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校中魚龍混雜,背景顯赫自身能力強的人比比皆是,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討厭不按常理出牌,不走尋常路的平民。
前陣子,蔣星澤剛和容時鬨過大矛盾,現在還能跟他混在一起的,百分百都是看容時不順眼的人。
“這種場麵,像你這樣的垃圾就更不適合出現了。”劉宏拿鼻空對著蔣星澤,“丟人現眼!”
蔣星澤臉色一變:“你又算個什麼東西?”
“他算什麼東西我不知道。”陳晨接話,“但你一定不是個東西。”
剛才還在客艙裡互懟的兩個人,麵對外人,極其默契地一致對外。
雙方站在餐廳門口,隻差指著對方的腦門互懟。
對這種口水仗,容時絲毫沒有興趣,視線在陸鳴身上掃過,他腳步一轉朝餐廳裡麵走。
蔣星澤看到他走,立刻跟了過來。
被容時當眾侮辱好幾次,滿腔的怒氣積壓在胸口,蔣星澤恨不得將容時當街暴揍一頓。
剛進餐廳,趁著容時不注意,他悄悄朝容時那邊伸出腳。
現在這個點,來參賽的學生和帶隊的教官大多數都在餐廳裡吃飯,如果新生主席在大廳門口摔了個狗吃屎,一定會被當成笑柄。
餘光觀察容時的腳逐漸靠近,蔣星澤的嘴角勾起。
可那隻腳卻突然拐了個彎邁了過去。
他眉頭一皺,正準備收回腳,身體突然失去平衡,重重地跪倒在地。
膝蓋上傳來劇痛,蔣星澤根本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,就聽頭頂響起容時清冷的聲音。
“不需要向我行這麼大禮吧,前主席?”
蔣星澤咬牙切齒,餘光注意到餐廳裡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,耳朵不爭氣地燒了起來。
一切就發生在短短一秒鐘內。
跟在他們後麵進來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隻看到蔣星澤朝容時雙膝跪地,臉色通紅。
陳晨嗤笑:“就算你說得都不是人話,也不至於下跪道歉啊,都什麼年代了,不興這套了。”
劉宏幫腔:“你這人也太歹毒了,以為假裝當眾給主席下跪,就能讓彆人懷疑是主席捉弄你?你要跪麻煩跪遠點。”
跟著蔣星澤的那幫人隻有一個人衝衝趕過去扶他,其他人麵麵相覷,都是一臉吃屎的表情。
宋瑜雙手揣著口袋,在蔣星澤要起身時剛好經過,一腳踢在他背上。
力氣之大,直接讓扶蔣星澤的人脫手,繼雙膝下跪後,又五體投地,趴在了地上。
“媽的——!”蔣星澤憤怒地大罵了一句。
還沒撐起身,背上突然又挨了一腳,緊接著頭被重重地踩在地上。
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宋瑜的腳在他的頭上碾了碾,“容時是我老婆,不是小情人,下次再說錯,把你的嘴縫了。”
說話的語氣輕緩,聲音很動聽,卻聽得人脊背發寒。
宋瑜的事跡軍校裡很少有人不知道,他說出這種話來,沒人會質疑真實性。
畢竟他真的什麼事都乾得出來。
“你他媽——”蔣星澤用力側過身,想借此掙脫宋瑜的腳,並想給對方一個教訓。
“哢嚓”一聲骨頭移位的聲響,聽得周圍的人頭皮發麻。
宋瑜驟然發力,蔣星澤非但沒掙脫,還因為太用力,差點扭斷自己的脖子。
“啊——!”蔣星澤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“你想殺人嗎?!”
“快叫校醫!出人命了!”
“大庭廣眾之下,實在太囂張了!”
“快放手!”
和蔣星澤一起的那些人衝了過來,厲聲職責宋瑜,可宋瑜就跟沒聽到似的,看蔣星澤的眼神,就像看著被他踩住的螞蟻。
要不要踩死,全看他的心情。
“行了。”容時走到宋瑜身邊,拍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鬆開。
宋瑜冷臉看他:“你也想勸我?”
容時見蔣星澤已經開始翻白眼了,拉住宋瑜的手往自己這邊帶:“他頭發太油,彆臟了鞋。”
宋瑜低頭看看蔣星澤的頭發,乾脆地移開腳:“你不早說。”
眾:“……”
一個物理攻擊,一個精神攻擊?你們夫夫倆真會玩。
蔣星澤的人立刻將人扶起來,幾個人拖著就往醫務室送,還不忘放下狠話。
“他要是有半點閃失,我讓你全家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敢這樣對付他,你們等著被林家報複吧!”
“我看你們到帝都星還敢不敢這麼猖狂!”
這邊的事吸引了餐廳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,一聽事情鬨大了,有些人走過來說——
“我剛好看到,剛才是蔣星澤先要絆倒主席,主席才出手的。”
“我也看到了,主席那應該是應激反應,屬於正當防衛。”
“蔣星澤自己先下黑手,也怪不了宋瑜替主席出氣。”
劉宏和陳晨雖然也覺得宋瑜做得有點過,但不妨礙他們護短,一聽到這些話,立刻出麵懟蔣星澤的人。
劉宏:“區區一個林家,我還真沒放在眼裡!”
陳晨:“彆他媽想賊喊抓賊,餐廳這麼多雙眼睛外加十八個監控,蔣星澤乾的好事保準給他全方位錄下來。”
雙方罵得起勁,回過神卻發現,兩個當事人手牽手去窗口打飯了。
眾:“……”
你們這樣合適嗎?
“你要牽到什麼時候?”宋瑜想掙脫容時的手,眼神涼颼颼的,“以為是我老婆,我就不敢打你。”
容時牽緊他的手,聲音如常:“演戲演全套,牽個手而已,又不會掉塊肉。”
宋瑜:“……”
“為了大局,偶爾的犧牲很有必要。”容時一臉認真,“而且我們同時喜歡一個人,你不覺得很親切?”
宋瑜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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