啡豆倒進去,手動磨成粉。
“讓你爸搞一個。”
秦洛:“……”
他打量著宋瑜的臉色,遲疑道:“我覺得——你不如直接送兔神虛擬機甲,還能拿來玩星戰,真實的機甲少說十多米高,一般人家裡放不下啊。”
“一堆數據怎麼拿得出手?”而且還有大半是情敵做的。
宋瑜將磨粉的咖啡豆倒入機器,“房子而已,給他買個大點的就是了。”
秦洛:“……”你壕你說得算。
秦洛:“可一般人也用不到機甲啊。”
宋瑜:“可以玩給我看。”
秦洛:“……”
這就是你花上億的理由?
第二天上午上完課,容時去學生會辦公室處理公務。
快到中午時,陳暮敲門進來。
“主席,江醫生說周恩醒了,學生會有什麼要問的事情現在可以過去。”
容時:“我知道了。”
餘光看到辦公桌上的文件,陳暮好奇問:“最近要辦很多活動嗎?”
容時起身,和他邊走邊說。
“嗯,新生入學已經快兩個月,該拉出去溜溜了。”
陳暮:“……”
軍校裡除了考核格外嚴格外,各項競技比賽也辦得非常密集。
不管參加什麼比賽,隻要有名次都能得到學分,修滿學分才能畢業。
曆年都有很多新生以為老老實實上課,不掛科不處分就能畢業,隻能說這想法太天真。
學校規定的學分隻依靠課業根本修不滿,必須得從其他渠道想辦法。
而且上二年級後要陸續出去做任務,勢必會影響課業進度,要是因此掛科,除了拿不到學分外還會丟失任務機會。
這就是軍校地獄式的精英篩選機製。
優秀的人在校期間可以積攢很多軍功,畢業就是高人一等的軍官,平庸的人可能連畢業都成問題。
兩人先去餐廳吃了飯,再去校醫室。
醫療室裡,周恩正靠坐在床頭發呆,見他們走進去,才堪堪回過神。
“惹出這麼多事,我很抱歉。”他的聲音帶著病態的沙啞,“我願意接受學生會任何處罰。”
這態度和前幾天簡直天差地彆。
容時拉過椅子坐在病床旁:“還記得這幾天發生的事嗎?”
周恩緩緩點頭,眼神懊惱:“記得,隻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,現在回想起來,記憶裡的自己就像彆人。”
容時雙眸半闔,不動聲色地問:“江醫生說你有可能是反複被發情期的omega信息素刺激,導致性情大變,你還有這方麵的印象嗎?”
周恩蒼白的臉上眉頭緊皺,想了許久後突然睜大雙眼:“有!”
“從入學到現在,意外聞到過十幾次,跟朋友聊起時,他們還笑我走狗屎運,總是碰到發情的omega。”
容時眸光一閃,淡聲問:“隻聞到信息素?”
“嗯,可能離得遠,每次都沒真的見到omega。”說到這裡,周恩情緒低落,“小晗被我推下樓的那天,我本來是約他交接部門事務的,可聞到那信息素後,我就被氣得失去理智了——”
容時:“每次的氣味都一樣嗎?”
周恩搖頭:“不一樣,但最近幾次很像,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omega。”
容時讓他詳細地說了從第一次到最近幾次的感受,詳細記錄了下來。
離開前,周恩叫著他,遲疑道:“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對小晗說聲對不起?”
餘光掃到病房外,容時淡聲說:“沒必要。”
周恩心口狠狠揪了一下,更加垂頭喪氣了。
“學長。”
聽到吳晗的聲音,他身體一僵,放在被子上的雙手捏緊。
“對不起,我實在沒臉再見你了。”
吳晗一瘸一拐地走到病床前:“你把頭抬起來。”
周恩的手鬆了又緊,緊了又鬆,反複幾次才抬起頭。
心裡做好了被打被罵的準備,卻猝不及防地被吳晗的笑臉晃花了眼。
“你那些話說得確實很過分。”吳晗伸手到他麵前,“不過我也打回來了,翻篇了!”
周恩眼神光閃動,握緊眼前的手:“你下手真的很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